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寒塞外谷(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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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逶迤,川流不止,自开天地以来,便有着得天独厚的迷人风光——西北塞外谷。

于时共和三十六年秋……

山谷间,两道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其中,他们左蹦右跳,像实了顽猴脱兔。

突然,不知从何处掉下一个松果来,方掉到一半,竟被练凛风伸手接住,碾碎了。紧着,他忽然开口说道:“过了义玦山,便属聚英堂的管地,务要在此之前截杀他们!”

怒夜寒站在一根枯木上嗤笑道:“小小的聚英堂,何足挂齿!”突然,他双足一蹬,脚下那根枯木顿时四开五裂,碎屑横飞,而其整个人如满弦之箭,只听“嗖”的一下便不见了人影。

练凛风更不是泛泛之辈,山中树木虽多,却也成了他施展拳脚之地,只不下片刻的功夫,他便赶上了怒夜寒。因而两人又同时并发往南而下,去追那几人。

想那几人,正是西郡鹤顶门的特等弟子:南宫唱、百步童、尹仕珪、雪铃。其中南宫、百步、尹三人,又是鹤顶门蝶部八英中的三英,而雪铃,是南宫唱的妻子。

“过了义玦山不远就到了聚英堂,我与仕珪在此拖住天宗的人;南宫大哥,你和雪儿前去求助于堂主雷冬鸣,他与我门是世交,必会出手相救。”百步童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丛林说道。

南宫唱听罢,轻笑道:“凭你和仕珪两人的实力,如何拦的下天宗的人?要走便一起走,莫白白送了性命。”

百步童不肯依饶,又道:“义玦山全长十九里,山中乱木横生,只要进到里面,天宗的人就很难探清你们的具体行踪;倘若我们走在一起,势必造给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你是宗门亲提的大卫执候选人,该当不让。”

南宫唱不听,说道:“临危舍义,有何能耐当这大卫执,不要也罢!”

百步童嗔怒:“你可以舍了这大卫执,但如果我们都死了,那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云鼎天宗什么实力,他杀起人来不留后,待我来教你么!”

南宫唱反怒:“何用你教!我正知他们如此,才一道同行,四人合力尚不能全身而退,分开岂不等于送死!莫说你百步童的性命就不值钱,我等的就尊贵无比?”

尹仕珪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下,忽心下生出一计软招来,遂道:“南宫大哥,我知你仗义凌天,但此危难关头,你应以大局为重,况雪儿也在,你总不忍亲眼看着她遭遇险境吧?”

此话一出,直击南宫唱左肋方寸之心。他只稍稍把头看向雪铃,然后闪动着双眼,一时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南宫大哥,我不怕!不论天涯海角,何时何地,我都与你一起。”

雪铃虽为女儿身,却也有男儿之气概,但见南宫唱左右难为,她便嫣然地转过头来说道。

百步童气煞:“罢!罢!如今只当戮力而为共进退。多余不说,全速前进!”

霎时,四人便化作残影,飞快的在山间疾驰,因动用体内真灵,所过之处,竟伤了无数花草。

要说这义玦山,分南北两峰,北峰二百七十丈,南峰低了两百尺。正因一山两峰,故而得名“义玦”。所谓:

十九里义玦分塞外,自此雍梁各为家。

虽不是刻地画标的实际分属界,但总的来说,此山也算南北分庭的一道天设屏障不假了。

再有,那聚英堂既敢立门于南北之分户,兵家之所嫉,已四百多年的岁月,想必也别有他的一番神通。

既是好山,必有流水潺潺,鱼儿欢跃;一片金薄叶正曼妙翻转着舞姿由空中飘落下来,覆在了一只赤狐身上。突然!这赤狐吃惊——撒腿便窜,竟躲去一处花草丛杂中去了。

原来,这幽静的山谷中,突然多了几道身影;百步童一手抓着根树干,整个人悬在空中,再也不动。

在此之前,原来早就有一道黑影从一侧深林越过了他。

“怒夜寒,何须鬼祟。出来一战便是!”百步童肃然喝道。

“不愧为鹤顶门的得意门徒,这就识出我来;我猜猜,你可是百步经山的膝下独子吧?倒有他几分风度。”

听其语而不见其人,百步童讽道:“我看你脑子里进了蠕虫,我百步童打小便独自一人长大,到哪里听的村言谬论!”

霎时,山林间又飘来一个阴沉的声音:

“百步经山也好,南宫开亦罢,你们既选了一块风水好地,那就此当为葬身之所!”

南宫唱、尹仕珪、雪铃三人分别从不同树上脱身而落,会到了一起,各自都神情凛然,握紧了拳头。

须臾,枫林摆动,落叶飞舞;登时两名黑袍人不知从何而降,“呼”一下便出现在四人面前。

“云鼎天宗最不喜滥杀无辜,可你们却见了不该见到的东西;所以,我今日是替天而行,把你们从这个世上抹去!”

怒夜寒眼如鹰隼,正一步步地紧逼向地下的三人。百步童见状身子一荡,便从树上跳了下来挡在三人面前,摆出了个预战姿势。

尹仕珪见举,走上前去与百步童并肩摆开了架势,说道:

“云鼎天宗打着和平的旗号,背地里却干着挑起战争的勾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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