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伤心欲绝的一年(2 / 3)
屈,窝窝囊囊。
不行吗?
谁规定的?
男人!
就应该坚强,打落牙齿和血吞;就应该乐观,躺下自己把忧伤抚摸;就应该担当,把老老小小背在肩上。
在历史和未来之间,负重前行!
清清啊,你回来吧,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生命因你而精彩
你快回来
把我的思念带回来
别让我的心空如大海
我不和你吵架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吗?
也不再似懂非懂,不懂装懂,装模作样,维护一家之主的,权威。
就算,不当这个大男人,也行。
我会是,乖乖的,忠心的,撒娇的,小狗。
陪你在小区散步,在家里打闹,永远,可好?
我只要你,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讨厌时间。
滴答声声,催促你,毫无意义地折腾!
陶渊明兄长啊,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浩然老弟啊,叫上我外公,那字万义的老翁,在河边垂钓,顺便读读水浒,嗯,反对贪官污史(吏),然后,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亦快哉?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有人擂门,惊醒了,恍恍惚惚的我。
费力地,拉开,爷爷奶奶,小舅公舅婆,小爷公爷婆。
他们粉碎了我,最后的梦。
“大军啊,节哀吧。我家姗姗乖囡,我也很痛,唉,世事无常啊!”
爷爷在奶奶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抬起有点干枯的手,替我擦泪。头发和胡子更白了,背也开始佝偻,咳嗽,断断续续。
“爷爷,嗯,奶奶。我,不能没有她啊!”
和爷爷奶奶抱头痛哭。
“知道,知道,姗姗有你,重情重义的,也该,含笑九泉了。”奶奶抚摸我的头发,泪水喷涌。
“嗯,舅公,爷公,各位婆婆,您们请进吧,我,泡茶。”
擦了下泪水,我视线模糊地,招呼。
“别管了,你坐下。我们自己来!”
小舅公,眼睛红红的沙哑。
儿子小睿,放学回来了。
“老爸,姐姐来电话了吗?”
看着家里一大堆人,他有点狐疑。
“啊,她说她,挺好的,过几天,就回来了。”
我已经不能语言了,小爷公缓缓地说。
“是吗?那太好了!姐姐又可以教我小提琴了。”
小睿,开心地大叫。少年不识愁之味。
棋琴书画,清清老婆书要差一点。
在我和儿子的房间还有她的画。
一幅是山水画《一江春水向东流》,还有一幅,油画《蜜-印象》。
另外一幅,是她最得意的,小心翼翼收藏的作品。
《春之声》。
这幅作品,我把它装入楠木棺材,陪她去了。
在我们的卧室里,和《一江春水向东流》并排挂着的,是清清老婆唯一写的诗,我替她命名的《春之圆舞曲》,狂草地装裱在镜框中。
“韭花金黄,绿波浪,诗情画意今何在?农夫春耕忙。”
过几天,我也重新狂草一副,装裱后,一并装入,也许在那边,看见她的诗我的字,不再孤单。
小时候,老妈总说我阳气重,所以,根据10岁那年有道高僧的建议,我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笔名,“豆豆”。
大意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用这种缠绵之物,克一下小施主冲天的阳气吧!阿弥陀佛。”大师飘然而去。
在《易经》里,太阳,太阴,都不好。
唐三藏领我见观音菩萨,梦境里菩萨也曾叮嘱,要一心向善,不可好勇斗狠。
所以,有我的字,虽比不上太上老君,如律急急令辟邪,但大鬼小鬼,想必也不敢,欺负我家清清老婆吧!
一起入土的,还有清清老婆,最喜欢的浅蓝色呢子短大衣,和一整套衣服,以及我的一套橙色练功服。
生未保护,来世再聚。
在小舅公刻意营造的,酒的氛围中,我终于可以,大醉,唉,能长眠,该多好哇!
有人说,眼睛一闭一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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