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二郎做好了所有的准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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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柳搬到了之前祖母住的正房,贺晴柔还是住她的房间,旧院子这边只有她们两个待字闺中的闺女住了。

贺祖母每日笑眯眯的,就连大伯母都由内而外散发着主母的气息了。

贺初柳每日忙着跟她娘操持邻居上门闲嗑瓜子的日常,旧院子这边只有贺晴柔在。

久而久之,贺晴柔都有点被忽视了。

她时常站在屋檐下,听着隔壁的小丫鬟嘟囔吐槽,听着隔壁尽情大笑的祖母,想起那个推着轮椅的少年。

祖母他们受邀去喝酒席了,贺晴柔不想去,他们倒也没逼她去。

没想到她在思索自己来这里的人生意义的时候,她听到了小丫鬟的见礼声。

嗯?大伯和大伯母回来了?

她好奇地去了二院。她刚想叫住大伯母,没想到大伯母走得比大伯还要快,走在他前面。

奇了怪了,平日里,大伯母都是跟在大伯的后面的。

她想起两年前的听书馆的二楼,那个紧闭的账房门。

她跟了上去,把丫鬟叫去隔壁旧院子给她清理房间了。

“去给我擦擦桌椅。”

贺家只有一个门房,一个厨娘和两个丫鬟。

一个丫鬟跟在了贺初柳的身侧,估计还没回来。

小丫鬟没想那么多,见了礼就退下了。

贺晴柔鸟悄鸟悄地靠近二进的院子,还看见了那个小湖。

“贺山!这么多年来,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有说什么吗?我在家给你侍奉老母,给你带大三个娃,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大伯母杜白烟的悲戚指责立马传了过来。

大伯的事情被发现了?还真如她所料。

“你还嫌弃我一身村味!要我跟那些女人好好学学!行啊,我学了!可你依旧是不多看我一眼,你嫌弃我是村姑,你就忘了你也是个泥腿子出身的了是吧!”杜白烟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看起来特别恐怖。

“来镇上十来年,还真以为自己脱掉那条泥裤子了是吧!要不是二郎夫妇,你至今也没得住上这样的宅子!你也没有这些人前人后地叫你一声贺老爷!”她站起来,直接往贺山的脸上挠。

贺山不耐烦地把她推出去,她就被甩到了地上。

杜白烟的手都被擦红了,贺山只假装没看见。

她愣愣地看着无情的枕边人,他变了很久了,她一直在骗自己。

“当年的见证书,大家都看了的!二郎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六叔公一份,娘一份,四姐儿一份,你一份的!等四姐儿出嫁的时候,那可是要还给四姐的!”

“你现在还给我学起了那等人家的把戏,包上戏子,还给我生下了杂种!你以为是你的吗!指不定是哪个戏子的!”杜白烟半扒在地上,撕破了脸皮,怒骂。

贺山仿佛被戳到了痛点,直接跳脚。

那是眼里只有他,只为他守了清白的姬娘,怎么能从这个泼妇的嘴里说出来。

贺晴柔本打算就如来时的那般,静悄悄地离开。冷不丁的,杜白烟喊到了四姐儿。

贺晴柔呆住了:四姐儿,好像就是她自己。她的脚仿佛被定住了,走不动了。

“够了,说够了没有!现在贺家的一切,是我打拼下来的!就算四姐要,那也是隔壁那个院子和听书馆!其他的都是我打拼下来的!”

贺山看着知他老底的妻子,还在庆幸:还好特意挑这个时候回来说事,不然指不定现在几个小的都知道了那件事……

“笑话!没有二郎他们留下来的东西,你算个什么?你以前裤兜里都晃不出几个铜板!不对,是二郎媳妇的东西!你们兄弟都是穷得叮当响!”杜白烟擦了擦身上的灰尘,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凭什么她就是生儿育女,苍老不得宠爱,那个戏子就能轻轻松松来享受现在的一切!

“二郎媳妇的,那也是二郎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能说些什么!”

“二郎媳妇当年从北边下来,身上揣的那些,真的是……还好有个爱她的二郎。我真是羡慕二郎媳妇,二郎……贺山,你就是比不上二郎,还比不上二郎媳妇!”

贺山被老妻说得满脸通红,他紧攥的手已经抬起来,伸到那个已经把脸送上的杜白烟面前的时候,停住了。

“说这些作甚,姬娘的孩子毕竟也是我的种。你就欢欢喜喜地分一个房间给她们娘俩住,家里的东西我都会留给知义知行的,知义知行比他大十几岁呢,他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正妻依旧也是你。”

贺山见硬的不行,走起了说理的路子。

杜白烟一想到那个戏子还生下了男种,就气得心口痛。她的胸前一起一伏的,恨不得双眼一闭就睡过去罢了。

可贺晴柔心里翻涌,心下几念转想。

罢了,家里的东西,确实是如大伯说的那样,只是靠她爹娘留下的东西打拼起来的,没有大伯也没有如今的两个铺子两个宅子。

贺晴柔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家里的人确实是对她好,吃得好住得好,自由自在,不打不骂。

她只为大伯母不值。大伯这是在换着法子让大伯母答应呢,等那戏子和婴儿入了门,啥情况还不是……默认和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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