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1 / 2)
县里有一座风景秀丽的山,这座山是太行山的分支。传说这座山上特产一种能够反光的石头,晴天的时候山的四面皆有光照,所以这座山就被命名为长阳山。
长阳山近年来被县政府开发成旅游景区,县政府在和邻县争夺李商隐墓文化遗址的战役中败北,遂不遗余力地开发本县辖区内的一切可利用的自然资源。为了吸引游客,他们不惜编造出这么一个谎言来。世界上很多民族的传说大都是利益的驱使而被编造出来的。
四人徒步旅行,像乔叟去坎特伯雷朝圣一样一边走一边讲故事。
宁馨儿首先贡献故事:“我来讲一个预言家的故事——上世纪80年代某国派一个访问团去美国考察小学教育,回国后在报告里写道:美国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大字不识一斗,加减乘除还在掰手指头,就整天奢谈发明创造。美国小学课堂几乎处于失控状态,老师管不住学生。小学生挤眉弄眼,谈天说地,在教室里摇来晃去。报告结论是:美国的小学教育已经病入膏肓,可以预言:再过二十年时间,某国的科技和文化必将赶上和超过美国这个所谓的超级大国。
在同一年里,美国也派了一个考察团来某国。他们考察了某国小学之后在报告里写道:某国的小学生在上课时规规矩矩,回答问题时要举起右手,经老师允许才能回答问题。某国把考试分数最高的学生称为最优秀的学生,给最优秀的学生颁发奖状,其它人则没有。报告结论是:某国的学生是世界上最勤奋的,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他们的学习成绩和任何一个国家同年级学生比较都是最好的。可以预测,二十年后,某国在科技文化方面,必将把美国远远甩在后面。
20年过去了,美国‘病入膏肓’的教育制度共培养了40多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和100多位亿万富翁,某国还没有哪一所学校培养出一名这样的人才。两个预言都错了。”
宁馨儿讲完,焦扬不屑地说:“这好像是《智囊》里的故事吧,这种讽刺教育制度的故事太老掉牙了吧。”
宁馨儿白了他一眼,嘟囔道:“就会贬低别人,有本事你自己说一个啊。”
竖捺纠正道:“她说的故事不是出自《智囊》,而是出自《智慧背囊》,《智囊》是明代冯梦龙的经典笔记小说。《智慧背囊》这种书其实就是心灵鸡汤,不值一提。《智慧背囊》这种垃圾书怎么能和《智囊》相比?”
他忽然想起《笑林广记》上有一个笑话,和三人分享道:
“古时有个秀才年将七十,生了一儿子,因为儿子是自己有年纪时生的,所以给儿子命名:年纪。不久,秀才妻子又生一子,秀才看二儿子像读书的材料,所以命名:学问。次年,秀才妻子又生一子,秀才笑着说:‘如此老年,还要生儿,真笑话也。’因此给三儿子起名曰:笑话。三个儿子长大后,秀才让他们到山里砍柴。三个儿子砍柴回来,秀才问妻子:‘三个儿子谁砍的最多?’妻子答曰:‘年纪有了一把,学问一点也没有,笑话倒有一担。’”
竖捺说完,自己把自己逗得捧腹大笑,三人都怔住了。
竖捺僵住笑脸,遗憾自己的笑无法传染给他人,焦扬和周露西都吝啬赐笑。竖捺尴尬万分,恨不得用德国纳粹分子发明的笑刑逼迫他们笑。
宁馨儿为了不让同桌尴尬,假装笑得前仰后合。可惜她笑得动作太大,被竖捺看穿。这个笑话原本只有三分笑料,宁馨儿的笑就好比某地方政府吹的牛皮,把三分事实夸张成了七分。
焦扬挖苦道:“李大学士果然学富五车,博闻强记。这种低笑点的笑话也能记得这么清楚。”这句话同时也是在讽刺宁馨儿的笑点低。
竖捺惭愧地补救道:“我还有一个故事呢——
有四个专家在讨论:什么是爱?
语言学家从语言学角度分析说:‘爱是love,爱是amor,爱是rarc,爱是liebe……爱是世上最美丽的语言。’
医学专家从医学角度分析说:‘爱是心生的一场大病,世间最难医治的就是心病。’
哲学家当然从哲学角度分析:‘爱是哲学家抛出来的哲学命题,引来信仰爱的人论证。哲学命题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所以爱也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文学家文情并茂地说:‘爱是七万二千次白天与黑夜的分手,而天和地依然选择坚守,天地因其不为自己而生,故能长久。可惜愚蠢自私的人们最爱的是他们自己,所以他们的爱情无法天长地久。’
四人都以恋爱专家自居,互不相让。后来,四人同时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女子,女子最后却嫁给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四个专家不解地追问乞丐用了什么办法博得美人芳心。乞丐说:“你们四个专家都只会‘谈’恋爱,而不会谈恋爱。”
四个专家面面相觑。
竖捺讲完,焦扬哈哈一笑,借故事讽刺竖捺:“你自己不就是四个专家之一嘛,只会‘谈’恋爱,不会谈恋爱。”他故意把‘谈’字的声调提高。竖捺没想到这个严肃的故事竟然能把焦扬逗得哈哈大笑。他后悔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羞愧难当,一直寻找机会搬起石头砸焦扬一脚。
焦扬笑完,自告奋勇也要讲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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