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玉佩之,魁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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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习清退出十步远,手中剑的红光隐隐示弱,剑身逐渐被潺潺水流环绕。

“他换元素了!水克火,看起来同样满境的火灵根韩习清打不过玉佩之。”

场中再次沸腾,众人都为玉佩之捏了把汗。

玉衡成功转换了阵地,抬头发现自家阿姐正被水系剑诀猛攻,脸色一变。

“完了完了,阿姐不会输吧?”

灵芜则笃定道:

“玉佩之才不会输。”

云鹤疑惑:

“你怎么知道?水克火,又是同修为,这对那个姑娘很不利。”

灵芜双手扶着云鹤的银冠,摇摇头。

“五行相生相克,从来没有单纯的克制之说,水克火,但杯水车薪,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满境的火灵根打不过玉佩之的火系剑诀,换成水系剑诀便能打过了?不自量力。”

这就是灵芜不背书的道理,灵芜只遵从一条道理:实践出真知,唯有打架才是正道。

云鹤陷入沉思,喃喃道:“杯水车薪……”

这外门弟子怎会知晓这些?这已经属于他们内门的专修课程了。

玉衡一脸惊诧: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阿姐还自信,你一早便知道我阿姐会赢?”

少女但笑不语,其实她一开始也看不出胜负,但是在韩习清转换了元素后,她便知道玉佩之赢定了。

果然,台上的少女虽连连退后,却是在酝酿更致命的一击。

韩习清手中的剑在触碰到玉佩之的长剑后发出滋滋的声音,水汽蒸腾,溪水剑诀并不能发挥完全的力量。

与此同时,玉佩之不再只防不攻,她抵下韩习清一剑,脚步向前绕至他身后,韩习清下意识护住后背,却被烈火灼伤了手掌,两人瞬间拉开距离。

玉佩之抬剑捏诀,场上星星点点的火光都绕至了她身旁,最后一剑如岩浆迸裂,火舌直击韩习清门面。

韩习清举剑去挡,而溪水剑诀触碰到那火舌的一瞬间便卸了力,他被火舌卷起冲飞至擂台外,成为今日第一个被击飞出擂台的比试者。

灵芜不禁啧啧称奇,嘴角止不住上扬,她眼中只有那个在焰火中亭亭玉立的少女。

玉佩之很强,这就是卷王该有的实力。

众人看着那个一身黑的少年,忍不住为他默哀,这输法太丢人了,简直杀人诛心。

“第十五场,玉佩之胜!”

鼓声敲三下,预示着上午的比试落幕了。

下午的比试灵芜没有去看,因为比的都是丹道、幻术之类,灵芜对此一窍不通。

玉佩之毫无悬念地成为此次内门测的榜首,是天真派百年来第一个以单灵根夺得内门测榜首的弟子。

这也向众人宣告了一个事实,单灵根未必弱于多灵根。

玉佩之也成为了同届中的风云人物,于是,第二日,她收到了一封战书。

天真派甲子湖畔的树林中,两道青色的身影交缠在一起。

“师姐,不要手下留情,往死里打。”

灵芜满头大汗,气息有些不稳,发梢焦黑,但她仍觉得玉佩之收力了。

玉佩之倒是能轻松应付,只是额头也沁出细细的薄汗,毕竟她们从午后打到傍晚,剑修也不是铁打的,总会觉得累。

灵芜趴在剑上,青铜剑的剑刃半截入土,它身上的铁锈被烈火灼烧,竟也大块大块地脱落,露出泛着青绿光泽的剑身。

喘息之际,一条火舌迎面而来,火光占据了她的双眼,她的背部撞在粗壮的树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密密麻麻的刺痛自椎尾攀升,灵芜倒吸一口凉气,抬手去灭火。

天蒙蒙暗,树影遮盖了灵芜大半张脸,她的衣服一处一个洞,一处一片黑,已经看不出门派服本来的样子了,烧焦的布料和汗水混在一起,又脏又臭。

玉佩之伸出手,将灵芜从地上拉了起来,她面色依旧平静,道:

“你没事吧?”

她先前是收着力打,但是她后来发现,若不把灵芜打趴下,今日就回不了弟子院,那就没法打坐了。

灵芜站起身缓了缓,全身骨头都好像被打散了重新组装一般,她僵直地站着,摇摇头,扯出一抹疲惫而满足的笑:

“我没事,师姐,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打。”

玉佩之一时间哑然,不过想到能速战速决,她便嗯了一声。

——

星穹初升,缥缈峰山脚下传来细小的动静,晚间清风吹过山路上的人,带起一片糊焦味。

灵芜仰面躺在石阶上,任由夜色将她包裹。

三无也打累了,躺在一边默不作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灵芜昏昏欲睡,面上突然刮起一阵巨风,让她的脖子颤了颤。

一道熟悉讨厌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怎么有只小烧鸡掉在这,还焦了?”

灵芜不想理他,装作睡着了。

头顶的人见少女不理他,唇角勾起一抹笑。

灵芜熟悉地感受到脖间一紧,她又被拎了起来。

“痛,快放手。”灵芜有气无力,她现在就算想大声斥骂,也提不起力气。

一双瞪得极圆的美目落入柳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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