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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你就残酷拷问自己的未来岳父岳母!还将她们杀害了吗!那可是我的至亲啊!” “杀人罪名可是很重的,别往我头上乱扣啊。” 吴辛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我记得没错的话,县署的案录应该是这么写的:陆家茶庄因不慎走水,引得庄内大火,虽庄中大多人都平安逃出,奈何陆桢匀夫妇所在内室火势太大,不幸遇难。茶庄库房存货三千余担也尽数付之一炬。你现在不光是父母双亡,还负债累累,即便是我放你回去,只怕你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我送你们一家团圆,也省得他对双亲苦苦思念。” 眼见剑刃已然抽出一半,陆喻衿很清楚,一旦剑锋尽出,自己必死无疑,就和当初被吴辛杀死的“梁”一样。 “那个女子叫‘梁’没错吧?” 情急之下,陆喻衿嘴里冒出的这句话,瞬即引得吴辛目露异光,拔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你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的剑术就如你的人品一样烂,以为已经杀掉了她,可她却残存了一口气。” 见陆喻衿竟然能够说出那个女子的代称,吴辛眉头微皱:“她没死?这不可能,我当时已经亲自确认过了,她绝无气息残存。” “是吗?一直以来与这边接头的,是彼岸那个叫秦痩的船夫吧?就是他出卖了‘路’致其被捕,而一直与‘路’单线联系的你,自然也就被彼岸钦察监的人盯上了,想必他们必然找到了你,对你威逼利诱,让你暗中倒戈为他们做事,否则就杀了你。” 陆喻衿的话令吴辛神色愈发难看,而她的话也没有说完:“从那之后,贪生怕死的你投向了他们,当起了双面细作,而‘梁’一定是发现了你的狐狸尾巴,所以才会被你给灭口的。” 事实上这些,全部都是陆喻衿在偷听了顾知愚和聂曦的对话后,暗自揣摩出来的。 而从吴辛惊诧的反应看,她没有猜错。 少时愕然不语,吴辛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狡笑:“告诉我,她在哪儿?” “我说了一样会死。” 眼见吴辛成功被自己吸引了精力,一直藏在袖中的左手,却紧紧攥着顾知愚临别知己交给自己的东西。 直到察觉到吴辛杀意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匕首。 她不明白,顾知愚为何要给自己这个。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此刻,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要说了,我就会放...” 未待吴辛把话说完,只见陆喻衿左手寒光一闪,他的右手腕顷刻间血流如注,大滩大滩的鲜血滂落于沙滩。 手腕给割裂的间隙,陆喻衿迅速趁势挣脱,把腿便跑。 “你这是找死!” 咬牙忍着右手剧痛的吴辛,不得已以左手拔剑,一路追赶着她。 毕竟不是习武之人,陆喻衿的脚程比不上吴辛,想套逃脱沙滩往内陆方向逃窜的路,吴辛都会及时挡在自己的面前,令她进不得,反倒不得不向海岸边退却。 波涛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脚面早已被翻涌上来的浪花浸湿,再往后,她只有投身入海了。 “这样也不错,省得我动手了,你就继续往后退吧。” 见陆喻衿已被逼至绝境,吴辛撕开衣角,扯起一根布条咬牙勒住了流血不止的右腕,陆喻衿想要趁机逃走,却不慎被浮动的海浪所绊倒。 吴辛冷声呵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不珍惜可不要怪我。” 一面和吴辛保持距离一面后腿,海水没过了她的膝盖,海潮波涌之下,她连站都站不稳。 “你的手在发抖。” 耳后那不是很熟却马上就辨识得出的声音,令陆喻衿猛地一怔。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但她没有丝毫慌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 此时,对面的吴辛也察觉到了陆喻衿身后有人:“什么人?” 察觉情形不妙的他,迅速挥剑朝着陆喻衿冲了过来。 “站在这里别动。” 身后的顾知愚顺手抄起了陆喻衿紧紧握着的匕首,行波踏浪,挡在了她的身前迎了上去。 藏于云层的皎月显露真容,虽说还不到看清五官的地步,但身形步法却是一清二楚。 月影之下,剑锋互撞,顷刻间尤若两道白色火花交相掠过,若隐若现。 单手与顾知愚交战,吴辛显然处于不利之境,手执剑锋横向朝着顾知愚的脸庞抡去,却被顾知愚下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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