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太后（2 / 2）

> 太后手中的筷子一下掉到地上，将这焦灼的气氛打断。

她看向凤玖兮，脸上依旧笑得慈祥，“凤小姐，你帮哀家捡起来吧。”

“是。”

凤玖兮半蹲下身，伸手想要捡起太后脚边的金筷子，却……

白玉般的手被穿着金丝绣鞋的脚狠狠踩住。

太后不满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凤小姐可是对哀家不满。”

“……不敢。”

手背是鞋底狠狠的碾压，手心是地面粗粝的摩擦。

有些痛，但更多的是屈辱！

她头低低垂着，瞳色晦暗无光，恭顺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心底暴涨的杀意。

“不敢？哀家感觉你很敢啊。”

太后闭着眼，捻着佛珠，声音平静，“一个平民在哀家面前竟敢半蹲，你是认为哀家不配被跪吗。”

“若你认为是，哀家也不怨你，毕竟你母亲早亡，你父亲……”

她微微一顿，“男人教导总归会有些疏漏，子不教父之过，哀家不会怪你，要怪就只能怪你父亲没教导好你。”

“这件事哀家会跟凤徽好好说说，让他明白自己犯了多大错。”

“当然，若你是无心之失，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吧。”

“……”

不能……牵连父亲。

凤玖兮沉默许久，调整了下姿势，膝盖重重跪在地面，神色恭谨，“太后恕罪。”

“乖孩子。”

太后睁开眼，手轻轻抚上凤玖兮低垂着的头，语气温柔，但那双眼却满是厌恶与痛恨。

“哀家会好好教导你何为礼仪，今日你便先学会下跪吧。”

她抬起碾着凤玖兮的脚，那白皙的手背青紫一片，沾满灰尘，甚至隐隐透出些血丝。

手心状态更差，不能说是血肉模糊，却也被地面磨了一层皮。

“……谢太后。”

她看着伤口沾满泥土的手，刚想收回就见一碗菜出现在自己面前，紧跟着——

“乖孩子，还没吃饭吧。”

太后笑的依旧慈爱，将碗筷交给凤玖兮，轻声嘱咐，“快把这吃了吧，记住右手拿筷子，左手端碗，姿态一定要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