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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阿迟何以入我梦”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你伸出了手,你犹豫着将手递过去,忽而一股力量传来,你被他揽入怀中,他甚至还伸出另一只手,替你将脸颊旁的细碎头发拢到耳后。

依旧是面如冠玉,眉清目朗的诸葛先生,只是你就从来没在他脸上看过这种深情款款,满腹相思无处诉的神情,你被吓了一跳,“先生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

他放开了你,绕着你走了两圈,上下打量,刚刚脸上那十分不真实的神情消失了,现在他看向你的目光平淡,安宁,又略带一分好奇。

你长吁一口气,这才是你熟悉的丞相。

“确是真阿迟,所以,你究竟是如何入我梦的”

“妾不知。”你一问三不知,“先生什么意思难道您见过假的”

“嗯。”男神看了你几眼,然后将注意力又移回星河上了,“不过不是假的阿迟。”

“那是”

“初平四年的冬天,我随叔父离开徐州,南下避难。”诸葛亮的声音十分平淡,你听不出什么感情,但你知道那段历史,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自是五县城保,无复行迹,他瞥了你一眼,伸手去摘室宿,“我在路上受了惊吓,一病不起,寻不到医师,连清水也不得一盏,曹兵势大,屠戮不休,我每日躺在车上,昏昏沉沉,便是在那时,我做了一个梦。”

你有点想象不出,在千年之后的人看来凛然如山川般强大坚定,名声历千年霜雪而不朽的千古一相,曾经在少年时经历过那般坎坷凄苦,但他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就如同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继续向你讲述着。

“我梦到一片不同的天地,不同于周遭号呼顿踣,死者相藉的此世,而是海晏河清的彼世,而亡母正在那里等我。”他一边拨弹室宿,一边回忆道,“我即将随她而去时,心中却猛然警惕,看出了她言谈举止间的异象。”

这世界除了你之外,还有超自然存在的

“阿迟恐怕想象不到吧”

你老老实实的摇头。

“那时徐州境内如同炼狱景象,田野荒废,到处皆是腐尸毒疠,有耄耋老者言说邪祟之物皆生于此,入我梦者,恐怕便是此物了。因而适才感到有什么外物伺机闯我梦境,亮心生警惕,却没想到原来是阿迟。”

你总算听明白了,这个位面没有大脑封闭术,但男神竟然硬是给自己一个三国版本的梦境封闭术你是该吐槽这不科学,还是赞叹他的精神力强大如斯呢

在这个特别不科学的梦境里,诸葛先生调整了一下手中的氏宿,把它变成了一张席子,铺在了你面前,而后又召来箕宿,随手给自己做了个凭几。

这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最后斜靠在凭几上,好整以暇望向你时,姿态也是如此平静悠然。

他披着墨蓝色的鹤氅,目光中不起波澜,修长如玉的手轻抚鹅毛扇,星河在他周遭浮动。

你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画面,你的感受有点分裂,你脑内同时被“他是不是点了超自然天赋这不科学吧”和“招星辰兮为笔,抚天穹兮为几,啊我家男神帅炸了”两种弹幕刷屏了。

“许久不见,阿迟既入我梦,是出了什么事”

“并不是。”你有些尴尬,“先生或许已收到诸葛子瑜先生的信了”

先生那十分秀气的眉毛皱了皱,“怎的如此称呼”

不然要如何称呼你睁大眼睛,他扇了扇鹅毛扇,有些恨铁不成钢,“诸葛子瑜为我兄长,阿迟便该以大兄呼之,何以失礼如此。”

“”不好意思,你在心里喊便宜大伯子喊多了,你乖乖坐好,低眉顺眼,三年来被男神说教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

“阿迟在荆州与东吴之事,云长与家兄都已书信告我。”男神放下鹅毛扇,揉了揉眉间,“当初留在成都时,我以为已是你淘气的极致了,现下才知天外有天。”

你寻思荆州之事也不怪你啊,不过你还没来得及撇嘴,男神便看出你脸上的那一点端倪了,他眉眼中的调笑敛了去,方才继续,“糜家自兴平年间便追随主上,朝廷委官而不受,主公待之以上宾礼,赏赐优宠,无与为比。阿迟,你太莽撞了。”

他目光中暗藏的意味你读了出来,与糜家相比,你这前代遗少在刘备心中什么都不算,不受糜芳报复并非因为刘璋,二爷庇佑你几分,也只是看军师面子罢了。

“妾又给先生惹了许多麻烦。”你老老实实的认错,换来他一笑。

“你给家兄惹了许多麻烦倒是真的,这般东奔西跑,到底是为了什么”

“替先生搜罗些东西啊”这个你答得十分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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