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御驾亲审（1 / 2）

宫墙内，赵宋皇帝退朝没多久，正享受较为悠闲的发呆时光。

他打了几个呵欠，些许倦意涌上心头。可内侍还在房内，他也不好太过散漫。

赵正百无聊赖地在宣纸上，勾勾画画，写下：“春困夏乏秋盹冬眠…”

忽然有一内侍踉踉跄跄地跑进房内，一边跑一边喊。

“官家，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告御状！”

赵正顿时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开封府不管吗？谁那么大本事直接跑来告状了？”

“官家，开封府不敢管。主告是秦大将军，被告是柯相之子…”内侍低头回声。

赵正忽然困意全无，还是秦青会来事，好戏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传朕旨意，摆驾开封府。朕就做他一回开封府尹，来断一断他俩之案。”

众内侍齐声回应：“喏！”

秦青依旧拽着柯康水，他们跟着圣驾一同来到了开封府。

开封府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府内府尹欧阳和一众衙役正在恭候圣驾。

圣驾行入开封府内，众人行礼，三呼：“万岁！”

赵正走下龙辇，径直走向开封府尹，指着府衙内坐堂的那一把椅子。

“欧阳爱卿，寡人想跟你借一借那把椅子，审理下秦大将军的案件，你可舍得？”

开封府尹闻言欣喜异常，毕竟这份殊荣不是哪个臣子都有机会得到的。

“官家，臣下非常舍得，还觉着荣幸之至！官家请上座！”

赵正缓缓走向那把椅子，缓缓俯下身子，缓缓坐在椅子上，缓缓拍下惊堂木。

“宣…一干…人犯…上堂…”

秦青快步走向府衙，拽着柯康水，直接丢在公堂下。柯康水一下跪在堂前，秦青就立在他左手边，不卑不亢地作揖道。

“官家，臣下状告柯相长子柯康水当街殴打朝廷一品大员！”

赵正开始摆起了官威，快速地拍打了下惊堂木。

“堂下所跪何人，可是被告柯康水？”

柯康水被这突如其来的快节奏，吓得更紧张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正...是小人，小人...”

砰的一声，不等柯康水说完，赵正又拍响惊堂木，转身询问秦青道。

“苦主和人证可在堂前？”

秦青一把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身上刚被殴打的伤痕，伤痕是红红的长条纹。

“苦主正是臣下，当朝一品骠骑大将军。门口百姓皆可做我的人证，他们看到柯相长子当街狂殴臣下，还大放厥词……”

赵正接着话茬问道：“他当街说了什么？”

秦青模仿着柯康水当时的口气说道。

“我爹是当朝宰相，我看谁敢拦我！就是这句，臣下绝无删减一字。”

跪在地上的柯康水，听到别人说着自己刚才说出的狂悖之言，顿时冷汗直冒，撑在地上的双手不住地抖动着。

柯府内，柯项正悠闲地浇着花，哼哼小曲，十分惬意。忽然家丁小耳带着捕快项伯前来禀报，大少爷当街殴打一品大员之事。

柯项哼的曲子戛然而止，浇花的器皿也掉落在地。他忽然觉得天昏地暗，有些站不稳了。他恨天道不公，为啥他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坑。

抱怨完天地君亲师后，柯项站稳身子，深吸一口气，沉稳地说道：“来人啊！送我去开封府！”

这时候他还不知道皇帝已经御驾亲审，只是想去找熟读大宋刑律的欧阳府尹寻个主意。

开封府前，人头攒动，赵正随意点了三名围观群众上堂作证。

其实府门前的围观群众，全是秦青一手安排的有力证人。

赵正这会儿手倒是异常安分，只是柔声询问那三人。

“适才堂上所言，尔等可听得真切。主告所言是否属实？”

其中一女子道：“官家，刚才草民听得真切，秦大将军所言属实！”

其中一男子指着柯康水道：“草民听得真真的，打死我也认得这个当街殴打秦将军的人。”

最后那名老翁道：“官家，柯康水真是在草民店里打的人！那打人的凶器我还带来了。”

那名老者说完，当即示意堂前的小二呈上那根竹杖。

赵正看着人证物证俱全，当即拍下惊堂木，厉声询问。

“大胆柯康水！你还有何话说？”

柯康水一时语塞，他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他深知如果抖落出他和秦青的个人恩怨，那么他之前参与叛军的事就会败露。

造反绝对难逃一死，而当街殴打朝廷命官虽是重罪，但罪不至死，他硬着头皮装傻道。

“官家，草民实在是认错人了……”

在柯康水说出这话的同时，柯项已经来到开封府门口。

柯项见府门口围了比往常规模多的人，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他先派人打听了情况，听完来人禀报后，呆坐了好一会儿。

他在衡量救还是不救，他早已习惯把人当做棋子。就连亲生骨肉，到非常时候在他眼里怕也只是一枚棋子。

可他哪里知道，秦青早已派人埋伏在府门外。正当柯项衡量好利弊，想要撤离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