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识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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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柔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当真是说的霜儿一头雾水,她忙下炕扶起了唐玉柔,拿了帕子替她拭泪道:“姐姐有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哭成这般泪人?”

唐玉柔一试便试出了霜儿是个仁善纯澈的性子,心里那点成算愈发稳了几分,只破涕为笑道:“妹妹如此体恤,倒是姐姐的福气了。”

话已至此,霜儿仍是不明白唐玉柔来烟明堂瞧她的用意。

只是她也曾听秀玉提起过,说世子爷与这位表姐有些情谊,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总要强打起精神来应付。

唐玉柔侧着脸勾唇一笑,倏地伸出修长的玉指攥住了霜儿的皓腕,美眸里掠着些华彩的光亮,“妹妹如今是世子爷心尖儿上的人物,姐姐却是有一件事儿要好好求你。”

霜儿先是脸颊一红,而后才道:“姐姐但说便是。”

唐玉柔笑指着地上那些珠光宝气的器具,硬生出了几分愁容来,道:“原来谨言下了值后时常往我屋里去,送了好些富贵奢靡的摆件,或是日日说了笑话儿逗我高兴,或是一块儿吟诗作对合在一处,总也累下了几分深厚的情谊。”

话至此处,霜儿的面色已惨白无比,水凌凌的杏眸里滚过了几分无措。

唐玉柔便愈发得意,滔滔不绝地说道:“可是自那荷月初六之后,谨言便不往我那儿去了,见天地往外头跑,也不知是在哪里被哪个粉头、外室绊住了脚,如今妹妹进府,虽则外头称你为表小姐,内里却把你称作大奶奶呢。”

如今霜儿总算是明白了唐玉柔的来意,先头听了她的话,心口处仿若吞了金一般直直地往肚子里坠,浑身冰寒得好似落在冬日的池塘里一般。

可她一抬眼撞进唐玉柔漾着得意的美眸里后,却反而放缓了心神,将心头千丝万缕的燥意压下,只说:“姐姐这话,我却听不明白。”

与红袖一齐立着的秀玉和秀珠本正捏了一把汗,她们二人皆听明白了唐玉柔话里的挑拨之意,因主子间说话没有丫鬟插嘴的道理,是以只能隐忍不发。

霜儿面上瞧着憨憨傻傻,谁成想却也不是个愚笨的,知晓唐玉柔这话没安好心,便也不肯接茬。

唐玉柔果真笑意一僵,略拢了拢鬓边的发丝,便眉梢含春地笑道:“妹妹可别在我跟前推辞了,如今满府上下谁人不知妹妹是世子爷跟前的心头肉,虽则出身浅薄了些,有爷宠着倒也不算些什么,我与爷也不过做过几日夫妻罢了……”

她是存心要说些半真半假的话迷惑了霜儿的心智,最好惹得她与叶谨言生了嫌隙,吃醋闹出来一场,她再温柔小意地去劝解叶谨言。

说不准叶谨言便能想起往日里她的好处来,将来给她个容身之处呢?

霜儿的脸色又惨淡下来,心间沉吟片刻,竟是破天荒地肃了脸,道:“姐姐的话我实在听不明白,今日我乏了,怕是不能再与姐姐说话解闷了。”说着,便是要送客的意思。

唐玉柔却是不计较这些,霜儿越是持不住心神,她越是沾沾自喜,嘴上愈发没了把门,指着那一色红玉锦绸上道:“我与爷第一回做夫妻,就是在那锦绸之上……”

话未说完,云莲帘帐却被人从外头摔打了起来,再是一阵风般闯进内寝的叶谨言,眸色冰冷,面色冷凝,彷如地狱里归来的什煞恶鬼。

“与你做夫妻的人应是薛家世子吧,只可惜你巴巴地等着做世子妃,人家却不愿意娶你。”

叶谨言说完这话,便将横在地上的红玉锦绸一脚踩了过去,走到霜儿身旁,小意温柔地说:“不是说了不要见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说着,就蹙着剑眉数落起了秀玉和秀珠:“都是死人不成?也不知晓拦一拦外人?去,和梧桐一起跪在庭院里去。”

这话一出,霜儿哪儿还记得方才唐玉柔的这一茬事,只软了嗓子哭求叶谨言,道:“是我自己的主意,爷快别罚他们了吧。”

见美娇人儿拧着柳眉为那几个奴婢们求情,清亮的眸子里漾着些不谙世事的纯澈,使得他这一刻紧绷的心立时软了下来。

“罢了,既然是小夫人为你们求情,跪一个时辰就起来吧。”叶谨言扬声对着外头的秀玉、秀珠、梧桐三人说道。

三人齐齐谢过霜儿的恩情,自去罚跪不提。

内寝里,叶谨言将霜儿搀扶到床榻上,俯身在她脸颊处映下一吻,只笑道:“爷的好霜儿,别信那唐玉柔的话,那是千年的聊斋,在存心挑拨爷与你的关系呢。”

霜儿自然不问,连带着唐玉柔带来的那些豪奢器具也都一句不问。

退一万步说,即便唐玉柔所说的话为真,不过也是从前的事儿,如今叶谨言为着爹爹和娘亲的事忙前忙后,霜儿自然不会在此当头为着这些腌臜事与他生了嫌隙。

她如此想着,眸光便从内寝的槛窗往外头望去,恰望见一壁爬满了紫藤花的白墙,忽而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一株紫藤花叶,飘飘乎乎地落入了墙角的泥泞里。

安抚好了霜儿,叶谨言便面色沉沉地将唐玉柔带离了烟明堂,只寻了个僻静地,与她说:“表姐。”

这一声隐含怒意,且叶谨言说这话时眉目冰冷,好似眼前立着的人是个陌生人一般。

唐玉柔已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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