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猫犯罪狗戴枷,僵李代桃寻转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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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山庄议事大厅里,气氛格外的紧张,尤其当庄丁传来消息,说马永帅被困在法阵,快要一命呜呼的时候,高堂满座几乎都大吃了一惊。

马永帅不会武功,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在众人眼中看来:杀兵匠师董伟可以侥幸得手,杀青城派灵鹫子暗中偷袭能得手已然很勉强,杀峨眉派女弟子还做出那种难以启齿的龌龊事来,使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而得手也说得过去,但石岭坡上击杀夹谷恨天能得手,不会武功的话,说破了天也没人相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谬。

经过燕子门卢国超和飞镖门张寅的解疑和推敲,更使得马永帅神秘诡谲,高深莫测。

卢国超自告奋勇去会面讨教马永帅,作为主人的王辉和王晓都没有阻止和反对的意思。然而,宾客之中却有了骚动和抗议之声,以恒山派最为激烈。恒山派掌门师弟陈德明遽然起身,否决卢国超的动机,道:“卢国超与马永帅曾有过命的交情,虽然如今形同水火,却难保卢国超不会顾念旧情,对马永帅手下留情。贫道觉得,卢国超孤身去探查极为不妥。”

陈德明深思熟虑得出的结论,得到了高堂满座的宾客的一致认同。

就连有“妙诸葛”之称的王晓也心悦诚服的夸赞陈老英雄深谋远虑,己所不及。

陈德明抱拳提议道:“为确保万无一失,我们应该派人暗中盯住卢国超,以防万一。”

听风看月楼楼主凌峰轻描淡写道:“好建议。我看陈老英雄不如自靖自献,亲自窥探盯梢走一遭。”凌峰说这句话的时候,兀自捧着茶碗浅尝细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连头也没抬一下。

王晓赔笑道:“既然凌楼主都这么说了,就有劳陈老英雄走一趟吧!”

“贫道正有此意。”陈德明毫不推诿,拂尘一挥,扬长而去。

经过王景景的尸体,但觉腐臭之味开始扩散,三两只绿头苍蝇嗅味而至,对静躺的尸身跃跃欲试。

六月天,气候炎热,正是苍蝇蚊虫肆虐横行的季节,尸体腐败尤为迅速,饶是神机子对尸身经过了一番处理,依然抵不过苍蝇蚊虫的洗礼。因此,入殓已经迫在眉睫。

以王辉和王晓的处事态度,估计不将马永帅粉骨糜躯,也轮不到置办丧事的事情上来。

毕竟事不关己,王景景就算腐败成一滩烂泥,关我恒山派屁事,陈德明索性屏住呼吸,离开议事大厅才吐纳新鲜气息。

议事大厅往东疾奔数步,卢国超的身影才勉强落在视线范围内。陈德明轻身欺近,隐伏避迹。但见卢国超足步从容,急缓适中,去意也是柴房的方向。

绕过长廊,便是一个不小的花园。花园里有假山,假山之上设立凉亭,亭前匾额“观荷亭”三个大字行云流水,笔势连绵圆转,字形狂放不羁,正是狂草体书法随意潦草的精髓。眼光独到且心细如发的人往往能从“观荷亭”三个狂草体字迹中看出至少三种以上的高深剑法,以笔为剑,力透笔尖,字迹放纵飘逸,潦草而不凌乱,连贯而有章法。好书法,更是好剑法。

假山一侧是一个莲花池,六月初六,正是莲花并蒂绽放的季节。观荷亭上观荷,说不得能观出别样的意境来。观荷亭或许也是因莲花池而得名。

陈德明到观荷亭下时,蓦然失去了卢国超的踪影。内心急躁,正要跃上亭巅,居高望远,扩充视线。突闻有脚步声逼近,不知来者何人,保不齐卢国超觉察出有人跟踪,折返探查。若是被撞上,岂非有些下不来台。陈德明突然一个闪身,暗伏在假山侧面一条石缝中,静观其变。

不料,过来的竟是师侄刘洋。陈德明长吁一口气,正打算现身相见,却见刘洋鬼鬼祟祟,獐头鼠目,这小兔崽子说不定肚子里憋着坏,正准备作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到这里,陈德明立刻打消了现身的念头。

刘洋来到观荷亭前,游目四顾,小心谨慎的察看一番,见四下无人,便扬声吟哦道:“幽谷听琴琵琶语,泪迎风絮落花意,亭台看尽荷塘貌,不知月色更迷离。”

陈德明聆听之下讶异莫已,禁不住捧腹喷笑。他做梦都没想过这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糙汉子竟然能脱口吟唱出这样嘲风咏月的好诗来。他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师侄刘洋。仿佛是一个高士骚客在园中徘徊,突然诗兴大发,便感慨出这如怨如慕的诗语。

令陈德明更惊异的是,这并不是简单的嘲风咏月。而是一句可怕的“暗语”。

刘洋声音一落,但见荷叶晃动处,一人从莲花池飞掠而起,瞬间已定身在刘洋身前。

刘洋急忙卑谄足恭的拱手作揖道:“刘洋见过寒风护法。”

这个被称之为寒风护法的男子,面白如雪,像常年生活不见天日的环境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举止有些阴阳怪气,嗓音更是阴柔娇脆,嗲声嗲气道:“我已经接道楼主的讯息,他会乘机将陈德明诱出来,只要他一落单,便是死路一条了。你大可放心。”

陈德明骇然,蓦然想起在议事大厅,是听风看月楼楼主凌峰推举自己出来盯住卢国超的。此时回想,此人口中的楼主便是听风看月楼主凌峰无疑。刘洋将他唤作“寒风护法”更证明了这一点。江湖早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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