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苏南霜的自述(1 / 2)
我是苏南霜,也是苏若男。
我有三个姐姐,我是我父母的第四个女儿。
父母总说,我们并非重男轻女,只是在乡下,没有儿子是会被笑话的,是没人撑腰的。
我“一直”相信那是真的。
但是我不明白,明明弟弟只比我小13个月,为什么我们二人的差距这么之大?
我三岁的时候,因为饥饿偷吃了弟弟的一个饼干,导致弟弟嚎啕大哭。
我被妈妈打的屁股通红,几个姐姐身上或多或少也挨了几下打。
原因很简单,没有管教好妹妹。
妈妈恶狠狠的骂道“赔钱货”“丧门星”之类的话。
奶奶在一旁小心的哄着她的乖孙,眼神却不住的瞪着我们姐妹三人。
我五岁时,需要帮家里干一些家务,比如刷碗,摘豆子。
而弟弟整天只需要嘻嘻哈哈的在田间玩耍,放风筝,捉蛐蛐。
而我不仅被剥夺了童年的快乐,而且还要因为没有看住弟弟——弟弟玩耍时蹭破了额头,而受到处罚。
那一天,我再次被扒了裤子放在板凳上毒打。
我想,我母亲一定还是爱我的,只是她爱我的方式让我好难过。
什么?我父亲?
父亲出去打工,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一次,每次回来也仅仅和他那年迈的老母寒暄几句,同时哄哄金贵的儿子,就连相貌日渐衰老的母亲,都和父亲说不了几句话,何况我们几个女儿。
在我七岁的那一年,父亲提议送弟弟去上学,他说,读几本书就不用受这些苦了。
母亲连连答应,却被父亲只带走弟弟的要求所震惊,哭闹不已。
奶奶狠狠的打了母亲一巴掌,让母亲清醒一下,不要头发短见识长。
最终,父亲还是带走了弟弟。母亲没能扭过父亲。
在对弟弟一天天的思念中,母亲脾气逐渐变得古怪起来,最小的我就成了她最主要的撒气筒,因为二姐三姐要干很重的农活,而大姐已经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脸上身上当然不可以出现被殴打的痕迹。
在对弟弟的思念抑制不住的时候,母亲终于自己做了一把主。
我被狗咬了,母亲假借为我打狂犬疫苗跑到了镇里,其实是为了偷偷的去看弟弟。
可是,当母亲敲门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不是父亲,而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母亲愤怒的与女人殴打在一起,父亲并没有偏帮母亲,而是扯开了单方面殴打女人的母亲,并且对母亲给予了相貌和身材的侮辱。
母亲浑浑噩噩的离开了父亲的家,并且弟弟因为在上学,母亲并没有看到弟弟。
就这样,母亲和我糊里糊涂的回到了家。
好像忘记了我们为什么会去镇上。
但是当天晚上,母亲就想起来了。
因为我高烧烧的浑身滚烫,大姐给我换了无数条帕子,擦了七八次的酒精都不见好转。
她无奈之下去询问母亲,母亲丝毫不理睬大姐,大姐最终愤怒的与母亲顶嘴,大骂她不负责任,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这句话狠狠的激怒了母亲。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失败的妻子了,难道还要被女儿指责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吗?
她冲上去殴打大姐,仿佛把大姐当成了上午的女人一般,狠狠的出气。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都怪你们这一群丧门星!要不是为了你们,我会和你爹分开那么久?你爹会在镇里又找一个相好的吗?你为什么不嫁人!为什么!为什么!臭婊子!小贱人!
最后二姐和三姐壮着胆子合力拉开了大姐,大姐额头和嘴角都渗出了血液。
你们都疯了啊!敢欺负自己亲娘了!老天爷啊!我不活了!母亲不可置信的看着忤逆自己的三个女儿,痛苦的嚎叫着。
大姐,我摸了,小妹身上没针眼。三姐小声说道,之前的支教老师可说了,被狗咬不打针有概率会变傻的。
大姐沉默良久,看好母亲,我出去一下。
我不知道大姐去干了什么,我只知道很快大姐就回来了,还带着一个矮小的男人,我被带去了医院。
等我病好之后,大姐就嫁人了。
嫁的就是那天带我去医院的男人。
在大姐出嫁的那天,父亲难得和母亲那么和睦,母亲开心的和亲朋好友说,是啊,多亏了媒人给我大闺女找的这个好男人。大十九岁,哎呀,年纪大的会疼人。
十九岁,这真是一个重复出现在我生命里的数字啊!
在大姐结婚之后,母亲得到了父亲的宽宥,也一起住到了镇上。
我、二姐和三姐被留在家里照顾农田。
我八岁那年,认识了李爷爷家来乡下玩耍的小孙子——李彬郁。
他的名字好难,我只被三姐教过几个字,并不能认出他的名字,我叫他李木有。
他爽朗地笑了笑,温柔的指正,是李彬郁。
很快,李彬郁成为了那个夏天我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是夏天?
因为夏天结束后,梦就醒了,我再一次遇到他已经是多年后了。
那个夏天啊!真怀念。
那个夏天奶奶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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