第 25 章(2 / 3)

加入书签

杨解元丹青妙手。”

“公主喜欢就好,公主近来可好?”

“前日受了寒。”婢女脸上换上担忧。

杨徹心头微紧,若是搁前世,受寒吃几粒药就好了,算不得什么病,这个时代却是可大可小的病。

“现在怎么样?”快步朝暖阁门前走。

“好多了。”婢女转身去为他打起帘子。

暖阁外间有淡淡药苦味,几名婢女约莫听到他在门外说话,这会儿都望过来。

恰时李姈的近身女史从内室走出来,朝他福了一礼,从进门的婢女手中接过茶盏,吩咐婢女们都退下。

“公主怎的病了?”

“是奴婢们伺候不周,前夜公主赏月,在楼台上吹了风。”女史领着他朝内室去。

内室中,李姈从屏风后走出来,殷嬷嬷搀扶着她。

相较上次,又清瘦了些,虽然施了粉黛,依旧没有什么气色,精神气更不足。

李姈松开殷嬷嬷的手。

殷嬷嬷会意,和女史退到前室去。

杨徹上前一步扶她,虽然穿着厚实的冬衣,手臂握在手中还是纤细一条,手苍白无力地搭着。

“腊月天寒,若是想赏月,定要多穿些,炉子、炭盆多烧几个,这样病着多难受。”

将李姈扶到桌边坐下,把女史端来的茶水递到她手中,触到她冰凉手指,微微蹙眉,伸手试了一下她额头,并没有烧。

暖阁内本就烧着地龙,额外又燃着暖炉,已经暖如暮春。李姈穿得很多,可对方的手还是冰凉。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

柔软纤细,丝丝凉气从掌心传来,冰冷入骨。

以前她不是这样,冬日像个小暖炉,一双手也是暖暖的。

“怎么身体这么差了?”

“偶感风寒,哪里就差了?”李姈要从他手掌中将手抽出,杨徹抓住没让。

“现在已经快好了,别担心。”李姈知道他担心,玩笑着道,“前夜风大,贪看了几眼月色,以后我不会让自己病了,药苦着呢!”

听她这么说,杨徹心安又心酸,下意识握紧她柔弱无骨的双手。

“下次想赏月,我陪你。”

李姈想了下,点头笑道:“好,说定了,下次月圆不能爽约。”

“我何时对你爽约过?”

“怎么没有?”

有吗?

虽然记忆遥远,但是他很清楚,每次答应她的都践诺了。

“哪一次?”他真的记不起来。

李姈见他认真回忆还未有意识到,笑着将话搪塞过去,“我记错了。”

李姈状似真诚的一句记错,杨徹心里却泛起波涛。

他此刻可以肯定,他真的忘记了某件承诺过她的事情。

只是她如今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不会再刁蛮地责怪他忘记,更不会撒娇让他补偿。

如此,他心中更加愧疚。

他又认真回想,始终想不起来。

李姈瞧出他的愧色,转开话题说起如今朝中之事。

前些天她入宫请安,听到一些消息。明年春闱的主副考官还没有确定,但备选的人并不多。

“胡阁老、魏尚书和柳侍郎三人的可能最大。”李姈沉声道,“他们都是先帝时拥护陛下的臣子。从前几次的春闱可以看出,陛下所选的主考官都是曾经潜邸时的拥趸之臣。

陛下的君位得来不正,如今年迈,最怕的就是后人骂他乱臣贼子,将他半辈子的功绩都掩盖。陛下想科举选拔上来的官吏是认可他当年谋逆之举,这三人是陛下心腹之臣,所以可能性最大。”

杨徹注意到李姈在提到陛下时,眼中藏着一丝厌恶和仇恨。

曾经陛下也是她敬重的父亲。

此时提起来,已没有父女之情。

“无论何人,只希望这场春闱能够干净些。”

李姈忽然抬眼盯着他的眼眸,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心头略紧,咀嚼了下刚刚的话,并没有说错什么。

“科场自古至今,没有哪一场是干净的。从主考官到供给差役,从内外帘官到考生,都是脏的。真正干净的官员,这朝堂容不下。”

杨徹没有反驳,这是不争的事实,壬辰科就是最好的例子。

父亲和方大人两个清廉的官员最后被扣上了舞弊的罪名,而真正贪墨的官员却逍遥法外。

“明年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