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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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不怕晚,跟这娘们认识了,也算这一趟不枉此行。 周大龙承认,这女人果然不一般,难怪朱培钟的媳妇要去公社告他俩呢,这女人能把男人的魂勾走,还是他好,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着,动筷子夹了一条小干鱼,在嘴里嚼了一嚼,赶紧吐了出来,这囫囵鱼有啥吃头,真是苦不拉叽的,没有酒,花生米他都懒得吃了,喝了一碗小米粥,想叫孙桂兰过来给他再舀一碗,一抹嘴,算了,人家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吃饱,还想着有炒菜呢!走啦,周大龙招呼都没打一个,气囔囔的离开了孙桂兰的家。孙桂兰从东屋的窗户后面看到周大龙出了院门,搀扶着贺老蔫来到西屋,两个人上炕盘腿吃了起来,囫囵鱼真好吃,连贺老蔫都高兴了。“香不香”“香”“香就多吃。”贺老蔫“ 呱哒,呱嗒”,嘴巴里还发出了声响。

周大龙从孙桂兰家里出来,东瞧瞧,西看看,他有点转向了,见前面有一条宽一点的路,便走了过去,他发现这条路是通往村外的,又扭身向村里走,走了几步,回头盯着孙桂兰家的房子看,周大龙有不安稳了,他是要认准她家的门,不定哪天寂寞了,夜晚摸过来爽一把也不一定。孙桂兰的房子和环周围房子相比是要气派的多,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特点,四周连个凸显一些的参照物都没有,晚上根本无法辨识,周大龙又一想,算了,他这个公社副主任没必要在村里干光棍夜爬寡妇墙头的事,他觉得孙桂兰是在他面前装相,买小鱼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女人认钱, 想钻她的被窝只管掏点票子,就这么简单。 周大龙边走边想,一抬头,看到了大队部那排平房,他紧走几步,来到大队部,门虚掩着,里面有人,他怀疑是朱培钟,该不是他媳妇还在怄气,晌午回家连门都没有让他进,大中午他无处可去,才又回到了大队部?周大龙思忖着,推门往里一看,他楞了,不是朱培钟,再一细看,原来屋里坐着的是洪景然,周大龙倒吸了一口气,他可听公社的人说了,洪景然十七岁就是何集村的民兵队长,杀鬼子,拔炮楼,扒铁路,解放战争带领村上人,推着小车去支前,而且,为人豪爽,敢作敢当,既内秀,又外刚,是条汉子,周大龙知道了这些,还真有点怵他,在县城,周大龙可以横着走路,来到农村,反倒变得胆小了,周大龙知道,失去了刘本涛这个杠杠硬的后台,脚下便没了底,心里就发了虚,他开始少了点鲁莽,多了些考虑。

再说朱培钟,周大龙和孙桂兰离开以后,他便去了洪景然家,他估计,周大龙说下午找他另外有事,应该是指村里和季少国合开的机加厂,这两年,洪景然为了保住这个机加厂,可没少花费心思,如今,洪景然靠边了,周大龙要是拿割资本主义尾巴说事来关闭机加厂,朱培钟可是一点辙都没有,这姜还是老的辣,他想请洪景然出来为他挡挡。

洪景然不干这个支书了,他少了多少烦心事,多了多少省心时。这阵子,两口子正忙豁着收晾晒在院里的地瓜干,花生米,打算去呼伦贝尔大草原看闺女,洪景然买的是明天上午的火车票。洪丽鹃也在,是她妈妈让她送过来一口袋刚晒干的金丝小枣,顺便通知叔婶晚上过去吃饭。洪景然听说洪丽鹃也要到县政府去上班了,说,好哇,在政府机关里,能了解到很多一般老百姓不知道的国家大事。马红艳笑着说:“少谈国家大事,当好你的老农民吧。”,听到院门响,朱培钟从外面进来了,洪景然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听说我要走了,提前来给我送行。” 朱培钟小心翼翼的向院里的人摆摆手,来到了洪景然面前,他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他商量,洪景然说:“ 该不是你跟孙桂兰的事吧?”“别听村里人胡咧咧,我俩能有啥事呀?”洪景然说, 他可是听说县里来公社任副职的周大龙专为这事来到村里了,朱培钟说:“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绕了一圈还是为这事。”朱培钟吸了一口气:“怎么就跟你就说不明白了呢。”他拽着洪景然说:“走走,咱进屋去说。”洪景然看出他真是有事,而且不是他跟孙桂兰的事,两人进屋坐在了炕沿上,马红艳把茶端了进来,朱培钟掏出烟来抽出一根递给他,洪景然说香烟味道太淡,他在烟笸箩里捏着碎烟叶子卷好了大烟炮,朱培钟给他点上,又把自己嘴上的眼点着,吸了一口,等烟从鼻孔里冒出来,他才说: 这回那个叫周大龙的公社副主任要来割我们村的资本主义尾巴啦。”,“他人呢?”“我安排他到孙桂兰家吃晌午饭去啦。”“你可真会安排,你跟孙桂兰现在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的,还想让孙桂兰把县里下来的干部拉下水?”“这种人还用拉吗,您没瞧见他看孙桂兰的那个眼神,都能冒出火来。”“面由心生,这个姓周的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说的是呀,要不我怎么会着急巴火的往你这里跑呢,咱们村的机加厂是您一手操办起来的,不能在我手上毁于一旦呀。”朱培钟说的没错,村里的机加厂,是洪景然的心头肉,为保护何集村这点家底,这两年他没少跟上面斡旋。两个人一脸严肃,开始商量对策,洪景然说,还是老办法,洪景然唱红脸,朱培钟唱白脸,先由他这个唱红脸的先出面,唱白脸的朱培钟后登场。于是,洪景然先去了大队部。

几天没来,大队部里的一切都让洪景然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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