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再度分离。(1 / 2)
刘玉书无声无息地退出了里屋。
叶谨言紧紧将霜儿搂在怀里,仿若抱住了稀世珍宝一般,漂泊不心的那颗心也总算是落了地。
霜儿倚靠在叶谨言的肩头,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方才叶谨言以身试险,钻进雨幕之中与那些刺客们厮杀的声响如颤动的雷声一般震荡着她的心。
她自然恨叶谨言,恨他欺骗了自己,娶了娇妻美妾后足足四十多日不曾来见她一眼,无声无息地仿佛消失了一般。
也恨他在情动时许下的甜言蜜语都不作数,连爹爹和娘亲也是靠着薛世子才得以出了刑部大牢。
更恨他为何要千里迢迢的赶赴京城,为了她去与那些刺客们厮杀,这一回,又要将她的真心百般玩弄吗?
可不争气的是,她还是爱他,从豆蔻年华便放在心底的翩翩少年郎,又经了那些唇齿相磨的缠绵日子,深切的爱意岂能在区区几个月内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叶谨言听见了她的抽泣之声,一时心痛如绞,只以为她是被外头的刺客吓破了胆,忙道:“你放心,谁都伤不了你。梅音公主派刺客来害你性命,我会让她血债血偿。”
叶谨言不敢深想,若是他晚来一步,被那些刺客们找寻到了霜儿的踪迹,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该如何自处?
若是不提梅音公主还好,一提起她,霜儿便忆起了那一日亲眼目睹着叶谨言与梅音公主相搀相扶的刺眼画面。
她霎时便要挣脱着从叶谨言的怀里逃出,脸上的泪意愈发汹涌无措,“那是你的正妻,你怎么舍得?”
叶谨言一怔,触及到她杏眸里满溢伤心后,忙道:“我娶她是万不得已,是为了能让伯父和伯母全须全尾地从刑部大牢里出来。”
霜儿抬起头,杏眸里尽是怀疑与不解。
“爹爹的案子与梅音公主有什么关系?”
叶谨言只好把梅音公主的要挟和他成婚后的筹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霜儿,提到尾处,话音里甚至带上了两分哽咽。
“我唯一做错的事情,便是太过自负,没有把这个计划事先告诉你。害得日日悬心,诊出了有孕后被薛朗那畜.牲钻了空子。”叶谨言漆色的眸子里尽是悔意。
失去霜儿的时日里,他没有一刻不再后悔。
霜儿听后沉默了良久,她抬起氤氲着泪雾的杏眸,不知该不该相信眼前之人的话语。
而叶谨言却已声声恳切地说道:“方才我闯进屋里的时候是不是吓到了你?是我不好,我听了郑容音的话,以为你和刘玉书有了什么情意,便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
此刻的叶谨言将姿态摆到了最低点,他自出生以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叶国公府世子爷,从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去祈求一个人的时候。
而此刻的他却伸出了颤抖的手,勉力握住了霜儿的柔荑,无比卑微地祈求她能施舍他几分爱意。
“霜儿,这几句话出自我的肺腑。我的心里从不曾有过别人,自始至终皆只有你一个人。我也不曾与梅音公主或是旁的什么人有过肌肤之亲。”
他目光灼灼地望向霜儿,满目殷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垂泪不已的霜儿终于启唇道:“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况且退一万步说,梅音公主已成了叶谨言的正妻,即便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又该如何自处呢?继续做没名没姓的外室?还是回京城做个贵妾?
叶谨言心里虽失落,面上却凝出了一抹粲然的笑意,他只说:“没关系,我不会逼你。”
雷声轰鸣而起。
霜儿抱着怀里的女婴睡在榻上,叶谨言搬了个团凳守在边上,单单只是借着影影绰绰的烛火打量着霜儿的睡眼,他的心间都浮起了些惘然的甜蜜。
只是不巧霜儿做了噩梦,莹白的额间渗出了些细汗,她蹙着眉高声呼喊了一句:“爹爹,娘亲。”
叶谨言忙上前去搂住了她,合衣躺在她的身侧,熟悉的温香软玉入怀,他一时感慰地阖上了眼眸,不让里头的泪意跑出来分毫。
思绪归拢后,他才忖度起了霜儿爹娘失踪一事。庞氏虽已年近四十,也容貌气度却丝毫不减当年风采。
崇珍帝喜爱喝梅花酒一事便由她而起,那一队锦衣卫应已快马加鞭地将庞氏送去了京城,他便是拍马追赶也来不及。
剩下的就是王肃正的下落。
崇珍帝既是觊觎臣妻,又爱惜自己的名声,若是留着王肃正的一条命在,只怕会惹出诸多事端来。
若真如叶谨言猜想的一般,王肃正的情况才最为危急。
如此想着,叶谨言便只能摇醒了霜儿,面色冷凝地告诉她自己的猜测。
并且,他必须要赶去江南知府府上一回,王肃正十有八九会被关押在那里。
若是去的晚了,兴许王肃正便会丢了性命。
霜儿听后泣不成声,却又死死地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只生怕吵醒了身侧的襁褓婴儿。
“爹爹和娘亲一生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为何……为何要这么对他们?”
霜儿哭的凄厉可怜,叶谨言也心痛如绞,如今却不是该浪费时间的时候。
他纵然百般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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