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出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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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着酸意的话语飘入刘玉书耳畔,方才清俊的面容上盈蓄着的温文尔雅霎时不见所踪。

他回身,疾言厉色地望向郑容音,眉目里尽是冰寒:“表妹缘何说话这般难听?可是把教养都放在狗肚子里了?”

他甚少有这般言辞狠戾的时候,儒雅的面容上仿佛凝着一层冰,眉眼里尽是彻骨的嫌恶。

郑容音话一出口便后悔不迭,恼怒着自己怎么把这么难听的话语说了出口。

可她还未来得及后悔,一向温文尔雅的刘玉书却对着她说出了这等狠厉的话语。

郑容音霎时便委屈地撇了撇嘴,眼觑着便要落下泪来,刘玉书却已扳过身子连看也不看刘静容。

这般冷待,郑容音的泪水如决堤般落下,只见她朝着霜儿低低地哼了一声,而后便抹着泪离开了廊道之上。

霜儿的心间本是存着几分怒意与不忿,可被郑容音如此小孩子气性地哼了一声后,便又哭笑不得道:“郑小姐当真是……”

当真是却又说不上来。

她并非蠢笨之人,瞧明白了郑老太太以及郑小姐的冷遇,思忖良久后对刘玉书说:“我与爹爹和娘亲也并非一定要去余杭镇,若是爹爹的腿疾不好挪动,我们便在宿阳寻个屋舍赁下。”

此情此景,刘玉书心里满心的愧疚,再说不出强留着霜儿在郑府上的话语。

沉默良久,他才道:“既如此,我便去挑一间好些宅院。”

霜儿感激不已地应下,忙要拿出袖袋里的银票,却见刘玉书叹息着说道:“我已觉事事对不住霜儿你,又怎么好再要你的银票?”

这便罢了,霜儿只得收好了银票,由刘玉书相伴着回了院落。

王肃正已熟睡了过去,庞氏正在一侧衣不解带地照顾他,霜儿缓缓走进里屋,眉眼间漾着几分落寞。

庞氏瞧出了女儿的异样,便识相地不提“郑家长辈可好相处之类的话。”

等王肃正醒来后,霜儿便说了要搬出郑府的话语,庞氏欣然应下,王肃正也叹道:“好,反正住在人家里也多有不便,不如去外头赁间屋舍。”

黄昏之时,刘玉书便带了不少小厮和仆人们来替霜儿搬家。

约莫一个时辰后,霜儿一行人便来到了宿阳县的一处布局清雅的两进屋舍之内。

刘玉书忙活到了后半夜,才回了郑府休息。

几日后,霜儿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如今已接近六个月大小,行动起来颇为不便。

刘玉书采买了好几个伶俐的丫鬟和干活爽利的婆子,专门服侍照顾霜儿等人。

庞氏已猜到了霜儿在郑家受了冷遇,见她接连几日不甚开怀,便细声细语地劝解了她一番。

霜儿这才茅塞顿开,依偎着庞氏道:“娘亲说的对,旁人看清我不要紧,我只要自己不看轻自己就好了。”

刘玉书回郑府后,便被郑老太太唤去了荣禧堂。

荣禧堂的隔间里狭小无比,光秃秃的墙壁上挂了两幅男子的画像,一幅是已故废太子的画像。

废太子性子温雅仁善,又有廉政爱民的气度,可却不知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失了先帝的宠爱,废了太子之位不说,更是被囚禁在宗人府里。

废太子金尊玉贵般的人物,不过几个月的工夫便一命呜呼。

另一张画像则是废太子的太子太傅,已故郑老太公的画像。

郑老太太跪在蒲团之上,虔诚地为两幅画像诵经祈福。

刘玉书悄悄走了进来,对着郑老太太唤了一声:“祖母。”

并非是在外人面前唤的那一声“外祖母”,而是明明白白的一声“祖母”。

“书哥儿,你别忘了你是姓郑,不是姓刘。余杭镇的那户人家,不过是障眼法罢了。”郑老太太沉声说道。

刘玉书慌忙跪了下来,朝着废太子的画像叹道:“玉书不敢忘。”

“你也别忘了,你是殿下唯一的血脉,多少人拼了多少条命才将你从东宫救了出来。你若是耽于情爱,岂不是辜负了这些人的牺牲?”

刘玉书压弯了脊背,跪伏于地,久久无声。

良久,他的脑海里倏地便浮起了霜儿鬓容姣美的模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

他说:“祖母,我是当真喜爱她。若是有一朝大仇得报,我能不能娶她为妻?”

这几日,刘玉书来看望霜儿的次数少了些。

给王肃正换药一事都托了一个大夫代劳,霜儿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可忆起那日郑家长辈们的态度,这点失落只能生生压下。

日子风平浪静,一月之后,王肃正的腿疾也好了大半,如今已能下地走上一个多时辰。

霜儿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甚至有时夜间躺在床榻上时,都会心悸难受的不得安眠。

庞氏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只能事先预备好几个稳婆。

一日夜里,屋舍外忽而响起了一阵吵嚷之声,庞氏唤了个小丫鬟去瞧瞧外头的情况。

那小丫鬟白着脸奔了回来,气喘吁吁道:“外头好多红衣甲胄的士兵,这拿着个画像挨家挨户地寻人。”

此时霜儿正在午睡,王肃正在屋内踱步走路,庞氏便吩咐婆子们紧锁门户。

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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