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揭穿(1 / 2)
南岳平并未回答,只是冷冷的望着南家大爷,南岳平抬起头望向南家大爷,声音清冷,毫无波动,向其问道:
“南岳齐,去岁初冬,你房中陈小娘产后你在何处?”
众人皆有不解,此事与二房一家遇险有何干系?南岳齐听闻身体一僵,竟是说不出话来,大房夫人张氏一怔,疑惑道:
“二叔这是何意?又要提起伤心事不成?去岁初冬,陈小娘产了一个死婴,陈氏醒来后伤心欲绝,如今都不省人事,整日里就缝补些小儿衣物,见到大爷更是病重,居然对着大爷情绪不定,唉世事难料。”
张氏一脸可惜,想当初陈小娘可是岳州城内有名的才女,一手女红更是闻名城中,若非家中父亲病重,只有蕲州庞神医能治,又恰巧只有南家能请来庞神医,否则也不会委身于南府做了大爷的妾,可如今却成了这样。
南知图听到此处,心中已然有了猜想。南岳齐打断张氏,一改温和做派,沉声道:
“南岳平,你究竟意欲何为?莫要装腔作势,揭我伤疤,戳我痛处,你眼里还把我当长兄吗?
说完好似痛苦不已,瘫坐在坐塌上,皱着眉闭着眼,一副悲痛难忍,南岳平冷着脸,冷哼道:
“长兄真是好一出悲愤交加的戏码,不知你可还记得被你亲手杀害亲生女儿的陈小娘?真不知你是如何做到亲口下令将你亲生女儿处死?又是如何看着自己亲生女儿被人以手按之水盆中挣扎而死?好一个揭你伤疤,戳你痛处,你的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一番话落,众人皆是惊心骇神,张氏不可置信二叔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忙大声道:
“不可能!大爷他怎会干出这般惨无人道之事?绝无可能啊!”
南岳文也不相信,急切道:
“齐哥向来温文有礼,从不打杀下人,尊师重道,孝敬爹娘,他可是岳州城内外公认世家子弟中最为和善之人,怎会做出此等此等,哎呀,总之二哥不可胡言!”
李如琴示意身边侍女去将人带入正堂中,随后侍女便将陈小娘带入了正厅,陈小娘向众人行礼,看似并无精神失常,南岳齐本就早已坐立不安,此时一瞧见陈小娘脸色突然大变,大步越过众人准备将人带离此处。
陈小娘自然不能让他如愿,眼里的恨意似乎快要按压不住,闭眼凝神,躲过这双令她深恶痛绝的脏手,快步向满面寒霜却依旧端坐在主位上的南和安走去,行礼问安,再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
“二爷并未说错,南岳齐这个伪君子,居然听信一个号称是福州第一才子的谗言,说什么生子不举,子不待四,女不待三,过此辄杀之!然后趁我产后虚弱之时,将我的小九偷偷抱走,竟然活生生溺死在城郊庄子上,若非是与我自小一同长大的贴身婢女察觉不对,悄然跟上,趁着夜里黑硬生生在林子里守了一夜,次日等人都走了,才打听到我的小九死的如此凄惨,我只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杀了我的小九!”
陈小娘丧女之痛早已使她泣不成声,但是为了女儿,她一定要揭穿这个人渣的真面目,既然使她万劫不复,她也断不会退缩,丧女之痛使平日里文雅内敛的陈小娘早已不复从前,她的如泣如诉刻在了每一个人心上,她此时跌坐在地,号恸崩摧,若是南岳平的话让大家不可置信,那陈小娘的话却是让众人信了八分。
最了解南岳齐的莫过于张氏,明白他对二爷的嫉妒,他平日里表现的再兄友弟恭,回了屋子便是冷着脸读书,心中不甘不曾遮掩,若非陈小娘崩溃至极,又怎会当众说出这番话,因为南和安定的家规中,最严厉的一条便是人命如天,草芥人命者族中除名,此时张氏脸色煞白。
南岳齐如今女儿恰巧有三,再则是陈小娘产子前南岳齐千叮咛万嘱咐自己照顾好陈小娘,但产后陈小娘死了孩子居然连门都不进,张氏原先觉得南岳齐可能是重男轻女亦或是陈小娘生了死婴犯了忌讳导致,却从未想过居然是这个原因,张氏不敢再想。
在场所有人都吓住了,关于生子不举一类虚文,从前只是听闻但从未见识过,又因家规严格无人会去碰及这类谗言何况是听信。
南岳齐被众人以怀疑的目光紧盯,还有张氏僵硬的面容和自己几个孩子眼中的迷茫,似是要喘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望着陈小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微微皱眉哀声问:
“玉林为何要如此污蔑我?小九之死亦是我这为父的心病,我就没有丧女之痛吗?为何你要将过错全然推至于我?小九死后我是不愿面对伤痛从而冷落了你,若是觉得嫁我为妾委屈了你,你大可离开南府,何至于用如此荒唐的理由来毁我名声,若是当初取妾一事,我我,但我当时并不知你心里有属啊!你如今若是因此中伤我,我愿放你离开南府,成全你俩!”
说罢将头侧向一方,抬头掩面,身体微微颤抖,似是受到极大创伤。
南岳平见此愈发愤怒,大声吼道:
“将人给我带进来!”
很快门口的侍卫就从外拖进来一个人,此人满面横肉,衣衫褴褛,很是狼狈不堪,一见到南岳平就立马磕头求饶,
但南岳平直接将人拖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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