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长腿咯（1 / 2）

顺利出了边境之后，两人便慢慢悠悠的朝通往凡界的结界处游去。

“这么执着要去凡界，还是因为你的那个梦吗。”泉白问道。

“是啊，就是想去找找看，虽然也不知道那个地方究竟存不存在。”泉柯语气颇有几分落寞。

好像是从自己五百岁时开始，那个阶段是鲛人正式进入青春期，脱离幼崽范畴。

她老是重复梦到一个地方，梦里有个小院子，有花有树，院子里颇有些杂乱，不像有人长时间居住的样子。而她好像一直被困在屋子里，只能无聊的往窗户外望着，在她眼里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只能看清个大概轮廓。有时进入梦里看到的是春光明媚，有时看到的是白雪隆隆，就好像梦里也是真实的在度过春夏秋冬。

每日都梦到，她也没甚所谓，只当是换个地方休息，此后的一百年里也没有非要找找看这个地方的心思，梦毕竟是梦。

但就在某一日，长久没人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这是她百年来第一次梦到这么个人形活物，便一直盯着他瞧，从她的角度看只觉得男人很高，其余的都看不清。

男人会把“她”抱在怀里，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传来温暖的热度，他似乎在给她灌注灵力。虽然没弄明白为什么在梦里会有那么真实的触觉，不过在那一刻她倒是明白了原来她在梦里是个物件。

她接连三日都梦到那个男人，有时男人在打扫院子，有时只是在院子里站着不知道在看什么，有时他在榻上睡觉。再后来那个男人不见了，她的梦里依旧还是那个看惯了的院子。

一百年又这么过去了，又是某一日，男人又出现了，同上一次一样将“她”抱在怀里灌注灵力，她便又接连几日在梦里看着男人或坐或卧。

从那时起，她开始怀疑，这些真的只是梦吗？

直到现在她已经一千岁了，她总结出规律，那个男人每隔百年会回到那个小院给“她”这个物件灌注灵力然后小住几日。

她曾就自己的梦打算和泉白来个深入的探讨，比如探究一下自己的梦是否是某个地方的真实映照，比如那个男人是不是和自己有夙世因缘，不然怎么就只能梦到他，也不梦梦别人呢？

青春期的男鲛人，正是忙着勾搭女鲛人的时候，闻言只是告诉自己这个同样进入青春期的妹妹：“你思春了。”就屁颠屁颠的追在其他鱼妹妹尾巴后头，上赶着献殷勤去了。

泉柯放弃了和这个傻子探讨梦不梦的问题，她心里已经做了决定，等自己成年了就试着出去找找。

“你怎么知道那地方就在凡界了？"泉白继续问道。

“不确定咯，反正我确定不在水里，凡界找不到就劳哥哥下次陪我走走天界，天界找不到就走走魔界。”泉柯理所当然的说完，又笑眯眯的对傻哥哥回以一个恶劣的微笑。

泉白差点被气笑了，他这妹妹当他是什么大闲人，有空陪着她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去找一个压根不知道存在与否的梦吗？再说了他有那时间也没那胆子，这次要不是她先斩后奏加死缠烂打，他才不可能带她出来呢。

两兄妹吵吵闹闹继续前进，不多时便穿过了通往凡界的结界通道。

凡界某处海域，浪花翻滚的海面上浮出两颗面容美丽的脑袋，要是此处正好有渔船经过，关于海妖的传说又要增添一份实际的例证了。

“你说咱多久没见过那么好的阳光了，老蜷在深海那块地，皮肤都不健康了。”泉白说着，仰躺在海面上，举起自己白皙的手臂对着阳光细看，任由身体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是啊，咱们雕题国就不说水下了，就是海面上也终日阴沉沉的，很少有太阳呢。”泉柯也仰躺着，阳光透过海面撒在她湛蓝色的鱼尾上，泛起星星点点莹白的光，煞是好看。

“走，咱上岸，别被人瞧着了。”泉白拉着泉柯，找了一处无人的沙滩，自己先上去。

随着银白的鱼尾彻底离开海水，鱼尾上的鳞片逐渐褪去，从尾鳍的分叉处由下往上渐渐长出人类的双腿来。泉白显然早已有经验，迅速给自己变出了裤子。在泉柯面前走了两步，显摆了一下自己完全的人身，让她等会记得也给自己变条裤子套上。

泉柯有样学样，上岸之后鱼尾变成了双腿，她对新长出的修长白嫩的双腿还抱着新奇的体验，忍不住将裤子卷到膝盖处，对着小腿摸了又摸捏了又捏。之所以成年之后才敢缠着泉白出来，也是因为鲛人成年之后才会演化出双腿，在那之前上岸都会和普通水族一样，搁浅死亡。

泉白实在看不下去她摸自己腿那猥琐样，拉着她起来搀着她走了两步。对他们来说学习走路也不是太困难的事，只是因为新生的足部柔软才略有些疼。穿上鞋之后练习了一会儿泉柯差不多就能自己独立行走了。

“给，这是银子，你拿着。那就说好了，你在这儿等我五日，五日后我回来再陪你去找你那个梦，我没回来你不许离开这个镇子。”泉白带着泉柯在这临海的小镇上找了家客栈，将泉柯在房里安置好后，又给了她一些凡人用的银子。

难得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要不是先跟那傻龙约好了，说什么他也不敢把头一次出来的妹妹一个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