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还满意吗?(1 / 2)
道理季砚也懂,他见过不少沾了毒的人,都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的凭借意志力能戒断,有的终其一生都难以戒断,反复着进入恶性循环。
好在,苏青茴是前者。
他点点头:“好,麻烦了。”
医生开完药,叮嘱了用药时间和次数,就走了。
季砚衣不解带地喂她吃药,她挣扎得厉害,痛苦时刻折磨着她。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咬得出血的手臂,一言不发地走出去,又给她准备了清淡的饮食和解酒药。
吃了药,苏青茴才勉强安静下来,直至困意侵袭,她沉睡过去。
回放结束。
苏青茴轻咳一声,睁开眼。
清秀的眉眼如初生枝桠般,缓缓舒展开来。
“醒了?”
低哑动人的嗓音,带了一丝疲惫。
苏青茴摁着犹在疼痛的太阳穴,撑着手坐起来,靠住软枕,懵然地看过去。
清灵的眼眸,呆滞的模样。
季砚眼眸黯下来,放下交叠许久有些发麻的双腿。
走至床头,高大的身影坐下,很自然地抬手抚了下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不再滚烫,而是一片冰凉。
“嗯,退烧了。”
他刚冲完澡,穿着黑色浴袍,凌厉柔顺的黑发还未梳齐,被擦拭过了,仍散发着水汽。
半敞开的领口下,隐约可见布料阴影下的胸肌线条,性感神秘,离她的唇极近。
清新的薄荷香味笼罩过来,霸道清冽,跟以往的烟草味不同,有一种温和感,更像是从前的季砚。
苏青茴恍惚了一会儿,回神。
她……毒瘾发作了。
还摔在他怀里,死死抱住他,让他送她回家……
她扭开头,避开他流连在她脸颊的手。
男人指尖一顿,微蜷。
“我睡了多久?”她问。
“二十五个小时,不是喝醉酒。”他强调。
“那……我是怎么了?”她脸色微白,装作不经意地问。
心里期盼着,他不知情,他还不知道,这三年的她是多么肮脏……
季砚一语打破她的幻想,声音平淡:“毒瘾发作,医生开了药。”
苏青茴揪住软被,迟缓地,点了点头,闷不吭声。
盯了一眼她麻木的表情,季砚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怎么染上的?什么时候的事?”
刚想说出口的道谢的话被推回了嗓子眼中,苏青茴心头惶恐不安,脸上恢复了一片冷漠。
声音像含了冰渣子,沙哑冰冷极了:“不关你的事,你不用管。”
空气中沉默了一下。
季砚闭了下眼,倾身。
浴袍黑影压下来,有淡淡薄荷味拂过,极具张力的性感双臂撑在她身子的左右两侧。
冷然的气息侵染,逼仄而压抑,令苏青茴呼吸一窒,喘息都放轻了一些,生怕惹怒他。
伸手,拇指暧昧地压了压她的唇,又松开。
“嗯,我也不想知道,只是这药不便宜,价钱方面,你怎么补呢?”他漠然地说。
他怎么忘了呢,这个女人,根本不需要他突然善心大发的同情与关心。
“我……”苏青茴语塞了一会儿。
复又抬眸,“没事,季总,我会倒酒,还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无时无刻不跟在您的身边,不是挺好?”
“做您的生、活、助、理,除我之外,还有别人更合适吗?”
开窍了般,她突然豁了出去。
反正,她最狼狈的面貌都被他看得分明,再低贱一点,肮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生活助理,秘密情人……
在会所当中,他不正是这样折辱她的吗?
一杯一杯冰凉的液体下肚,磨灭了她的幻想。
原本她还以为,他同情她,给了她一个工资不菲的岗位,谁知,他一早就打算……以此来羞辱她。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任人欺凌,抬不起头。
他在一旁观望,冷漠、无情,对待她,如同对待一件破布玩偶。
她已经明白了,他是在报复她……
这个认知,让她不安,深陷泥沼。
闻言,季砚仿佛被刺了一刀,心下自嘲,抿唇。
分明是他的主意,他打定主意要报复她,可到头来,他也会痛。
“季总,你可能还得给我涨点工资呢,再贵重的医药费对你来说不过凤毛麟角,不如帮我报销了吧,怎么样?”
“你说过的,只要取悦你,你就肯预支工资,这点小钱,也可以的吧?”
“答应我吧,季砚……”
吴侬软语,暧昧动人。
情梦中肖想了无数遍的素手描摹着他的俊脸,指尖轻点着他朱色的薄唇……
继而是棱角凌厉的下巴,再是锁骨。
直至腰间,浴袍处松松垮垮的系带被轻轻握住……
女人轻佻地勾了勾,眉眼间,媚意横生。
可,脸上却潮红至极,一直蔓延到耳根去,徒增诱惑。
季砚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这般颠覆她往日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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