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真心英雄(1 / 3)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
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
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
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
“如果在案件中发现了问题却没有纠正,那是我的失职,而纠正它是我的职责。”李国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由于在“刘氏叔侄案”平反过程中的坚持,他被媒体称为“冤案平反的幕后英雄”,被律师们称为“体制内的健康力量”。
李国强是检察院驻拘留所的检察官,负责拘留所里的法律监督和保障嫌疑人在拘留所里的权利。
干警向他反映,有个嫌疑人对一审判决不服,让他帮忙去“稳定情绪”。
即将退休的老实谨慎的检察官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了拘留所里那个出了名的桀骜不驯的嫌疑人,他就是我。
谈话半个小时里,我坚持说自己被招摇撞骗的人错判了,给李国强看我胳膊上被烟头烫伤的痕迹,讲了我被刑讯被错判的经过,讲着讲着悲从中来。
李国强让我写个申诉材料,因为“申诉是法律赋予你的权利”。
李国强说,在最开始,这属于正常的工作状态,“不存在什么相信不相信,同情不同情。”但这样的举动仍令我感动。
李国强说,刘大军在拘留所里待了几个月,哪个警察都知道他“就是那个死不认罪的”。
他不向看守鞠躬,不报自己的编号1969,不写思想汇报,不背“38条”(拘留所纪律)。
别人为他开脱:“身体未恢复,记不起了”,他把头一昂:“我能记,我就是不背!背就要认罪、悔罪,我没犯罪!”
李国强根据多年检察官的经验和智慧,凭直觉就觉得有些问题。亲叔侄俩,还加上儿子三人,他们怎么可能去实施这样一起强制猥亵妇女案呢?
这个案子不但于情理不通,而且证据等于零。
在拘留所检察科,如果你不想干,这里无疑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如果你想干,工作繁重还很难出成绩。
一起来询问我的年轻检察官梅寒开玩笑说,每次院里评奖,老李的科里都只有工会发的牙膏、肥皂、毛巾。
副检察长魏民(就是我为小舒护士妈妈翻案时见过的科长)说,最开始把老李调到那个科,正是因为他踏实,坐得住。
第一次,李国强按照正常程序把我的申诉材料寄往了市高院,却始终没有回音。
对于刘氏叔侄案的平反,李国强得到了来自区里副检察长魏民的支持。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李国强通过正规渠道给市里面邮寄了五六封公函,都是石沉大海;我自己邮寄的申诉更是被视若垃圾。
李国强后来才知道,这么多月,那些申诉材料,市里面根本就没有登记。
身在“组织”就要遵守“组织”的规矩,这样的信念,退休了的李国强至今坚信。不过,当一封封公函石沉大海,李国强却唯一一次打破了自己恪守多年的“组织程序”。
这一次,他没有再写那些公函上的“官话”,而是以个人名义给东海市高检检察长写了一封信:“还有两月我就退休了,退休之前我想说个事,就是刘大军这个案件,存在非常多的疑点,希望能够引起你们的重视……”
后来记者采访问他:“也可能有人觉得说,如果您是工作需要,职务行为,您发一次就可以了。但是您发多次,有可能就会有人觉得有压力,这个压力也有可能回到您头上来,您不担心吗?”
他说:“我在少年时代,曾经被别人冤枉过一次。上小学的时候,有个人在地里种的西红柿被偷了,说是我偷的,叫我去指认,当时我就痛苦地流出了眼泪。
我今年快60了,我仍然没有忘记小时候发生的这件事情,没有做这件事情的人被冤枉以后,内心是非常非常的痛苦。
刘大军对我们充满了希望,他说检察官是最公正的,是法律的监督机构。他虽然在诉说自己被冤枉的过程中哀伤不已,但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他相信法律,相信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答复。”
这句话对他刺痛很深,他一直自责,“没有让他在我退休之前获得新生,就是没有盼来有关部门对他这个案件启动二审程序,那么退休以后想起他我就心里忐忑。
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想起这件事,他那痛苦的表情就浮现在我眼前,我就很长时间不能入睡。因为他首先是个公民。”
通过检察系统的路径未能达到的目标,最终经过欧阳律师和“文章”记者的努力实现了。
同一天,东海市高院对该案公开宣判,撤销原审判决。被宣告无罪的哥们第一个把电话打给了李国强。
电话这边,李国强连说“好!好!好!”
那一次,退休检察官哭了,他说:“这种流泪,好像是孩子企盼得到父母的爱,但得到的太晚了,有点委屈的那种感觉。”
那种“爱”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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