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别无选择(1 / 2)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
炉火里传来哔啵的声响,扰乱了一室安静。
季易与靳月歌相识已有十载,从靳月歌成为“和亲公主”来到赤戎那一天,他们就相识了。
他看惯了她眼里的不屈,倔强,隐忍。
却很少见她失神落寞的样子,反而让季易有些心疼。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道:“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的关注点仍然是冯家。”
靳月歌反而淡然一笑,不以为意道:“如果我的国家需要我这样做,我可以嫁给他。”
闻言,季易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她从十岁开始,就为自己的国家而活,一直到现在,她的心里仍然是她的国家。
“你就没有为自己想过吗?”季易少有的愤怒起来。
她总是为自己的国家,为别人着想,却从未考虑过自己的感受。
靳月歌的神色越发淡漠,整个人有一种超出俗世的清冷。
“从我来赤戎那天开始,就没有为自己考虑的权利。”
她用力攥紧手掌,努力压制心底的恨意。
屋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十年前,赤戎一支小军队在歧月国边境挑起骚乱。
残害了边境一个小村庄,男的全部杀死,女的抓走充当军妓。
歧月国国君靳斯理当即派人剿灭在边境赤戎的军队。
这原本就是一个圈套,一个让赤戎有理由攻打歧月国的圈套。
那一年,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四海之内皆是失去亲人痛苦的呐喊声。
靳月歌那年九岁,看着父王的头发,一日一日的变白。
看着宫里的人,一个个惶惶不安的度日。
幼小的她,也仿若在一夜之间长大,渴望和平的信念也在她心底萌生。
战争持续了一年。
最后以赤戎大获全胜,歧月国纳贡称臣,结束了战争。
从此以后,歧月国成为了赤戎的附属国,一个随时可能被赤戎灭掉的附属国。
也就是那一年,赤戎国君让靳斯理,将她最爱的女儿送到赤戎,成为“和亲公主”。
所谓的“和亲公主”,更多的是羞辱。
靳月歌来到赤戎后,直接被送去了军营。
赤戎的真正目的,不过是在靳月歌及笄那一天,成为赤戎的军妓。
一个让赤戎所有将士可以随意践踏的“和亲公主”。
其目的不过也是在告知歧月国,警告其他国家。
赤戎想要践踏一个国家,就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靳月歌最终没有成为军妓,而是成为了赤戎唯一的女将军,离不开吴天邺的帮助。
这十年,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心底对吴天邺存着什么样的情义。
急促地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默,也惊扰了靳月歌的回忆。
季易厉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不知规矩。”
小厮在门口小声道:“主子,邺王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终于等到邺王来了。
靳月歌她从容起身,打开门问道:“邺王现在哪里?”
小厮恭声道:“在会客大厅。”
靳月歌点点头,同季易一起前往会客大厅。
吴天邺端坐在会客厅内,面色铁青的睨着地上的两人,一言不发。
他今日着一身白灰色的衣衫,尤为素雅,不染纤尘飘逸洒脱,却依然掩盖不住他内心喷涌而出的愤怒。
会客厅内安静的像是死亡前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靳月歌的膝盖都有些麻木,才听到吴天邺阴冷地话语。
“本王以为你还要装死。”
吴天邺原以为靳月歌死里逃生会第一时间找他,却没有想到她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知道她还活着。
她竟然想要用他的手,杀掉冯勇戚。
枉他曾以为她死了,伤心难过。
靳月歌低头叩首,道:“末将并非装死,而是不得已。”
“不得已?”吴天邺的声音越发冷,厉声道:“抬起头来看着本王,让本王听听你的不得已!”
靳月歌缓缓抬起头,对上吴天邺越发愤怒的眼眸,细密的冷汗渐渐涌上额头。
这些年她虽然也会惹怒吴天邺,可却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日般怒不可遏。
靳月歌缓住心神,不卑不亢道:“末将九死一生,如果贸然出现,恐有心人再次加害。”
吴天邺快步走上前,一把捏着靳月歌的下颌,一字一句怒声道:“所以,你就算计本王?你知道本王最讨厌别人的算计,你知道!”
吴天邺怒喝的声音,让门外守着的小厮都浑身发颤,慌忙跪在地上。
下颌传来的疼痛,让靳月歌不由紧蹙眉头。
她蠕动着舌头一字一句道:“末将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让您知道真相,并非算计。”
“是吗?”吴天邺森然冷笑,“本王竟不知道你还会装神弄鬼。”
“这件事情是属下谋划的……”
“你给我闭嘴!”
季易的话还未说话,就被吴天邺狠狠打断,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胸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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