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喂酒(1 / 2)
她等了一会儿,见人走了一段距离,才从马上下来,往前跑,试图追上他的脚步。
可裴淮之压根没有等她的意思,不过几个眨眼,就消失在茫茫雪色与夜色交叠当中。
雪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交错纵横,形成一条长线,绵延没有尽头。
苏青茴:突然想起一首歌来。
【什么歌?】
苏青茴:刚才纵马奔腾的时候,差点哼出来了,就是那首,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啦啦啦啦啦啦……
【谢谢宿主,有画面感了呢,还好您刚才没有嘴瓢唱出来。】
苏青茴:没关系,即使我唱出来他也听不懂的,估计还会觉得挺好听的,话说我有点后悔没唱出来了,你说如果我唱了他黑化值会不会因此下降?
【……不知道,得看您唱得好不好听吧。】
苏青茴:噢?怎么可能不好听呢,我可是十项全能的人造人。
【可是,您忘了您在这个世界因为女扮男装,嗓音都低沉很多了吗,而且不是天然的低沉,那样唱出来会好听?】
苏青茴:有道理,不过估计裴淮之不会这么认为,他有滤镜的,不一样。
【嗯嗯,原来如此,那宿主可以试一下。】
苏青茴叹气:no,我是坚决!不会!这么做的!
【啊,为什么?】
苏青茴:他有滤镜,你是没有的,小统,我不能为了消除黑化值而玷污你的耳朵!
【多谢宿主。】小统哭唧唧地说。
苏青茴:别哭,抱抱。
【抱抱。】
军营内,矮桌上早已是杯盘狼藉,满缸的酒被饮了个精光,将士都酒足饭饱,回营帐内休憩去了。
苏青茴踩着地上打碎了的碗罐碎片,朝主帐走去。
已过子时,银钩般的月逐渐西沉,光辉映入帐内,铺下细碎光影。
她掀开门帐,几日没来,帐内的陈设还是没有改变,草席依旧在角落里摆着,上面的小刺似乎更多了些。
床榻上,裴淮之已经躺着睡着了。
苏青茴默不作声地坐在草席上,躺下来,蜷起身子,整个人缩了一半,更显小而弱,小动物似的。
营帐内,呼吸声逐渐均匀。
习武之人能敏锐地察觉到。
以往本该有睡意了,更何况今夜饮了酒,醉意也会引发睡意。
可裴淮之却睡不着,面具下凤睫颤抖两下,眼皮掀开,墨瞳中映着点点烛火和稀疏月光,晦暗不清。
他一点也没有醉酒,先前几日,李璟的哭泣模样总是入梦而来,时而是躺在自己身下抽泣,令人想好好捉弄,时而是匍匐在他脚下哭着说对不起之类的话语,惹他怜惜。
他总会被弄醒过来,望着无边月色,怅然若失。
今夜有所不同,他一闭上眼,眼前总是浮现方才马背上,她几乎称得上是腼腆的笑。
【男主角黑化值下降10点,现在黑化值55。】
他心里有淡淡的后悔。
刚才为什么要隐忍?
他应该亲她的,看她是什么反应,尽管可能是厌恶的眼神,他应该也会暗自欣喜。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再想为她考虑了。
……
夜半,正是人睡得格外香甜的时候。
疲惫感被很好地缓解,通身舒畅,即使是睡在硌人的草席上面。
苏青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脱了衣裳,走入军营旁边的湖中,水被掀起洒在身上,凉意袭来。
一不小心,竟是泼进了嘴里,水滴顺着唇角滑落……
她觉得唇边凉凉的,水意太过于明显,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擦掉。
刚伸手,就被捉住了。
裴淮之抓住她乱动的手,柔荑纤细白嫩,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苏青茴几乎是立刻睁开了眼睛。
长年累月的习惯,让她睡觉也只是浅眠,不会睡得太沉,要不是今日有点疲惫了,她也不至于困成这般,睡得跟小猪仔一样。
她迷蒙地顺着月色看过去。
裴淮之坐在草席边上,背上盖着大氅,一只腿曲起来,手靠在膝盖上,修长手指微微垂下。
另一只手,正拿着酒壶,对着她的嘴喂酒。
酒顺着壶嘴流出,流入她的口中,大半会顺着唇角滑下,流入白皙精致的锁骨,渗入她的棉衣当中,湿漉漉的不甚舒服。
墨眸从她被酒滋润了的红唇,往下轻移,落在她沾了酒而微微潮湿了的鬓边乌发,再往下,是因为睡姿微微开敞的领口,瘦削又细致的锁骨……
牛乳一样的白,滴了些酒酿,令人想好好品尝。
可是,不行。
他动了情就算了,动了欲,再坠入情欲的牢笼,身心被他操纵的话,太过可笑。
他是将军,还是皇帝,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总不能要一个仇人,要一个阉人。
像她这样的,只配当他往后宫里地位最低的一个妃子。
最好,造一个昂贵的笼子把她关起来,里面铺满柔软的西域进贡而来的羊毛毯子,雪白的,给她戴上最华丽的金镯子,还有和田玉的耳坠,脚上再弄个铃铛给她戴上,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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