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伙伴们都惊呆了（1 / 2）

出了破界珠，趁家里没人，陈圣将米放在米缸里，肉放在锅里用木锅盖盖住。袋子扔灶台里烧了，给家人买的鞋放在家里，其余小伙伴的鞋藏在屋后猪圈上麦草堆中就拿了把锄头下地干活去了，现在可没有什么年轻人闲在家中，都要干活呢。

虽然双抢刚过，小麦也种下去了，可自家自留地还没来得及种呢。贵州地处山区，多山少地，每家自留地很少。如陈圣家六口人，自留地才两分左右大小。伍星大队按人口平摊算，每人约划六分田，两分土不到。而紧挨着的胜利大队更惨，每人划两分水田两分旱田，两分土地。而旱田会靠天吃饭，老天爷不给饭吃，则会减产甚至绝收。

如此少的土地，粮食怎么可能够吃。几乎家家倒欠队上，队上又倒欠银行。风调雨顺都不够吃，遇到灾年，饿死人太平常了。陈圣大哥上面有个大姐就是饿死的，五兄妹变成了四兄妹。

就算这样，陈圣家也欠了队里钱，也可以说是欠银行几百块钱了。这只算中游，欠得更多的人多了去了，大家都麻木了。为什么欠这么多？每年队上买化肥，没钱，贷款。买种子，钱还是没有，怎么办？难道地不种了？找公社找银行，贷款买，然后分摊到各家头上。每年打了粮食，上交公粮后各家分粮，分的粮够吃半年就不错了。哪里有钱来还贷，有钱也是去买粮食来吃啊，还什么钱？

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这就是贵州|十万大山里生活在农村的人民的真实写照。城市里有工厂会好很多，铁饭碗可不是吹的，只是铁饭碗太少了，不是祖坟冒青烟，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好事。且贵州也不像东北等地前房后院自留地，陈圣家自留地一里多路呢。不近也不算远，队上的地远的有七八里远距离呢。

来到地里，陈圣开始挖地，也就是翻地。这里地比较板结，不好挖，需要使劲用力挖。没一会就出了一身汗，陈圣干脆脱了上衣开干。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挖完了。陈圣赶紧回家去，家里人在队上栽油菜也快回家了。回到家后用冷水随便冲冲洗了洗，换件衣服就抓紧时间烧饭。

在缸里打了三碗米淘米下锅开始焖饭，肉没敢熬油，也不敢红烧。因为味太大了，只能水煮。肉切成大块大块的，先放水，水烧开了再放肉放调料。盖上锅盖水煮，水煮肉，味道没那么浓，不会有香飘十里的感觉。这年月低调才是王道，跳得欢的躲不到十五，初一就把你抓了。毕竟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年月人们的觉悟高得不要不要的，积极分子随处都有。陈圣不但用锅盖盖住，还将家里的两张毛巾洗两遍后拧干捂住锅盖边沿处，再将屋门关了。严防死守，争取不放过一丝气味。

饭刚好，一家人陆续进了家门。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啥味？好香，哪里飘过来的。陈圣等家人进了屋，赶紧关了房门，插上插梢。这才打开厨房门，从锅盖上取下两张毛巾，让爸妈先洗洗毛巾再开始洗脸。

毛巾拿开，一股肉香味冒了出来。由于温度下降了，气味到是不大了，但在厨房仍能闻到。陈爸看了陈圣一眼，满脸严肃的问道，哪里来的肉？陈妈也担心的问道，小圣，你可别做傻事，让妈担心。陈圣嘻嘻笑道，爸妈放心吧，我有分寸。你们啥时候见过我乱来，没有把握的事我啥时候做过。

放心吧，没事的。先吃饭，等菜端上桌，大家都大吃一惊，这么多肉。天气热，肉不耐放，陈圣索性全煮了。就两个菜，一碗白菜煮肉，一碗肉煮白菜。陈妈见了，去厨房拿了装油的罐子，夹了三分之二的肉装进罐子里。这么多肉，怎么能一顿就造了，这肚子也受不了啊！留着慢慢吃。

吃过饭，陈爸陈妈叫了陈圣进里间屋二堂会审。讯问大米猪肉的来历，陈圣谎称今天在大河边钓黄蟮时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孩，小孩父亲是市里自行车厂的厂长，母亲是供销社啥经理。肉米都是他们送的，还说家里就一独子，孩子爷奶可都是宝贝得不行。除了米肉鞋子外，厂里经常有不合格的自行车，以后可以便宜处理给我。

不需要票，厂里自行车合格率为百分之八十多。每月都有一批次品处理，都是内部分了。他作为厂长，分得最多。以前都是全部处理给别人，以后分给我一些，还是先骑走车子处理了再给他钱。且还有厂里次品车处理的单据，只要不大张其鼓搞，就不会有啥大事儿。忽悠完父母，陈圣赶紧出门，小伙伴们都还在等着他呢。

到后面猪圈麦草堆里拿了鞋子，再放了八块电子表。提着就去了约定的老地方，来到这里，果然大家都来了，就等他了。昨晚几人多的三斤出点，少的二斤多黄蟮，加上自己的共二十二斤。几个人对自己的黄蟮斤两都心中有数，没有异议。市场价平常也就两毛钱一斤，按平均每人三斤计算，各六毛钱。陈圣从袋子里拿出解放鞋，每人按尺码分了一双。还好码数没有出错，都正好合脚。因为有的人码数陈圣知道，有的却是大概估的。几人不解，啥意思啊？卖的钱哪里够买鞋的，一双鞋七八块钱呢。陈圣解释是换的，跟胶鞋厂换的次品鞋。虽说是次品，可经过厂里修补后完全看不出来。有关系就可以换出来，没关系厂门都进不去。

陈圣一顿吹嘘，唬得几人一愣一愣的。然后大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