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朱纯臣怎么在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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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您回来了。”

朱由校回到自己那间小土屋时,李进贤已经在门内躬身等着了。

“城里怎么样了?”朱由校坐在门口,脱下靴子后在石头上磕鞋底的泥。

李进贤看朱由校只觉得越来越看不清,这哪里像一个皇宫深院长大的皇孙,仿佛任何事他都熟稔于心。

以前当皇孙时,李进贤反而事事清楚,现在自己权力大了后,看朱由校更像是看一团迷雾。李进贤躬着的腰更低了几分,细声开口:

“皇爷……”

“在这片地方先叫爷,别带皇。”

“小的错了,城里如今人心惶惶,每日都有不少大臣求见您,但都被小的拒绝了。

锦衣卫被魏忠贤接手了很多,已经有不少官员锒铛入狱,不过现在多是些芝麻小官。”

“嗯,就让他闹吧,朕吩咐你的事可别忘了。”

“小的万不敢忘,土地局的事当是重中之重,目前锦衣卫已经在全国开始查办贪官污吏。

他们的土地都会被收到土地局名下。”

“此事急不得,让锦衣卫查的严一些,只有他们人人自危,才无暇顾及暂时无主的土地。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朕要土地局在各地最少有三成的地。

地分两成分给农户,其余租用农户种地,以后也可以高价卖给农户些。”

“喏。”

朱由校穿上靴子,紧了紧身上的麻布衫,这秋天的寒意已渐渐冷了起来,会有多少人熬不过去接下来冬天呢?

“爷,魏公公与客夫人最近总吵着见您,一说久不见圣…不见爷,一说爷很久没用家宴了。”

“哦?那你就让魏忠贤给我多送点美人到乾清宫,顺便把那谁打晕弄进去,替我住着吧。”

朱由校突然想起来那日军营前的一幕,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世子爷,又在宫里玩没头的雀儿呢?”

“爷是指南边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

“喏。”

“宫里宦官换的怎么样了?”

“小的准备等城里彻底闹起来,再彻底换,如今只是换了关联部位的,怕引起宫外人怀疑。”

前世二十多岁落水就能没了,朱由校可不相信宫里真的都是皇帝的人。

“回去吧。”

“小的告辞,爷还要照顾好自己。”

“与其担心我,你可别死了。”

朱由校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李进贤右脸上的一道红痕,摆摆手后褪去了自己的外衣。

“谢爷关心。”

李进贤摸了摸右脸的红色疤痕,一股如蚂蚁啃咬的痛痒感传来,那日的经历依旧让他心跳不已。

李进贤走出门后,余光看见朱由校竟在锻炼身体,眼睛转了转低头离开了小院子。

他被人带着才一路顺利的通过了各处护卫,越走越远他也越发看不清楚那片泥土房子。

“这才一个月多点,但这不又是自己渴望的么?”

李进贤摇摇头独自走入黑暗中,这片地界外的一小片林子里正有人在等他。

其背后的一颗树下站着送他出来的护卫,树上正悄无声息蹲着一人,树下的人竟毫无察觉。

方正化从树上返回朱由校住所时,带着一中年人又找到了朱由校。

“骆思恭见过爷。”

朱由校正光着膀子做俯卧撑,身上已是大汗淋漓,肌肤也不再是以前的白皙,而是换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骆卿自己坐吧。”

骆思恭扫了一圈,发现屋内除了一张床外,只有一把木椅,再也没了其他能坐的家具。

骆思恭摇摇头,他哪敢坐皇帝坐的座椅,床他就更不敢了。

“爷,我还是站着吧。”

“让你坐你就坐。”

朱由校站起身来,用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液,又穿上了那件麻衣外衫。

骆思恭刚坐下来,朱由校的一句话让他腾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骆卿更偏向魏李哪一个啊?”

“臣…我……”

“坐下慢慢说。”朱由检伸手将骆思恭按了回去。

骆思恭这回坐下去更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坐也不是、说更不敢说。

“说吧。”朱由校站着平静地看向骆思恭。

“爷,要不您还是坐着吧,我坐着您站着我说不出来。”

“正化,弄点热茶来。”

骆思恭发现朱由校坐下后离自己更近了,下意识咽了咽唾沫,这才开口:

“我不敢评论两位公公对错,魏公公与李公公所做的事全在本子上了。”

骆思恭从怀里摸出一个牛皮纸装的本子,双手递向了朱由校。朱由校接过粗略扫了一眼就放在了床上。

“甚好,但是我还是想问问骆卿的想法。”

骆思恭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朱由校让他盯着魏李两人,但明面上他又得听两人的。

特别是魏忠贤在明,李进贤在暗锦衣卫直接一分为二,两人所作所为、行事风格又完全不一样,他始终分不清哪个才是朱由校的心腹。

骆思恭生怕自己说错话得罪了皇帝,思索后还是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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