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2 / 3)
br> 她兴冲冲的转身,撞见一个身影,顿了片刻,俯身行礼:“草民见过江大人。” 江白瑜面容温润,视线扫过莳萝与祁延紧握着的双手,敛眸掩下眸间的嫉意,朝莳萝礼貌颌首:“十六皇子已经知道此事,正在上报朝廷。” 少年探花,衣锦还乡,风光无限。 莳萝将客千州递给她的胭脂盒,放到地面上,俯身行礼:“江大人,这盒胭脂想来江大人也不需要了,还是放在这儿吧。” 这是一段很普通的故事。 莳三小姐与穷书生在书院相识、相知又相爱。 但阶级差距太过。 莳萝买的一盒胭脂都抵得上江白瑜一年所挣得银两。 莳萝不在乎,她同祁延解除婚约,带上所有银两,决定与江白瑜私奔。 她们约定好在邑城郊区碰面,莳萝等了许久,只等来了槐花巷的小儿,她一时没想开准备上吊自杀,被路过的十四所救。 莳萝最终与祁延还是成婚了。 江白瑜的视线扫过胭脂盒,面不改色的拱手行礼:“多谢莳萝女郎昨日与无忧在槐花巷一叙。” 莳萝点了点头,俯身行礼。 她想起书院里始终低着头看书的少年郎。 也想起江白瑜不顾情分的离去,使她彻底成了邑城笑话。 又想起槐花巷一叙,江白瑜直接派人打晕她,扔到土匪必经之路。 最后,想起祁延笑着看她的模样。 是她错了。 莳萝闭了闭眼,感觉祁延伸手很轻的拍了下她的背,如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看向江白瑜,眸色恢复了正常:“能为江大人分忧是草民的荣幸。” 昔日一厢情愿的情分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形同陌路的生分。 莳萝看向祁延,她紧紧握住祁延的手,感觉这些年自己错得离谱,难得同他解释着:“我近日与你吵架了才住得西苑,想你过来跟我服软,谁知你几天都没理我,我真不知道江白…江大人回来了。” “昨日,我遇见了江大人,他送我两盒胭脂当信物。他说,事关我父亲,请我帮忙。” “然后,我就到了这儿。” 莳萝看着祁延,看着他因为着急而汗湿的发,看着他苍白的面色,搂抱住他的胳膊:“夫君,我们以后别吵架了。” 祁延感觉被莳萝搂抱住的胳膊都僵直起来,他的视线飘忽,面色通红,抬手扶了扶莳萝的发,嗓音很低:“以后都不吵了。” 他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一起走。 . “拔除了十六在青峰山的势力,”萧平野的腕骨上缠着圈磨损的佛珠,他不动声色的看向客千州,骨节敲在桌面上:“接下来,千州,青峰山上就成了我们的狩猎场。” 客千州一口喝下茶水,插嘴道:“是你的,不是我的,我没那么大的志向。” 萧平野轻声笑了下。 客千州将画好的青峰山防御图扔给萧平野,吊儿郎当道:“前些年,打南风寨的时候,还没这些机关。这次,多了些机关。” 萧平野收下防御图。 客千州看着他的动作,嗓音很慢的问出口:“青峰山上的那些女郎是你做的吗?” 拨动佛珠的声响在房内响起,萧平野盯着客千州,嗓音带了些讽刺:“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做。” 萧平野转动着佛珠,唇边带了抹讽刺的笑意:“老十六太心急了,手底下的玩意也个个的上不了台面。” 他看向客千州,唇边笑意不变:“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客千州没回答他,他伸手倒了杯茶水,喝了下去,抬手打断萧平野诵读佛经。 萧平野拨着佛珠,嗓音寡淡:“千州,我所做的一切虽然是为了活命,但比起上京那些人,我还是会体恤百姓的。” 客千州站了起来,皮相上常年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看不出喜怒。 客千州的手刚碰到门上,忽而转身看向萧平野。 萧平野以为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不动声色的望着他。 “对了,你还有龙涎香吗?” 萧平野扫了一眼客千州,指节下意识的敲在桌面,敛起眼眸:“你找暗卫去拿。” 客千州刚想推开门,似乎又想到什么一样,回头望向萧平野: “对了,前段时间,我借你的银两,现在能还了吗?” 萧平野深吸一口气,他转动着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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