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小师弟被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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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波觉得心里暖和了些,因为刘婶最先注意到的是她哑了的嗓子,心里有你,眼里才能看到你的伤。  “谢谢刘婶。”林静波会心一笑,露出了八颗大白牙,她走出厨房,在院子里扫视一圈,依旧没发现小师弟的身影后,才放心的来到了单若水的面前,把右手伸到他眼前说道:“我这手,你看着办。”  单若水看见林静波手上系出的蝴蝶结,眉头微不可察的轻皱了一下,他沉默的看着林静波解开蝴蝶结,痛得龇牙咧嘴的拆黏在皮肉上的绷带,他没有帮忙,只觉得林静波太过夸张。  松了绑的那只右手,手掌通红,几个破了的大血泡,混着脓血,狼藉一片,猛地一看显得有些血肉模糊,单若水深吸一口气说道:“跟我来。”  消炎、涂药、包扎,比柳长清处理伤口时疼多了,那时泡还没起大,没有破开,没有在柱子上扇巴掌,现在是模糊的一片,即使轻轻地接触到了水泡下的嫩肉,都是针扎般的疼至骨髓,疼的林静波龇牙咧嘴眼泪汪汪,她憋着眼泪,强忍着才没发出声痛苦的哀嚎来。  “师父,小师弟呢?怎么没看见他。”林静波嘴里还含着腌藕节,她想让单若水知道,他对自己有多忽视,有医术却不想着给自己治喉咙,还要一个不懂医术的人来送清热消肿的含片。  “他在房里休息。”单若水平静的说道:“你要是觉得疼,可以喊出来的,不用憋着。”  “不疼。”  “知道疼,下次才会注意。”  林静波看着单若水细致而又有些心疼的给她包扎着,心想事成般的暗想道:“幸好自己提前拆了包扎,又在水里把柳长清涂的药膏洗去,最后还不忘了再自虐一番……”  刘婶端着面送了过来,看到林静波受伤的手,一脸心疼的说道:“怎么把手伤着了,这该有多疼啊!”  “看着血肉一片,其实都是表面,一点都不疼,放心好了。”林静波对着满脸担忧的刘婶,硬是挤出个坚强不屈的笑脸。  刘婶戳了一下林静波的脑袋,“你这手伤了,这面你怎么吃啊!”  “您放心,我右手伤了还有左手呢?”说着林静波用左手拿起了筷子,熟练的夹起了面,冲着刘婶炫耀道:“这下您放心了。”  刘婶笑了笑道:“你这孩子,可没有阿明(宋子明)省心,他送药也该回来了,走前说想吃酸汤饺子,我还有几个没包完,先去包饺子了。”  刘婶走后,林静波没再看单若水的脸色,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嘛!她没想到清风霁月般的人物,也会说谎话。  单若水也没想到,让宋子明去萧府给林静波送腌藕节,林静波都含着藕节吃上饭了,他还没回来。  之所以不让林静波知道是他送的,是要林静波小心谨慎的爱护自己,不要仗着有后盾,就整天弄得一身伤。  林静波想要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沉默,一脸坏笑道:“哎?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说,我右手受伤了,让你喂我啊!”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如果你想喂我的话,我可以成全你的啊!啊~”林静波还没说完,单若水便走了出去。  林静波吃着饭,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她虽然听见了刘婶的声音,但以为是邻居间的闲话家常,妇人间谈论的家长里短,她见识过就连谁家的鸡下个蛋,都能整出一场好戏来,因此就没在意,而是专心致志的吃完了一大瓷碗面。  林静波把空碗送回厨房,看见锅里还在滚着饺子,却没有刘婶的人影,她想大喊一声让刘婶回来,又觉得嗓子眼不允许,于是舀出个饺子尝了尝,觉得熟了,就熄灭了奄奄一息的火柴棍。  饺子都下好了,那么证明小师弟已经回来了,喊人吃饭的功夫,还不如自己直接给他送过去,于是她舀了一碗饺子,又调了酸汤,送去了宋子明的房间。  没曾想一开门,林静波就惊讶了,只见小师弟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呻吟着。  “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林静波生气的问道,她放下碗筷,差点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还好拍到一半收住了。  右手这个道具已经用过了,就没必要再雪上加霜了。  “哎~甭提了,有人眼红咱这店,就向我下了黑手。”小师弟无可耐何般的叹息着。  看到宋子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可奈何感,林静波多少有些不太理解,他怎么会有种孤儿寡母的无力感?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是谁吗?”  宋子明觉得自己挨打是小,追究起来怕最后又连累到了“家人们”,他自怨自艾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呢?人家人多势众,吃亏就是福,就这么算了吧!”  听到宋子明的谬论,林静波眼睛都睁大了,她怒斥道:“吃亏就是吃亏,吃亏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是福!你告诉我是谁,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宋子明小小的年纪,似乎经过了世事沧桑,他无奈的摇摇头道:“告诉你,再把你搭上不成,师哥的心意我领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林静波更气了,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怎么像个怂包一样,她气愤道:“欺负你,就是欺负我,就是欺负师父,你想让别人觉得我们都是缩头乌龟不成?”  宋子明都快哭了,他不哼哼唧唧了,而是咆哮道:“他们是一群人,我们是三个人,我们也打不过啊!”  林静波简直要无语望天了,打架是人多人少的问题吗?打架不是武力值的问题吗?他可能以为师父只是个文弱大夫吧!他可能以为师哥只是个软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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