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应得的报应(1 / 1)
醒来的时候是在包房的沙发上,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放了下来,衣服已经穿好,身上还盖了一件风衣。
“咳咳咳……”她被屋里的烟味呛得咳嗽。
沙发那头的男人听到声音,这才掐灭了手上的烟,起身,向她走了过来。
她怕得向后缩,两只手臂死死抱紧了身子。
那男人在离她半臂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口,是令人沉醉的声音。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你是谁?”
他不回答她,只问:“身上疼吗?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她明白了,他是昨晚那三个人中的一个。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留下来,难道是还没有玩够?
她被高高吊起,滚烫的蜡油沿着柔嫩的脊背一滴滴滑落,那样疼,疼得她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可他们却不住手,只是在她的惨叫声中笑得疯狂。
后来,她终于昏厥,可也只是片刻,人又被酒浇醒,不得不承受他们新的折磨。
难道这样,还没玩够?
“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
她甩开身上的风衣,起身想往外走,可是脚踝被捆了那么久,她只站起来了一瞬,就疼得跌倒在了地上。
地上散落着几张钞票,男人俯身捡起,塞到她的手里。
“那么辛苦换来的,怎么可以丢?”
她攥着那几张钞票,泪一下子就湿了眼眶。她再也压抑不住,啜泣声血一样从紧咬的唇间渗出。
男人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惊恐无度,两手拼命地在男人身上乱捶,可力气却像是泥流入海,男人根本不为所动,情急之下,她向着男人的脖子,狠狠咬下一口!
她感觉到男人搂住她的手猛地紧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男人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冷冷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如果你没玩够,我可以继续陪你!”
她吓得再也不敢挣扎,由着他把她抱下楼,塞进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安泰医院。”他对车上的司机说。
汽车发动得十分平稳,她的心却跳得疯狂。她挣开男人的手臂,缩向车门边,与他保持着尽可能远的距离。
她抱紧了自己,那一刻她多想她的妈妈可以再抱抱她,可是再也不可能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为她遮风挡雨。
她像是一株草,没有了树的遮挡,只能由得人践踏。
不管申睿恒愿不愿意承认,那一天的章瑶,是他心中永远都无法抹去的痛。
那天,他是被禾氏集团的二公子,自小一起长大的“损友”禾靖辉硬拉去的热火之都。
禾氏集团资产雄厚,业务广泛,尤其在时尚领域,精耕多年成果颇丰。禾靖辉还在上中学时,做过一段时间的演员梦,为了帮他实现梦想,家里出资1亿,找顶级班底为他量身打造了一部校园青春题材的电影,导演就是聂磊。
聂磊年轻时曾在日本学习电影艺术,不成想学着学着走了偏,成了岛国某种文化的忠实拥趸。
他在剧组看岛国电影时被禾靖辉撞到,那时禾靖辉15、6岁,正是血气方刚荷尔蒙爆棚的年纪,一看之下,欲罢不能,就这么被聂磊带上了道。
之所以那天拉上申睿恒,实在是因为这个男人太不正常。他禾靖辉交过的女朋友没有一火车也有一卡车了,可是作为申氏集团大公子,多金又美貌的申睿恒,身边竟然没有过一个女人。
禁欲可以,但不能禁到毫无人性!
他更不能忍受的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损友”成为长辈们口中可堪大任的后起之秀,而他则是那让长辈们捶胸顿足大呼家门不幸的败家子儿。
这怎么可以?
他要拉他下水!
可怜纯洁的申睿恒,还以为那天禾靖辉只是要请他唱歌喝酒。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章瑶的脸时,不是不震惊的。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有一种拉上她逃的冲动,但是他生生地忍了下来。
她是他仇人的女儿,所以,他怎么能救她?
即便多年前,他见她第一眼时,心动得几乎无法自已。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灌酒,颤抖着手一件件解开自己的衣服,她身上只剩两件内衣了,那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滞,握成拳的手指深深扎进掌心里。
章瑶,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后来她被吊起、被聂磊和禾靖辉这两个混蛋任性恣意地折磨,她惨烈的叫声听得他头皮发麻。
可是为什么?
她是他仇人的女儿,他应该恨她,看到她受到这样的凌辱和折磨,他应该感到痛快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心痛?
他怎么能为她心痛?
他不能!
他终究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连哭都哭不出来。
申睿恒,这是她章瑶应得的报应!
他在心里,一遍遍地这样地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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