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三人行 必有我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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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食尝鲜,但不能取代酒桌文化。吃了些不入流的小吃后,三人来到家名叫天下先的酒楼压轴,可以边走边吃,可却不能边走边划拳。  年少轻狂少年郎,酒劲上头狂上狂!林静波坐在长凳上,一脚在地,一脚与屁股齐平,捋起袖子,神采飞扬的跟穆青划起拳来。  刚来时萧鸿跟穆青还是端坐在凳子上,可酒没过三巡,两人不自觉的也放开了,反正在雅间里,谁也不说谁,同流合污罢了,二人都像林静波那般坐没坐相了。  真可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的难学,坏得一点就会,学坏速度就跟脑袋开了光似的。  林静波是没有制约,顺其发展的豪迈模样,她个头儿不足,气势来补!而萧鸿跟穆青,是圈在条条框框里,精雕细琢的贵模样。  好比一棵大树,一种是任其自由发展,一种是经过严格的精心修剪。  萧鸿跟穆青,划拳是现学的,之前哪见过这种架势,或者说,哪见过民间的这种喝酒艺术呢?那些公子哥们在一起也就是琴棋书画、吟诗作对,端的都是都斯文君子风。  与两个刚入门的人来划拳,林静波觉得不公平,就改为猜枚了,猜对赢,猜错喝酒。  猜枚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眼疾手快,不出意外的情理之中,穆青输的一塌糊涂,认喝不认输,直到喝的不省人事,三人才踉跄着离开。  萧鸿的脸泛着红光,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喝酒喝的,他试探性的问道:“他醉成这样,咱俩架着他走吧?”  他话问出来了,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林静波拒绝的,好在林静波如了他的意。  “别啊,你俩可是形影不离的兄弟,兄弟如手足,你总不能把你的手足,让别人担着吧。”林静波答道。  “现在咱们是三兄弟了,今日喝的真是痛快,你还别说,我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开怀畅饮过。”萧鸿背着穆青,摇摇晃晃的走着。  “还真没看出来,你酒量还行啊!”  “你酒量也不错啊,路还能走直呢?”  其实林静波是装的,装成摇摇晃晃一副醉相,她喝酒没醉过,倒是听过不少酒壮怂人胆的故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时还发出几声爽朗的笑,晃晃悠悠回到客栈,倒头就睡,一觉睡到自然醒。  背着穆青,萧鸿累坏了,最爱干净的他,一时都冲破了心理障碍,一身臭汗就直接睡觉了。  很多臭毛病,在身心俱疲时,都不治而愈了!  清早,客栈大厅内,穆青揉着疼痛的头问道:“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啊?”  萧鸿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道:“你自己爬回来的啊,拉都拉不住,非要自己爬。”  穆青虽然不信,但第一反应还是先看了眼衣服,见衣服除了褶子之外,并无泥渍,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是认真的,是不是你们把我背回来的啊!”  虽是问话,但声调却是肯定的,他坚信他们是把他背回来的,但刚刚暗松的那口气,还是没有逃过萧鸿的耳目:“是啊是啊,你重的跟个死猪似的,差点儿没累死我,下次你再喝醉,我可不管你了。”  “昨天喝的太猛了,不过倒真是挺痛快的,就是今天头疼的厉害。”  “我是背你累的腿脚发酸。”  “就你自己背的啊?”  “是啊,难不成把你扔路边。”  “那他为何在那里扭屁股捶腰的?”穆青指着林静波问道。  林静波因昨日睡在软床上,一起床就腰疼的厉害,真是应了那句: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  三人身上都疼,疼得各不相同,但也是同病相怜了。  穆青再好的胃也搁不住,只硬喝了些白粥,没办法,他直犯恶心,但好在身残志坚,强大的精神促使他精神抖擞的出了客栈,好不容易离开桎梏之地,大好时光定不可在客栈度过。  斗过鸡,玩过鸟,穿过胭脂粉黛的美人堆,三人来到郊区古道的一座茅庐茶舍前。  “昨天我们开怀畅饮,义薄云天,好不快活,不如今天我们品茶作诗,舞文弄墨,怎么样?”  前脚还胃不舒服,后脚就提议品茶,这心思可真是昭然若揭啊!  萧鸿点破他找场子的心思:“你呀,喝酒没赢过,作诗没输过。”  林静波也挑明了:“我呢?喝酒没怕过,喝茶就喝茶,作诗我可不会。”  别人有短板,恨不能藏着掖着,可林静波没有那种心思,没文化这类事,她自己透露的坦坦荡荡。  “诗呢?体现的是一种意境,眼中所见,心中所想,表达出来而已嘛!表达,谁都会的啊!”穆青一幅悠然自得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下一秒,他就要羽化飞升了呢!  “我一直都不太会表达的。”林静波放眼远方,想着心心念念的人,低语说道。  “正值春茶上市,又处满园春色中,喝茶醒脑提神,顺便给他个机会,让他卖弄一下。”萧鸿也不好搅了好友的兴致,更何况,不让他显摆一下,他昨天丢人显眼的的坎是过不去的。  茅庐以竹为主建造,雅正朴实,一幅对联正挂堂中:  “梅轩听雨漏如纱,燕子飞来觅旧家。”  店内设置简单明了,均以竹为主,竹桌竹椅竹盘,就连茶杯也是竹子所制。  扁平挺直似竹叶,嫩绿油润色泽佳;  透亮晶莹一杯汤,满口清香回味甘。  三人窗边落坐,满眼春色,清香扑鼻,穆青提议以春、茶为主作诗,天时、地利、人和,此情此景,先赋诗一首:  “真水无香观自在,绿衣浸罢浸红袍。”  “茶烟梧月书声里,竹雨松风古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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