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闻不问,就是最大的虐待(1 / 2)
“你看你成了小花猫了。”他掏出手帕,克制般地给她擦了擦脸上的墨汁。
贺晴柔的瞳孔里都是他噙满笑意的脸:“也是怪了,你悟性倒是好,识字是真快,奈何你坐不住,无耐性。”
她吐了吐舌头,又摆正了自己的姿势。
不过下一刻他懊恼的声音就响起:“阿柔,是不是你弄的?”他透白月纱的长衫上面,点点绽开的黑色花朵……
……
贺晴柔看着上面破破烂烂的“高宅”,牌匾都蒙满了白色的灰尘,已经许久未有人回来清扫。
那段两年的光阴,仿佛是一段教导她接受异世的漏洞。里面曾经很是惊艳,让她完全成为孩童的人,已经消失了许久。
过了大年初一,贺晴柔直接就回去了,贺家的人怎么都叫不住。
“噢,是了。”贺晴柔掀开马车的车帘,挑起嘴角,悠然地说:“大伯的二娘子。”
姬娘突然心就漏跳了一拍,看了一眼贺山,便挤起笑容问:“四姑娘,咋了?”
“欸……那房间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烦请二娘子莫要在我床底下,塞那么多无关紧要的物件。”
贺晴柔的话让除了姬娘以外的人都云里雾里。
贺山斥道:“下人们都不搞卫生的吗?如此怠慢我的姬娘?”
杜白烟一看那个男人立马维护他心爱的小妾,竟然斥骂起下人来,未尝不是在指桑骂槐:“那可是贺府当家的姬妾,怠慢了谁也不会怠慢她啊,何况她这么大的本事!全家上下都被她拢了去,你有何担忧的?”
“莫不是她在床底放了什么东西,被四姐儿察觉了吧!四姐儿,快告诉大伯母,那贱人都放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杜白烟双眼明亮,白粉也掩盖不了的憔悴此时焕发了粉红,急切不已。
贺晴柔看着站在门口的一圈人等,脸上神色各异,姬娘的额头已经沁汗了。
她微微松了神色:“那我就不知了。二哥,我们先回村吧,你下晌还得回来。”
贺知行告别父老,便坐上了马车。
车外是姬娘的辩解,逐渐消散。
贺晴柔放下车帘的那一刻,立马换上了平静无波。在她的房间,在她那张床上,颠鸾倒凤。
想想就恶心。
马车上,贺知行弯腰走了进来。“四妹妹。”
贺晴柔对这个二哥还是挺好的。“二哥。”
贺知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一时之间,马车里的空气都流淌着静谧的怪异感。
最终他忍不住了,问:“四妹妹,你在十里村,是不是过得不好。”
贺晴柔缓缓睁开眼,一闪而过的是得意嚣张的刘明燕,憨厚又精明的大皮和二皮,埋头苦学立志要飞出十里村的谢瑾知,踏实领着全村人奔向脱贫的刘村长,有点小心思的贺景,平易近人的陈家夫妇……
“我过得还不错的,自由自在,无需多费心神。二哥,你在学堂也要多加认真,可不能荒废日子。”
贺知行被她关心了,愣头愣脑的,十分高兴:“欸,二哥也想认真,就是这个榆木脑袋它不开窍。若是二哥有四妹妹的精神头就好了。”
贺晴柔笑应,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她转头看向外面的肃萧,即便是南方的冬天,也还算是有些许绿意的。
……
贺知松正在家闹绝食。
林白云已经瘫倒在床上,跟她的好大儿拉锯赛,看谁熬得过谁。
贺景了解过实情之后,陷入了沉思。
“爹,我在学堂里半年的日子,竟没学些什么。学堂的先生并没关照我,我……比其他同窗慢太多了,一来二去的,我就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
“先生竟是这样子的?”
不闻不问,就是最大的虐待。
“许是先生没空。”
“那你就不会找你两个堂哥学些?”贺景一个大弹指就弹到了他的额头,“咣”好大一声。
贺知松眼眶都红了,怎么谁都要他好好念书。“我不去了!那里的同窗都笑我是小地方来的!脚底一堆泥巴!整日欺负我!”
他伸出自己的手臂,一撸而上,密密麻麻的红痕、红点遍布。
贺景瞠目,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这……这……”
林白云冲出来,抱着贺知行的手臂哭:“儿啊,娘知道你苦,可我们村里人就只有这个机会了啊,我们,我们就是比别人穷啊,我们确实是村里人啊,你爹娘确实是地里挖泥的啊……爹娘没让你投个好胎,是爹娘的错……可是知松,你得立起来,抓住这个机会啊……我们家,得靠你了……”
内堂里,林白云的哭声响彻屋顶。今天才是年初二,好多人都有意无意地过来看热闹。
贺晴柔他们先来贺景家送点年货,就看到如此热闹的场景。
“大娘,这是怎么了?”她被贺知行扶下马车。
她本要跳下来的,奈何贺知行说:“人这么多呢。”
贺晴柔心里想,平日里她就在村子里跟个野人似的,可没这么斯文过。不过她便顺他意吧,反正他马上就回去了。
大娘看见贺晴柔兄妹回来了,尴尬不失礼貌地说:“嘿嘿,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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