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败寇穷途不通杀,胜天之主捎句话(1 / 4)
王景景被杀一案终于得破。王家山庄庄主王辉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个答案王刚并不十分满意,死去的是血浓于水的亲生儿子,凶手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这个仇他又该如何去报?面对这个残局,该当如何取舍,同胞弑子,是杀?还是放过?
王辉终于双膝跪倒在王刚面前,忏悔道:“大哥,我错了!”
丧子之痛,痛心疾首,一句忏悔岂能抚平内心这道深深的伤疤。王刚无视二弟,转身背对王辉,绝然道:“休叫我大哥,我没有你这样的二弟。”
王辉跪在身后老泪纵横,双拳猛捶自己胸口,一副万死莫赎其罪的态度,悔不当初。
就在这全场气氛低沉的档口,田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一阵,斜眼瞟了马永帅一眼,负手背后,在王辉左右来回踱步,道:“本以为王庄主是位王者,谁曾想竟然如此笨蛋。”
堂堂王家山庄之主,一朝失势,火尽灰冷,就连文弱书生都落井下石,欺上了头顶。王辉为了显示忏悔真诚,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强忍住怒火未曾发作。
田少啧啧叹道:“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堂堂王家山庄之主竟然阴沟里翻船,上了后生小辈的当。唉……可叹机关算尽一场空啊!”
王辉一时恍惚,不知所以然,怒视田少:“我上当?”
王刚道:“你虽然跟雪梅生活这么久,可是你还是不了解她。以她的单纯和善良,又怎么会去查自己的相公?”
王辉恍然大悟,瞪眼望着马永帅,气得说不出话来。
马永帅道:“刚才我已说过,你是输在做贼心虚上。其实谋反名册跟本不在我手上。至于那什么书信更是我编造出来的产物。”
“不可能!”王辉不可置信的否定:“既然是凭空捏造的,又如何知道我那封书信是写给陆凤杰的?”
“瞎猜的啰!”马永帅轻描淡写回答,似乎觉察到这个答案太过敷衍,难以叫人信服,然后才做出一本正经的神态,解释道:“这一点并不难猜。小马神镖的始作俑者是陆凤杰,王景景死于小马神镖自然跟陆凤杰脱离不了干系。王景景出事时,陆凤杰在铜陵朱家做客。从湖广岳川府董老板死于马字飞镖,到朱勤出嫁,陆凤杰化身陆风与我同行,陆凤杰的傀儡康宝山跟朱家兄妹不分左右,这两人根本分不开身,不可能辗转到淮南,所以,你们要联络只能通过书信。”
王辉聆听之下,得知马永帅全无证据,所谓书信只是推敲所得,并未落在马永帅手里。想到为一纸书信而破防,一时悔恨难当。陆凤杰已死,要是拒不承认,死无对证,马永帅没有实质信件作为物证,终究拿王辉没办法。可惜木已成舟,悔恨也无济于事,该面对的,终究逃不过。
王辉身子一软,瘫坐在路边石墩没了脾气。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于一旦,被乳臭小儿玩弄于股掌之间,想想这个跟头栽得真是窝囊,不由得王辉肠子悔青。
王刚诘问道:“景景即便不是你亲生,喊你父亲也喊了二十来年,你怎么下得去手?”
一声声谴责,沉如巨石。
王辉瘫坐在石墩上,公然卸下伪装,回归真我,无比轻松坦然。欣然接受诘责压力辄好过人前装模作样,提心吊胆。摊开双臂,懒懒散散道:“做都做了,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要杀要剐,由你。”
王辉走投无路,虽未人赃并获,却自取罪戾,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赖着性子撒泼。
王刚得见胞弟至此不知悔改,痛心疾首,兄弟之间的情分枯竭,只留满腔愤恨,压低声音,尽量保持着最后一丝忍耐道:“同胞一场,我给你个交代遗言的机会,趁小京在,抓紧时间交代后事。”
“我这条烂命死不足惜,没什么可交代的。”王辉夺长兄妻子在先,断大哥血脉在后,虽然时过境迁,内心多少有些负疚,能坦然死在王刚手里也算是一种解脱。因此,言语之中毫无认错乞求原谅之心,反倒深谙求死意愿。
面对王刚手掌汇聚的罡风,王辉并没有闭目领死。双眼望着马永帅,缓缓道:“死前我只有一事不明,还望马永帅解惑!”
王刚明知他有意拖延时间,还是收回了掌力。即便处死王辉,也会让他死个明白。长兄如父,仁至义尽。
马永帅道:“哪一点?”
王辉疑惑道:“你手上既然没有证据,跟夫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可是那天,夫人被杀的那天,她明明说她知道谁是凶手了?”
马永帅回想起王夫人惨死在无尽的黑暗里,内心无比沉重和内疚,惭愧的说道:“是我让她这样说的。我告诉她,她这只要样一说,真正的凶手必然心虚,一旦心虚,必生杀人灭口之意。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一举抓获凶手了。可惜我没有保护好她,让她死在了我面前。”
马永帅曾扬言三日揭晓真相,并非是有十足的把握,而是为了震慑王家山庄,保朱勤和陈秋君在王家山庄安然无恙。虽然这个目的达到了,却葬送王夫人一条活生生的性命。王霄松一直都佩服马永帅的智谋,还一度支持马永帅的做法,但对于马永帅下的这盘棋,王霄松不禁唾弃反恶,沉声道:“你将伯母推到风口浪尖,坐享其成,这如意算盘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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