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狄息入监牢（1 / 2）

如同监牢的考场内，气氛凝重异常，就连外面原本负责搜查的刀笔小吏，也在冒着冷汗。

此时，狄息却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他想起与秦青初次相逢在岳阳楼，首次谈心则在汴河船上。

“难不成如此长时间的相处，秦青都是在演戏？”狄息内心发出一声感慨。

“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古人诚不欺我！”他好似顿悟般在内心呐喊。

狄息心想，若能够度过此次危机，必定要让那蛇蝎小人付出代价。

皇宫内，三名主考官来到殿前，内侍通传后，被宣入殿内。

正殿内，赵正端坐在椅子上，他放下手中的奏折，朗声说道：

“众爱卿，怎么此刻来此，今天不是科举考试吗？”

柯谨言正色道：“官家，今儿科考有人夹带舞弊，臣等特来禀报。”

赵正听完只是一脸漠然，作弊本是寻常事，考官自行按律惩处即可。

他循声问道：“就这点事，你们自行处置即可，何必来搅扰朕？”

柯谨言接着说：“官家，那考生夹带的是这次科考的考题！”

赵正闻言心中一惊，手中的笔不自觉按在宣纸上，他狐疑道：

“怎么可能？这考题朕昨晚才写。”

赵正收起手中失态的笔，放回笔架上，接着问道：

“那考生是谁？有何背景？”

尚书富明远抢过身，插话道：

“那考生名狄息，无甚背景，只是名商人。”

柯谨言听到此话，心中不悦，嗔怪般说道：

“尚书大人可真会避重就轻，那考生不还是主考官的朋友吗？”

赵正闻言顿觉不妙，看来此事绝不简单，他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秦青，示意他解释清楚。

秦青知道此刻沉默无异于认罪，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官家，狄息确实是下官的朋友。但下官首次接触考题后，直到到达考场，一直和两位大人在一起。”

富明远随即帮着证明道：“官家，秦副使所言非虚。”

赵正胸中的一口闷气舒展开来，接着对柯谨言说：

“即是如此，考题断然是从别处泄露的。寡人会另行安排人员调查此事，你等暂且留待家中，等候问询。”

三人闻言，异口同声地回了句：“谨遵官家旨意。”

柯谨言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虽说不能出去玩。但只要他看不惯的人过得不痛快，那他心里就极痛快。

秦青步履沉重地走着回家，他一路上都在思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真的是他交友不慎？几番苦思无果后，他来到秦府别苑。

秦府别苑内，赵薛海还在蒸馏提纯白酒，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二弟心情极其不佳。

秦青走进造酒的坊间，声音低沉地问道：

“大哥，你今早可有见到狄息？”

赵薛海原本如同机械般地在忙活，被这一声所打断，缓过神来回复道:

“你是说梦鼎楼的老板啊！他早上亲自送酒钱过来，还去账房记账了呢！”

一种不安感顿时在秦青心中酝酿，他没回答一句， 便抽身赶往账房。

账房内 ，秦青拿起账册，翻阅起来。啪嗒一声，一封印有红色鲤鱼的信封落地。

他捡起信封，拆开来看，果然和考场那封信的内容一模一样。

秦青赶忙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那封信。

他心中暗念道：“狄息啊狄息，竟然牺牲自己拉我下水。好深的城府，好狠的心肠。”

火渐渐熄灭，信已然成为灰烬。他对狄息的信任也如同地上的灰一般，烟消云散。

考场上，一位内侍传来官家的口谕：

“本次科考延期举行，时间另行通知。无辜受牵连考生自行离去；普通夹带作弊者交有司衙门候审；狄息交开封府择期审问。”

众人悉数散去，唯有狄息痴傻般呆呆站着，直到被捕快项伯架着去到开封府的大牢。

开封府大牢内，见捕快项伯带着新人来，大都幸灾乐祸。

杀了妻子还营造丧妻人设的囚犯喊道：

“哟，小哥你也杀了美娇妻吗？”

邻近偷盗财物的囚犯插话道：

“我看这小哥细胳膊细腿，准是扒了别人财物，被抓个现行。”

众囚犯谁也不服谁，议论着新人的罪行。只是那名新囚徒好似没听到，安静地像个哑巴。

狄息并非没听见，只是此时早已气力全无，不想跟这群作奸犯科的罪犯争个长短。

他躺在单人牢房的草堆上，麻木地默了一首诗安慰自己。

尘埃既已落定，何须诸多烦忧。

生来本应多磨，何必千般自损。

铁杵未必成针，何来应该之理。

柯相府内，气氛一片祥和，柯谨言沾沾自喜地跟父亲说今天是如何编排秦青的。

话到一半，柯谨言说出自己的疑惑，他问道：

“父相大人，为何我们不直接把秦青也拖下水，顺道解决他？”

柯相解释道：“那狄息也算是个商业奇才，若能为我们所用，财物资宝取之不尽。这不比单单除掉一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