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替你委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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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焱独自在月湖边望着那极光星辰,虽说星辰连成了星河,可那之中还是有几颗格外闪烁。

一代枭雄如何,唯我独尊又如何,但凡上位者不仁,苦的终究是百姓罢了,跟帝王的屈辱相比,那在战火下死去的一个个家庭是何其无辜,终是自己罪孽深重,万死难赎。

齐焱叹着气,抬眸看到了远远朝着自己走来的花奴。宫廷之人万千,可足信任之人无几,哪怕屈辱筹谋依然如履薄冰,真是让人无论醒着梦着都不心安。

都说乱世出英雄,王叔,仇烟织,韩岳都是算无遗漏之人,虽然也曾联手,但总归局势不同,让人无法将背后放心交予。

而她不同,齐焱望着那镀着一层月光的花奴小小的身影,莫名觉得心里踏实,她好似总能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有时候自己话还没来得及说,她就已经去做了,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故人一般默契。

她这性格,换了谁相处久了,都会想要推心置腹吧。

齐焱望着那身影,毫不掩饰的笑着,直到花奴走到这边,他才看到那含着泪珠的眼眶和红红的鼻子,他唇角的笑意尽失,眉心微微皱起,连忙站起身走到花奴面前轻声问道:“好好的,怎么哭了啊?“

齐焱不由自主地伸手向花奴的脸颊捧去,花奴足尖向后退了退,低着头不说话,泣不成声。

不知道她刚刚去哪了,怎么回来就哭成这副样子?

齐焱抬着的手顿了顿放下,手指在袖中搓了又搓,他想说点什么哄哄她,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觉着那眼角悬着的泪珠眼见着就要滴在他心里了,这平时计策颇多的皇帝却在此刻突然变的愚笨起来。

齐焱轻轻的咬了咬下唇,话到嘴边:“我能抱抱你吗?”

“啊?”花奴一听,抬起那盈着泪珠的眸子。

“我想抱抱你,行吗?”齐焱语气虽是在问,可身体却一点不想征求她意见,他向前挪了一步,擦去她脸颊的泪,轻轻地将她拥在了怀里,手轻轻地在她头发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像在帮猫咪顺毛。

可这无比安慰的动作却惹的花奴哭的更大声,她伸手挡在齐焱胸前微微推拒,却被齐焱抱的更紧:“哭吧,我不笑话你。”

花奴抽了抽鼻子,“我原本是为你哭的,可却反过来被你安慰。”

“为我哭?”齐焱低了低头。

花奴在他的衣袖上蹭了把眼泪:“我刚刚去看了你的前尘,我才知道你有辛苦,我有些心疼你。”

齐焱将下巴搭在花奴头上,轻轻的哄着:“笨猫儿,我身在皇室本来就身不由己,那些肮脏事,既然落在我身上,我就必须去做。”

“我知道,可不是因为这个,我心疼的是你背负这么多却无人可说,有至高权利却没有选择,心疼你拿命拼绊倒阉奴却仅在宫墙,被天下唾骂至死再难辩驳,就这样记入史册!小皇帝怎么办,我好替你委屈……”

花奴呜咽着,话渐渐被哭声吞没,看了完整的前尘后她说不出她有多难过,只觉着像跟着齐焱在这暗河里趟了一遭,恨不得就这么跟着去了。

齐焱本是不难受的,他虽煎熬,却从不曾顾影自怜过,可怀里人儿刚刚那一番话,像一颗打火石擦到白磷一般,噌的一下将自己最深处的黑暗引燃了。

曾经身边的人对自己会赢这件事上信或不信,在自己的权谋局势中帮或不帮,还从来还没有人替自己委屈过,这猫儿是第一个。

生前百遍历哀苦,眼底仍是秋月湖,皇室的儿女,也许一出生就该有这般风骨。

可当伤被人点破,又能守着无碍到几何?

他好似再也抑制不住了,眼头的泪滑到鼻尖,花奴刚要抬头又被他按了回去,偷偷地在她身后伸手擦去。

怀中人儿头埋的深深的,“我知道你不轻易哭,身不由己也不喊疼,所以就让我来替你哭一哭吧,等哭过了,就都过去了,好不好?”

齐焱的眼角又有泪聚集,他低头贴了贴花奴的耳侧,轻轻闭上眼睛任由那眼泪滑落,他唇角轻启,缓缓的仿佛在承诺:“好。”

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眼泪最好的方式就是相拥而泣,齐焱不再说话,此一方天地,唯剩抽泣声。

可能是心痛难忍,所以身上的灼痛齐焱并未在意,直到那身体的接触处渐渐飘散出淡蓝色的散碎光点,花奴才惊呼着抬起头直直的对上齐焱的眼睛。

齐焱轻轻捏了下花奴哭红的鼻尖说道:“不哭了?”

花奴拿衣袖擦了擦已经有些肿的眼睛,看了看齐焱的周身说道,“再哭下去,你就要灰飞烟灭了。”

齐焱看花奴止住了眼泪,才微微的松开了手,看向自己的胸前,“女人是水做的,猫儿难道也是?我这可是新买的衣服。”齐焱指着胸口处那一团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的湿痕说道。

花奴伸手擦了擦,努了努嘴,“你这皇帝当的好没意思,衣服还要在九幽买,都没人给你烧的嘛。”

齐焱见花奴还有力气说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托起袖子故作正经一副赞扬地说道,“烧是烧了,但主要还是喜欢九幽的料子和沈婆婆这诡异的针脚。”

花奴注意到那本应绣在袖子外侧,此刻却出现在内侧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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