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祸起萧墙(1 / 2)
话说仲冕这边,自上次朝堂议事,名声大噪,一时间晋国上下有头有脸的鼎食之家皆慕名而来,门槛也不知修葺了几回。
仲冕因此也结交了不少知心挚友,其中当数智秉、范虞二人最为要好,且三人年龄相仿,相谈甚欢。
更为重要的是,智、范两姓在晋国身份显赫,同时又把持着晋国军政大权。而今身处异地,倘若没有贵族保护,殊不知哪天就会脑袋搬家!
值得庆幸的是,仲冕虽为质子,但在晋国却被处处优待,小到衣食起居有专人伺候,大到朝堂议事也有一席之地,古往今来,未之有也!
阳春三月,朝阳宫,银凤雅苑。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忽地空灵般的嗓音从雅苑飘来,寻声望去,只见那人杨柳细腰婀娜多姿,一脸清纯脱俗的娇容,再配上九鬟仙髻的发饰,更加惹人怜爱。
“公主,你又在吟诵奴婢听不懂的话了。”一旁的下人端来一杯香茗,不解风情的说道。
吟诵之人正是晋国公主,唤名慕雪,亦是晋王最为疼惜的爱女。
慕雪公主正值桃李年华,才华横溢出口成章,王侯将相争先恐后上门提亲,皆被谢言婉拒,晋王也只能听之任之,奈何不得。
“平时让你多多读书,非是不听,如今倒埋怨起我来了。”慕雪公主语气略带责备之意。
“奴婢不敢!奴婢脑袋愚钝,看书如听天书,只能做些下人之事,未敢僭越。”那侍女诚惶诚恐,服侍公主已是感恩戴德,丝毫不敢有非分之想。
“早就听闻赵国进献的质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竟使得父王也对其刮目相看,本宫倒想一睹真容。”慕雪公主饶有兴趣的自顾自语。
“公主金枝玉叶,质子身份卑微,怎可屈尊俯就。”侍女为公主打抱不平。
“有识之士没有高低贵贱,身为质子,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慕雪公主耐心解释道。语罢,目光深邃看向远处,心里幻想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质子舍前,推杯置盏,欢歌笑语。
“仲冕来朝已有数月之余,不知有何谋划?”范虞豪饮一杯烈酒,吐出寥寥几语。
“我本质子穷途,朝不保夕,哪敢谈及谋划!”仲冕将端起的耳杯缓缓放下,一脸无奈道。
“以卿大才,何不谋求一官半职,也好安度余生。”智秉接过话茬,轻声询问道。
“智秉言重了,仲冕只是耍耍嘴皮功夫,怎敢妄议朝政。”仲冕摇头摆手,神情落寞。
“仲冕若是有意,我二人定当向晋王保举推荐,助尔施展理想抱负。”范虞胸有成竹的说道。智秉随即点头应是。
“两位有所不知,昔日在赵之时,父王便断定我胸无大志,如今看来,父王之言果真一语中的。”仲冕不禁暗暗苦笑。
听闻仲冕此番丧气之言,智秉随即朝范虞递了个颜色,范虞心领神会。
“仲冕可知,赵王早在去年深冬便已仙逝,如今大公子伯喻继承王权,执掌赵国。”范虞试探性的问道。
“听闻伯喻性情暴戾,手段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据探马来报,老赵王仙逝当晚,有人亲眼目睹伯喻、叔容相继步入老赵王寝宫,刚过子时,噩耗便传来。且伯喻自御极以来,频频发动周边战乱,致使生灵涂炭,百姓无家可归,如此动荡,即便有朝一日幸得归国,也很难有立足之地!”智秉义愤填膺道。
仲冕听罢掩面哭泣,泪流不止。老赵王在世之时,自己尚能有一线希望回归故土,而今新王掌权,仲冕又岂会不知伯喻性情多变,回国之路更加遥遥无期,甚至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凭伯喻一念之间。
如今孤苦伶仃,漂泊异乡,再也了无牵挂,老赵王虽寡恩刻薄,但生养之恩无以为报,新王如此卑劣,弑君夺位,天理不容!
仲冕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向来对权位无所贪恋的内心,此刻却爆发出强烈的争夺欲望!
“禀报公子,门外晋国公主登门拜访。”一个侍卫步伐轻快从门外来到席间回禀。
三人闻言一脸错愕,公主怎会屈驾到访,容不得多想,只见三人着急忙慌穿履提鞋,生怕让来人久等。
也难怪三人如此激动,晋国公主何许人也?莫说寻常人家难识庐山,就连王侯将相也未曾谋面,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公主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三人齐齐拱手作揖。
只见来人一袭华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螓首娥眉,宛如仙女下凡,但看那三人余光久久在来人身上伫立,不舍移开。
“莫非公子就这样如此站着交谈?”慕雪公主见三人如钉在柱,嘴角微扬提醒道。
三人这才注意刚刚失态之举,赶忙把公主请进寒舍,吩咐下人备上香茶招待来人。
“不知公主驾临寒舍,有何贵干?”智秉率先开口询问。
“本宫听闻赵国公子才华横溢,今日特来请教。”慕雪公主开门见山直言来此目的。
“公主面前,请教二字愧不敢当,小人才疏学浅,哪里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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