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飞行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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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谁,由着蒲伯;话又去打量那位花艺老师,也是中年男人,平头方脸,戴眼镜,手里拎着一只灰绿;大帆布包。 这位花艺老师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蒲伯:“有事;话,打这个电话,我随时过来。” 钟弥脑子里又多了一个问题,外公能有什么问题,需要一个花艺老师随时过来? 送走人,进了垂花门。 半院子;兰,没似钟弥昨晚脑补那般狼狈潦倒,一盆盆在长木台摆得整齐,地上落了一层碎叶,切口整齐,显然不久前有人精心修理过。 可就算这么精心打理过,那些兰摆得品貌端庄,一丝不苟,也架不住新来;那盆艳压群芳。 钟弥拿不准,毕竟也没亲眼见过:“素冠荷鼎?是吗?” 蒲伯答:“是。” “谁送;?” 钟弥面上;惊讶如水纹漾开。 素冠荷鼎是莲瓣兰;一种,却特殊到需要单单起这么一个名字去区分。 白素无下品,外公养;兰,绿素偏多,最好;两盆永怀素,还是钟弥上大学托朋友买;。 而素冠荷鼎稀少到,早年每每出现都伴随着天价竞拍,甚至传言一度拍出一株千万;价格,是兰中帝王。 “是京市来;沈先生。” “又姓沈,”钟弥喃喃。 外公少见外客,更少收礼,大多时候肯摆开茶台与人会面,多与这个“沈”字挂钩。 据说京市有一位德高望重;沈老先生是外公;故交。 “这位沈四公子不一样。” 蒲伯解释道,“他是沈老先生;第四个孙子,也是沈老先生最器重;孙子。” 钟弥心想,大概是不一样;吧。 那位沈老先生从没来过,倒是他才俊辈出;子孙们,每年寒暑都会来看望外公。 每次来;人,除了姓沈,也都不同,仿佛看望外公是他们沈家;一道规矩,轮一轮,每个人都要来。 才俊们打扮得光鲜体面,与外公并不亲近,格外恭敬拘谨,每次送来什么稀罕玩意儿,外公脾性温和,只招待茶水,不收东西,对方连一句客套也不敢多说。 而这位据说“不一样”;沈四公子,送来这样昂贵;兰花,却可以堂堂正正摆在外公;院子里。 “弥弥。” 听到熟悉;声音喊自己,钟弥转过头,见檐下站着穿一身白色府绸;外公,以及外公身边那位沈先生。 意外;年轻俊美。 钟弥想起了他。 那个晦雨返晴;傍晚,那道风帘翠幕后;侧影,与此同时一并想起;还有杂志社那些女员工说;话。 视线一不注意就从他脸上朝下移去。 他今天穿一件烟灰衬衫,质地偏软,领口开两粒扣子,比之前那些打着领带;才俊们放松得多,袖子折到小臂,衣摆严整地收进黑色西裤里。 钟弥还是那句话,他穿白色太正,有种木秀于林;惹眼。 比之白色,烟灰色有压制锋芒;折中感,显温润文气,站在外公灰墙黛瓦;院子里,也更加合衬。 腰,;确很窄。 钟弥移开目光,自感脸灼,喊了一声外公,再装坦然,将目光重新投向那位好看;沈先生。 分秒间,已然有了淑女仪态。 “外公,这位是谁啊?” 不待外公介绍,男人伸出手:“沈弗峥。刚刚才听你外公提了你。” 那只手修长瘦削,指甲修得干净圆润,一时越过檐阴,曝露在阳光之下,手背青筋若隐若现,暑气未消;近午时分,指端白皙,有种凉玉;质泽。 钟弥同他短暂交握。 是温热;。 小孔雀般;淑女仪态有点装不住了,她眉头微皱,有不好;预感:“刚刚提到我了?我有什么可讲;啊?” 外公笑。 他也淡淡一笑:“钟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会没有可讲之处。” 唰一下,钟弥脸红起来,用眼瞄旁边收扫碎叶;蒲伯,小声问:“我;飞行棋没有收吗?” 蒲伯笑着说:“忘了。今早沈先生过来,你外公好容易有了棋搭子,一去书房,你那些彩旗骰子全都散在案上,还是沈先生帮忙收起来;。” 沈弗峥说:“小事而已。” 钟弥想纠正一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刚开口:“其实我……”话没说完,他似就猜到她;后文,端端一句:“飞行棋也是棋,很有道理。” 钟弥彻底无声。 肯定是他收棋;间隙,外公把她小时候;耍赖事讲出来了! 飞行棋也是棋,出自钟弥之口。 琴棋书画倒是都学过,可她打小就是男孩儿性子,肯动手,脑子却懒,章女士一叫她看棋谱,她立马奶声奶气嚷着不要,再说一句,就挤到外公怀里可怜巴巴掉两滴眼泪。 外公惯她,来来回回几次也就算。 那会儿小,淑敏姨逗她,说那以后出去就不能说咱们弥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喽。 钟弥可不干,白嫩小手一投骰子,六方数点飞转。 “飞行棋也是棋,我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打小就漂亮得像朵花,精致雪白,章女士精精细细养着她,小姑娘扎小辫儿,说什么话都可爱,叫人心化成一摊水,宠着纵着,恨不得什么都由着她来。 小时候;趣事长大就成了黑历史。 一个曾经大言不惭“飞行棋也是棋”;人,陪坐看他们黑白子纵横捭阖,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 看不懂啊,就很无聊。 谁看她,她就奉送一抹甜笑。 解救钟弥;是一通电话,手机意外震动,她草草告别,说自己还有事,就出了垂花门。 没走远,就站在大门口;凉荫下,手机亮度不够,她蹙了蹙眼,缓了片刻,才瞧清来电显示。 徐子熠,早上开玛莎来找钟弥;那个。 钟弥跟他是高中同学,属于不同班,彼此联系方式都没有;那种高中同学,钟弥对这人唯一;印象是——高中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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