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但这往往也意味着另一件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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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长玉立的人在烟火明灭的亮光中渐渐露出脸来。

若是此刻钟寓在,一定会惊呼出声。

因为那是一张与公子策长的十分相似的脸。

紧抿着唇不说话时,就连气质也是相似的。

但是站在此处的若是西梁宫的人,便知这位与公子策还是不同。

他便是太子公子凝。

公子凝背手而立,身后一人微微弓腰回话:“回禀主子,三殿下似乎格外喜欢这位钟姑娘。”

“嗤,”公子凝不屑一顾:“老三不过是有些哄骗姑娘的手段,他有什么值得看上的。”

此人倨傲,几乎有着目空一切的姿态。

手下便顺着他的话奉承:“那自然了,若是那姑娘见过主子的英姿,便知三殿下那是装腔作势,故作姿态。”

公子凝满意了,却也不满意。

他捻着拇指中的玉扳指,眼中闪过杀意:“到底是年纪渐长,以为季骨毒制不住他了,竟敢瞒着本宫跑到大兆来掺和事情!”

在他眼中,公子策便如自小养大的一只狗。

这只狗不能太有主意,也不能擅作主张,更不能脱离掌控。

下属又道:“幸好主子有先见之明,三殿下并不知道咱们时刻都掌握着他的行踪。”

公子凝哼笑一声:“他以为自己羽翼丰满,做什么事都瞒得过本宫的眼了,急于解了季骨毒,以为就此能摆脱本宫?做梦!”

他说完,转身就走:“叫人盯着,他何时开始解毒,本宫一定要送他一份‘大礼’。”

“是!”

——

除夕夜这件事到底是影响颇大。

司徒敛,钟窕,程锦宜,一时间都成了帝都里的风云人物。

按说这里头没有钟窕什么事,那晚上她统共就说了两句话,可这两句话恰巧就是重点。

百姓们趁着年节无事,闲心就多。

司徒敛就如同一个负心汉当街辜负了钟窕,还跟程府的大姑娘珠胎暗结。

简直就是在狠狠打钟家的脸。

除此之外,‘新帝昏聩’也在城中广为流传。

总之新皇还没举行登基仪式,就已经被口诛笔伐。

这些钟窕都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了不在意。

她那夜说的两句话不是白说的,说出去自然就有人听。

百姓有眼睛也会看。

司徒敛胸无点墨,也无大志,更要紧的是他是非不分。

就算当了皇帝,大兆也不会在他的带领下走的更好。

他的弊端将一点一点显现。

钟窕笃定。

而且司徒敛在初一便颁了道令,赐封程锦宜为昭宁,赏赐万千。

听说郁慧弥当下就气得昏了过去,太医围着治了一圈才醒,醒了便将自己关在先帝祠堂里不肯出来。

这么着司徒敛又被冠了个不孝的罪名,民间编排他的戏文一出一出。

但更多的是骂程锦宜红颜祸水,褒姒转世,将皇宫搅得一团浑水。

这些钟家都不参与。

钟律风借着伤情正式告假在家,朝也不去上了。

钟宴钟寓因未及冠,也都还未得官爵,不用上朝。

钟家便只余钟宥一人,每日因着上朝露个脸,下朝了又匆匆回府、

钟家可谓过的清心寡欲。

帝都虽暗流不断,可表面却还算平静。

一转眼就要到初十。

钟窕虽说让公子策在钟府解毒,但是此事是不可宣扬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父母哥哥们她都瞒着,只偷摸带着香秀准备。

这中间她又翻阅了许多书籍,找到了季骨毒的一些只言片语,但也只是只言片语。

香秀担心的不得了,每日都要问上一遍:“不会有事的吧姑娘?天呐,这多冒险啊。”

冒险当然冒险。

钟窕也同样有些紧张担忧。

毕竟公子策的身份不同寻常,若是在大兆出事,西梁一定会借机做文章。

但是她又同样不放心公子策。

同时觉得这里边疑点重重。

姑娘风风火火,全然不管外头已经将她与皇帝编排的风生水起,两耳不闻窗外事只忙自己的。

香秀有些感慨又有些庆幸。

从前她也以为大姑娘是会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司徒敛,以为这是姑娘的宿命。

香秀是个直心肠的丫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就觉得幸好没嫁。

皇帝又怎么样,都不想着将姑娘捧在心上。

还去喜欢那个程锦宜。

真是瞎了眼。

而且她最近发现,姑娘与西梁三皇子倒是莫名般配。

虽然自除夕之后姑娘就有些别别扭扭。

“姑娘,你与三殿下究竟怎么了?他方才差人送了杏花堂的果仁糕,你都不理。”

不理就算了,这厢还翻医书翻得勤快。

钟窕翻书的手一顿,视线在那碟果仁糕上一扫而过,哼了声。

“哼什么呀。”

香秀叹着气,丢下手上的女工,给钟窕捡了一块糕塞进她嘴里。

“明明就想吃的紧,你可最爱杏花堂的糕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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