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1 / 2)
“王妃,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泅水呀?”月儿进了屋,顺手抬起扇子给许苑堇扇风解热。
许苑堇摊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我还得病一段时间。”
短短一句话说完,许苑堇感觉胸口闷得慌,她猛地抬头看向月儿,心慌道:“我不会真的中暑了吧?”
月儿不是大夫,不能确定,只是看着许苑堇略显苍白的脸颊,忧心道:“不如奴婢去给您请位大夫来看看吧?”
“那还是算了。”许苑堇又懒散地窝回椅子里。付笙说的,装病这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这次接风宴的规格很高,这要是被发现了她装病不来,直接就可以扣一个无礼的帽子,影响到两国关系。
付笙嘱咐过月儿和绿荛,所以月儿一下就想通了许苑堇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但许苑堇脸色确实不太好,她道:“奴婢去找点儿解暑的东西来。”
“好。”
月儿出去后,许苑堇长时间一个姿势摊在椅子上,身体僵硬的难受,尤其搭在扶手上的手腕处,那玉珠串成的手链已经把手压下了印子,有些轻微的疼意。
许苑堇翻身换了个躺法,想起什么似的把手腕抬到眼前。那皎白圆润的珠子在白日里泛着一层如水般透亮的光泽,似乎给人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暖意。
“奇怪,这珠子之前好像没这么亮啊……”许苑堇转动着手腕,看了半天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远郊一处道观内,身着一袭朴素青色道袍的道士臂弯里携着拂尘,手中本该安稳不动的罗盘忽然指针乱转,最后指着一个方向停了下来,但指针仍然像受惊的小孩一样微颤着。
“道长。”一弟子模样的道士前来,拱手唤道。
指针还在不安稳地颤动,道长遥望指针所指的方向,“去看看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出口的声音平和却不失庄重,但也掺杂了些令人不安的忧虑。
小道士领命退下。
高山之上,密林深处,供奉着金身佛像的大殿里,檀香萦绕。
小沙弥又往香炉里添了几炷香,住持则跪坐蒲团上,左手竖起在胸前,右手一下一下敲着木鱼。他面对着佛像,而佛像之下,是一串浸在水里的玉珠手链,赫然是许苑堇晚上所带那只的模样。
“王妃?”月儿端着一碗切成块的西瓜进了屋里的时候,许苑堇已经跑到了床上。
听到耳边的声音,许苑堇声音显得虚弱,道:“我睡会儿,有点儿累。”
莫名席卷而来的疲惫让她从身到心都难受的厉害。
“您看起来很不舒服,奴婢还是去请大夫过来给您看看吧。”月儿说着就要起身。
“月儿。”许苑堇叫住了她,安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累,睡一觉就好。”
话说完,许苑堇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今天是给陈国那位远道而来的帝王置办接风宴的日子,付笙一早就进宫去了,月儿想去找他出个主意也没有办法。
月儿心急。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她实在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了,出去拿了些冰块装在盆里放到许苑堇床边,又把拿水浸湿了的巾帕叠成方块搭在许苑堇额头上,搬了张小凳子坐在旁边给许苑堇扇着风。
夜色如墨,在一番热闹的觥筹交错的晚宴结束后,皇宫也终于又安静下来。
“弟妹怎么没来?”付珩与付笙并肩而行,往宫门处走着。
“前些天贪玩,顶着日头到处乱逛,回府后便中了暑。”
付珩含笑,“失忆后她倒越发像个小孩了。”调侃之后,下一句话就显得用意颇深,“跟以前都快判若两人了,你说呢?”
付笙面色自若,只当付珩是在开玩笑,以同样的态度回道:“皇兄说的是,安瑗如今在外人看来确实跟以前差了很多,但因她从前在臣弟跟前就是如此模样,所以臣弟倒觉得也并无什么差别。”
这兄弟两人都非等闲之辈,付笙虽是玩笑之言,但实际什么意思付珩不可能听不出来,但这层窗户纸留着还有用,戳破了反倒不好看了。于是他道:“辞修跟弟妹伉俪情深,真的是煞羡旁人啊!”
“皇兄尽早娶位太子妃回来,也就早日从这‘旁人’之列里脱身了,岂不为好?”
“也就是你这种福泽护佑之人能说出这种话,遇上一个情投意合的人不比登天简单。”
付笙笑而不答。
到了宫门口,兄弟二人又是一番简短的寒暄,付笙风轻云淡的与付珩谈笑风生,没有丝毫异样。可等付珩一离开,他立即转身,脸色变得烦躁又凝重。
“王爷。”于一拱手行礼。
付笙上了马车,冷声道:“快回府。”
一晚上,从见到陈桓的那一刻开始,付笙就不知为何心猛地一悸,自那之后就心烦意乱。思来想去付笙不得其由,他清楚这并不是简单地所谓遇见情敌而产生的不悦之类的情绪。
他是实实在在地心慌,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般。上一次这样是在自己的母妃被人下药毒害之前,那时危险悄然接近,而他却只能一无所知的任由心脏被恐慌和无力拉扯撕裂。
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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