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火灼魂(1 / 2)
“好了,姑娘明日再涂抹些,很快便会好。”他直起身看着她笑,唇若染朱,齿如瓠犀,眼里的光亮映在她的眸子里。
她虽极少踏出怡月楼,却也在觥筹交错中听恩客和姑娘们聊起过这黎州城有名的翩翩公子柏聿。据传他才貌极佳,志逸九霄,品行更是冰清玉粹。
只是年岁已然不小,却常年不近女色,倒是日日与那些门生们授业解惑、吟诗作赋。坊间甚至有流言盛传:柏聿柏公子既有天人之姿,亦有龙阳之好。
她心里突然生出些好奇来:不知这玲珑心对龙阳之人是否亦有效用。
“公子既点了我”,
她媚眼如丝,声音慵懒娇嗔,将食指放在他唇上,轻柔地缓缓向下,划过微微颤动的喉结,一路划到心口处,“春宵一刻值千金,让奴家伺候公子歇息。”
她纤纤玉指轻轻勾动他胸前的衣襟,正欲解开,手却倏然被他握住。她讶异地抬起头,只见他如墨般幽深的眸子里淌着说不清的莫名情绪,挑眉道:“姑娘,我护了你,你却要恩将仇报?”
她抽回手:“公子果然如坊间传言般有着非同寻常的喜好,小女子承蒙公子相助,日后我这屋子可供公子续断袖之谊。”
她顿了顿,看着他惊讶的眸,继续道:“奴家最擅长保守秘密,公子大可放心。”
他双眸微微眯起,倏然伸出手揽上她的细软腰肢,步步逼近将她的身子抵在屋壁上:“你怀疑我不喜欢女子?”
他语气清冽,神色中透着霸道之气,动作却极尽温柔,“不如我,证明给你看。”
柏聿说着便将他的薄唇慢慢贴近,却在距离她的唇仅一张薄纸之遥时停住,滚烫的鼻息灼在她脸上,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能自持的爱欲,额间的印记泛着鲜艳的赤红。
片刻沉静。
他放开她,向后退了几步,眼底沁着隐忍。
他看着她目中的滟敛清波,喉间带着几分哑意地开口:“罢了,今后总能向你证明,我可不是什么龙阳之癖。”
“今后?”鱼玄惢定了定心神,心下暗暗想着:他离得如此之近都未受玲珑心蛊惑,看来果真是喜好男子。
她抬起头,突然发现他额间的那抹赤红正慢慢褪去,直至与脸上的肤色融为一体。
眼见着那羽翼印记竟就这样消失不见,她睁大双眸,清媚的丹凤眼中染着丝丝缕缕的困惑:“你额间这印记甚是奇怪,今日与叶尘说话时分明泛着浅红,方才莫名显出赤红,现下竟消失了。”
柏聿抬手抚上额头:“我自出生起额上便带着这胎记,平日里看不出来,只是但凡心情波动,便会显出红色,喜怒哀欲,皆是如此,波动越是激烈,这印记便会显出愈发艳丽的红色。”
鱼玄惢身为巫夷族圣女,见过的奇异之事自是数不胜数,却仍是觉得这羽翼之印甚是玄妙绮丽,她忆起方才,不禁疑惑发问:“那它方才赤红是因为?”
他有些慌乱地躲闪着目光:“有多余的被褥吗?叶尘八成会在这怡月楼过夜,你我亦只能做戏做全套。我今夜睡这地上。”
语毕立刻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迎向她探究的目光:“呃…我真的不是龙阳之人。”语气里含着一丝无法自证的委屈。
“哦!公子请放心,奴家知晓了!您真是证明得极好。”
柏聿以手扶额,感觉甚是头大:她那神情看起来并不似信了他的话,反倒像是更为笃定了关于龙阳之癖的猜测。
鱼玄惢眉梢含着笑意,开口道:“可是万一那叶尘是个变态之人,不对,他本就是个百年难遇的变态,若是他夜半从我这纸窗窥探,看到我们分床而眠...岂不是便会发现公子你戏耍于他?”
“身而为人,岂会如此变态?”
话一出口,他便轻轻叹了口气,内心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就是有那么变态。
“只能挤一挤了,姑娘放心,我睡相极好,定不会占你便宜。”说这话时,他眼中闪着诚挚的清光。
“奴家自然相信公子。”
她的信任并未令他心生愉悦,他仿佛听到她话里有话:公子喜好男色,奴家自是信任。
这一夜,鱼玄惢睡得香甜,罕见地没有做那个噩梦。朦朦胧胧中她感觉周身有绮丽的羽翼环绕相护,她仿佛蜷缩于一个宽大而温暖的怀抱,他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气,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喃喃:
“汝若为礁石,吾便做灵鸟,日日抚汝面颊;汝若为锦鱼,吾便做清波,日日拢汝在怀。无妄海未枯,此情亦不渝。”
“你醒了?你看!我这姿态规规矩矩,未曾辜负你的信任。”
她醒来时,天已大亮,耳畔突然传来的得意声音蓦地吓了她一跳。
她看向身侧,只见柏聿与昨夜入睡时的姿势别无二致,手正规规矩矩地收在胸前,腿亦并得齐齐整整。他的身形太过高大,双脚严严实实地抵在榻尾。
她沉吟着开口:“道理我都懂,可我们这位置互换了是发生了何事?”
柏聿眼中闪过震惊的眸光,他左右一看,入睡前他明明睡在外侧,此刻却老老实实卧在睡榻里侧,莫非梦中怀抱柔软娇躯的触感是真的?
“定是你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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