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密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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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难,28岁,是一名真材实料的高材生,自认为自己精通痕迹学、侦查学、犯罪心理学等一系列作为警署探长需要掌握的所有学科。

即使在这个“侦探”已经成为了被广泛人群所接受的高危高薪职业的世界里,他依旧认为凭借警署与自己的能力依然能够破除绝大多数罪犯的诡计或是谜题。显然他并没有思考过为什么如今“侦探”已经成为了一种职业并广泛且频繁地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因为李笑难的“课余时间”都被用来锻炼身体了,他同样觉得“安乐椅神探”只能存在于文学作品中,而真正的办案,是需要一步一步把证据和线索“走”出来的,而不是仅凭他人的转述与逻辑思考。

在李笑难担任波兰市警署探长前,他其实思考过一个对于他所接触了解的世界中,很实在的问题——为什么罪犯永远层出不穷。但是很可惜,他没有找到答案。同时也很幸运,或许正是因为他没有得到答案,所以才能够成为今日的“李探长”。

我们的李探长的确是一个高材生,在他念大学的时候就曾接触过无数平凡或是不平凡的案子,甚至其中之一他记忆犹新。而在那个时候,各路“侦探”就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了,甚至最早一批“侦探”成名的时间,要比李笑难自己认为的更早。并且,与“侦探”一同在波兰市这座舞台上演出的,还有着层出不穷的罪犯。他们有的精通格斗,身上的肌肉像是漫画中的虚拟人物,在不动用枪支的前提下,需要五六个警员才能够稳稳地制伏。但这在李笑难看来,都不过是“肌肉多得都长进脑袋里了”。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其实是那些身形并不强壮,甚至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漠然和人性的狡猾。

甚至狡猾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所设下的谜团,那仿佛是一张首尾相连的巨大蛛网,一旦深陷其中,便没办法轻易找到出口。

而此时我们疾恶如仇的李探长正皱着眉头观察其他三间房屋,至于那具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尸体,自然是被他交给了手底下的专业人士,包括那个血腥又奇怪的案发现场。

“相同的布置。”李笑难想着,拿起了笔名为“可乐”的那位写手留在书桌上的手稿:“他们会跪拜着祈祷,而神明当然不会去帮他们完成那些自私的愿望。”

“他们日复一日跪拜着,期盼着虚无又缥缈的神明能够出现。”

“直到一天,其中一个跪着的人站了起来,他举起火把,谩骂着,教唆着其他人一起烧毁这个充满了欺骗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从陷入疯狂的人群中悄悄站起,他低着头,嘴角如有若无地挂着一丝笑意,轻轻地远离了已经产生争执的人们,随后走出了教堂的大门,并用铁链将大门紧紧锁住。”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兜帽下的那张脸一定会尖叫出声,因为那属于撒旦。”

“身影转过身,身前依然是无数向他跪拜的人群。‘你们的愿望实现了。’撒旦开口说道。”

“...”

李笑难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这些搞艺术的都有点什么病是么。”

随后仔细探查了一番,便退到了2001室外的走廊中,毫无形象地坐在楼梯上,从兜里掏出了一根香烟叼在了嘴里。

就像是大多数人的习惯一样,李笑难陷入思考的时候也会来上那么一根,淡青色的烟雾从火光处漫起,一路向上,从李笑难那双忽明忽暗的眼睛前经过,最后撞在那顶黑色的警官帽的帽檐上。

“真的是相同的四间房间么。”李笑难的另一只手不断摩擦着下巴上的胡青,眉毛皱成一团。

“阿难,初步结果出来了。”老钟和法医小夏来到了李笑难面前。

同时,几名警员步履匆匆地抬着那具装进裹尸袋的尸体从三人身边经过。

李笑难对着老钟和小夏点点头:“辛苦了。”

随后,在老钟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案发房间的门口。

“初步判断,案发现场是一间密室。”老钟戴着手套的右手指了指房间门上的内侧把手,说:“把手上只有一组指纹,并且门锁是指纹锁。在我们将锁撬开之前,门锁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所以能够判断出,把手上的指纹属于死者。并且房门与门框间没有丝毫缝隙,唯一的缝隙出现在房门与地板之间,只有1.8厘米。”

“你再看那。”老钟对着书桌上方的窗户扬了扬下巴:“同样内部上锁,窗户为两扇玻璃向外推式的结构,窗户与窗框,两扇玻璃之间均严丝合缝,没有任何丝线通过的或是摩擦过的痕迹。”

“而且这间屋子的隔音和密闭性十分优秀,甚至在人多的时候将门窗关上,屋内的人在几分钟内就会有缺氧的感觉。”老钟带着李笑难越过一滩血迹,走到书桌前:“除客厅外,每间房间都没有铺地毯,也许是因为隔音特别好的缘故。尸体就被发现在倒下的椅子旁,从体位上看,有可能是从椅子上跌落。”

老钟伸手指了指三人脚边的一滩血迹:“从现场的血液残留情况来看,出血量有点过于多了,而且这里的血液已经开始分层了,下层接触地板的血液已经凝固,但在其上层的血液还保持鲜红...”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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