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可曾想过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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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悬空,洒下如霜般的清澈月色,

嘈杂不宁的淅沥雨声落在青石砖瓦之上,卷起些裹挟着泥土味的腥气。

屋内逼仄潮湿,摇床里的襁褓婴儿被不覆足,如小猫般羸弱的哭声撕破了月色的宁静。

啼哭声此起彼伏,裹挟着对父母双亲的思念,正缓缓搅痛着霜儿的心。

可她却不敢下地去抱一抱摇床里的女儿,只敢躲在被衾里止不住地发颤。

只因在烛火摇曳间,那扇并没有完全合拢的屋门已被人大力地从外头踹了开来,影影绰绰之间,霜儿瞧清楚那人的容貌,周身上下的血液好似凝固了一般。

绣着金丝细线的下摆在游曳浮动中晃出熠熠生辉的光亮,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再耀眼夺目几分。

男子披了一件墨狐皮大氅,毛皮被厚重的雨雾打湿,只为他添了几分阴鸷冰冷的狠戾气势。

霜儿霎时连呼吸都丢在了一旁,屏声静气地等着叶谨言慢慢走近的步伐。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不是该在京城拥着自己的娇妻美妾,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吗?

霜儿错愕不已,气力不足的身子缓缓发起抖来,瞧着不远处叶谨言那副被阴寒笼罩着,仿佛罗刹恶鬼的可怖模样,她竟是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而叶谨言的眸光落在不远处木榻上隆起的那一团粗麻棉被之上,再挪至木榻旁啼哭声渐渐细弱的婴儿之上。

心里被灭顶的怒意吞噬,让他将往日里的清明与矜傲尽皆抛之脑后。

“霜儿,我总算是找到你了。”此刻,这一声里蓄含着的不知是怒意更多些,还是喜悦更多些。

叶谨言面色冷凝,上挑的冷厉剑眉显露出此刻他的心潮翻涌。

他打量了尚留血腥气的屋内,没有一件看得过眼的陈设器具。

叶谨言缓缓走向霜儿,那一段路无比漫长。

他已是疾步走到木榻前,将霜儿身上覆着的棉被扯下,便露出一张姿容胜雪、清丽动人的脸庞来。

叶谨言心中一动,从郑容音嘴里得知了霜儿与一个刘玉书的男子有了瓜葛,他霎时便怒不可遏。

虽是被怒意驱使着想把眼前的女人生吞活剥,可瞥见霜儿眸底的惧怕之色,到底是软了心肠。

霜儿再没想到会在宿阳的屋舍内遇上叶谨言。

锦靴往木榻的方向挪动一寸,带着要将霜儿生吞活剥的气势,霜儿愈发泪流不止,声声恳切地泣道:“爷既已娶了娇妻美妾,缘何不能放我离去?”

放过她?

叶谨言险些失笑出声,他撂下了刑部的官职,将京城拥有的一切权势地位尽皆抛下,风餐露宿地从京城赶来江南。好几夜都未曾睡过一个整觉。

如今好不容易将她找了出来,她竟让自己放手?

怎么可能?

“你为何不听我解释就逃?为何……这么怕我?”叶谨言漆色的眸子里虽还盈润着些蓬勃的怒气,可话音比之方才却安宁了不少,且因霜儿过分害怕的举动,他的心里掠过些伤怮之意。

霜儿却是半点也察觉不出来,只怕的不住地发颤,杏眸时不时往摇床的方向掠去一眼,一颗心直吊到了嗓子眼。

叶谨言瞧见霜儿这副胆小怯弱的模样,心头便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这些日子里,明明牵肠挂肚、日夜难寐、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是他,他虽万般愤怒,却也不曾动过她半根手指。

她为何如此害怕?

就好像自己会把她杀了一般。

他明明爱她爱的不得了,只想与她生生死死地在一块儿才对。

叶谨言如此想着,冷淡的眸色便也落在了摇床里的襁褓婴儿之上,他正欲上前去瞧一瞧那孩子时,却被一双软若无骨的柔荑攥住了大氅下摆。

霜儿泪光涟涟,纵使心内害怕不已,却也壮着胆子往前挪动一寸,俯身露出那婀娜惑人的身段,只卑怯地祈求道,“爷,这孩子与您没有半分关系,您……”

她好几日未曾安睡,此刻已如惊弓之鸟般草目皆兵。

谎言也实在是太过拙劣。

话音未落,叶谨言泛着冷意的大掌已覆上了霜儿莹薄的脖颈间,只需轻轻一用力,便能将这细嫩的脖颈折断。

他嗤笑一声,便松开了对霜儿的桎梏,欺身上前咬住了她莹白薄细的脖颈,冷声道:“霜儿,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眨的不像话,知道吗?”话音里染着几分不管不顾的癫狂之意。

他们二人的身躯紧贴的严丝合缝,如此近的距离,霜儿也被迫迎上了叶谨言璨若曜石的眸子。

时隔几个月未见,他的眉宇也再不如往日里那般温和良善,只余些翻涌着的戾气肃杀,无端地便让人心生战栗。

叶谨言盯着霜儿瞧了瞧,心头颇有些意动。

可他仍是没有忘记最为要紧的事情。

叶谨言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搂得更紧了一些,声声迫切地问:“霜儿,告诉我,刘玉书是谁?”

霜儿脸色一白,几乎是哽咽着回答道:“他……在官船上帮过我,与我并无什么关系。”

她乖顺听话的很儿,那张不染而红的丹唇里吐出来的话语也中听至极。

叶谨言极为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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