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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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你放心,我可不会告诉小莺珠的,这是秘密嘛!”步临衡没听懂,他笑容满面地对步宴彻眨了下眼,“小叔叔嘴严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人看似交流了一番,实则各自都没理解对方的意思。

步宴彻在怀疑步临衡要毁了自己的婚事,步临衡却以为步宴彻是害怕受伤的原因被苏莺珠知道。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步宴彻不仅表情没放松,反而更加严肃了。

“方才你给珠……苏姑娘的锦盒里装的是什么?”步宴彻皱着眉问步临衡,险些把平时的称呼叫出口,反应过来后又不着痕迹地改了过来。

他只记得看见步临衡往苏莺珠手里塞了只小锦盒,尤其是听见他的声音后,他的珠珠还一脸慌张地把盒子给盖上了?

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会这么害怕他看到?

总不可能是毒药吧。

步宴彻默默安慰了下自己。他和苏莺珠虽说三年没见,但从前也算得上朋友,珠珠怎么说也不忍心毒死他。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步小将军只觉得心要碎了,他垂眸捂了下心口。下一秒,一只五指纤纤的素白玉手闯入视线,握着那只险些主人被藏起来的墨色锦盒。

苏莺珠深吸一口气,大大方方把锦盒掀开了,举到他面前,声音清脆,带了点微微的颤意:“只是……一只海棠珠花而已。”

她不想让步宴彻误会自己跟步临衡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虽然在她看来,步宴彻的怀疑产生得格外莫名其妙。

“海棠珠花?”步宴彻怔怔重复了一遍。

苏莺珠点点头,步临衡也赶紧跟着道:“对啊,只是一只海棠珠花而已,难不成我们俩还能背着你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但步宴彻也只是垂着眸,难得很久没有说话。

“我还以为……算了。”

他还以为,是他那年替苏莺珠捡起来的那只海棠珠花。

若是这只珠花是苏莺珠自己买的,那也许他们所想的还是同一处,也许他们念的还是同一只珠花。只可惜这是步临衡赠给苏莺珠的,那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可是亲耳听见过苏莺珠向步临衡表明心意的啊,怎么还会幻想着一只海棠珠花和自己有关系,步宴彻悲哀地想。

见步宴彻久久没有说话,苏莺珠收回了手。她攥紧了小盒子,看向步临衡,眼里有些无措:“步公子,若是还有什么问题,麻烦你帮忙解释了。卫国公府繁忙,我先回府看看,步小将军还有伤,拜托你。”

苏莺珠一走,房内顿时越发沉寂。

步临衡缓缓往梨花木椅里一靠,晃了晃扇面。

“你跟小莺珠……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他自顾自地叹了一声,“看不懂你们年轻人,你若是如此怀疑她,又求来这婚事做什么?”

“本就是我不顾她的感受,抢来的婚事。”步宴彻哑着嗓子,他抬眸,深深望了步临衡一眼,“我是怎么被送到这来的?”

“小莺珠说你不肯去医馆。”步临衡指尖点着桌面,徐徐道,“卫国公府你是别想进了,除非小莺珠不再管她那国公府的名声。步家,她又不敢上门。”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我这个大闲人府上还有你的一席之地啊,无处可去的步小将军。”

见步宴彻沉默,步临衡眉梢一挑,问:“觉得不满意?那你倒是说说,当时如果你是小莺珠,你还能做什么更好的选择?但凡你们去了家客栈,都不用半个时辰,保准满大街都在传——刚立下赫赫战功的步小将军大街遇袭!性命危在旦夕!”

“……”这倒是真的。

步宴彻低声道:“我没不满意。”

他只是瞧步临衡不顺眼而已。

“你还是不够信任她。瞧瞧我们小莺珠走的时候那个伤心劲儿,啧,我瞧着都难受!”步临衡看热闹不嫌事大,戏谑地盯着步宴彻,希望能看到让他满意的表情变化。

果然步宴彻下一刻就抬起头,目光怔怔:“我从来没有不信任她过。我让她伤心了么……我现在就去道歉。”

“哎哎哎,你急什么嘛。”步临衡赶紧一伸手拦住,言之凿凿,“小莺珠不会生气的,再说人家心里本来也没有你,你道不道歉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再说,再过几日不就是鹊桥灯会嘛,你约着她出去赏赏灯,趁着气氛正好,再把话说清楚,不就得了?”

步临衡眉眼风流,笑得恣意快活:“大侄儿,你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小叔叔我懂啊,姑娘家都喜欢这种灯会,你挑这种时候就最最合适,知道了吗?”

步宴彻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毕竟是步临衡出的主意,好与坏都得步宴彻自己掂量清楚。

“苏姑娘亲启:自分别以来,思量甚久,愧对姑娘……七夕将至,邀姑娘夜游鹊桥灯会……戌时一刻,四时茶楼门前会面……”

阳光洒落的午后,金崔把信念得磕磕绊绊,苏莺珠听得昏昏欲睡,耳朵只灵敏地捕捉到部分关键词,却也知道这封信的主要内容,一是为了向她道歉,二是邀请她去灯会。

苏莺珠拿帕子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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