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谁敢伤你?(1 / 2)
若雪迅速从系统掏出两柄锐利的手术刀,快步上前,将其中一柄手术刀塞进温苓的手中。
她右手紧紧攥着刀柄,大步走出岩洞外。
野狼瞳孔一片森然的绿光,好似发光的绿色萤火虫。头狼站在狼群的最前面,鲜红的舌头衔着口水,口水一滴一滴落入泥土。身后的狼群,肚子发着呜呜的叫声。
若雪与头狼静静地对峙着。
不过几息,头狼猛然扑向若雪,若雪从系统中拿出一瓶毒药往头狼肚子里扔过去,毒药瓶碎裂,玻璃片插入头狼的肚皮中。
还好,若雪匆忙间拿出的那瓶毒药,是剧毒,不是慢性毒药。
顷刻间,头狼发出凄惨又愤恨的嚎叫,翻倒在地,呜咽几声就没了声气。狼群一动不动地盯着若雪,那青绿的眼睛发着寒光。
几乎是同时,五六匹狼向若雪扑来,若雪砸出的毒药只砸中了两匹,踉跄之中若雪被一匹肥大的狼扑倒。
剩余的几匹狼,一个张开血盆大口向若雪的腿扑来,一个狼牙已咬住了若雪的衣袖。
若雪分身乏术,上下猛挥手术刀,刀刃刺进狼群的脖子下缘,腥臭的鲜血喷薄而出,溅了若雪一脸。
另一只野狼,狼牙大张向若雪的小腿猛然啃过来,长而尖的狼牙深深地嵌入若雪的血肉,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疼痛像是燃起的火苗迅速燎原,若雪面部扭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温苓此时浑身颤抖,此时却也不敢躲在洞内,怕下一个被野狼咬中的就是她。她手中捏着那把手术刀,往死死咬着若雪不放的野狼,狠狠刺去,正中野狼的脖颈。这匹野狼疼得发狠了,便松开口,颤抖着倒在一旁。
若雪和温苓迅速背靠着背,相互鼓着劲儿,向一个个扑来的野狼刺去。
狼群或许知道两人是难啃的骨头,停下了攻势,静静地站在岩洞前,与两个姑娘对视。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缩,不能害怕。
野狼是极敏感的动物,他能捕捉到猎物的恐惧感,若雪温苓两人怒目而视,看向狼群,丝毫不敢懈怠,也不敢让野狼看出她们的乏力。
此时,十几匹狼剩余七八匹,狼群对着明月长长嚎叫了几声,便转身离开。
直到狼群消失在夜色中,若雪和温苓才放下高举着手术刀的双手,深呼一口气。
“算是过关了吧?”温苓眸光一转,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忽地各自笑了起来。
两人哪有半点世家淑女的模样,头发散乱,衣服上、身上、脸上说不清是狼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只两个瞳孔还是干净清澈的,衣袍露出的肌肤遍布深深浅浅的爪痕。
夜色愈浓,两人退回岩洞。
若雪堆起一堆干柴,点起篝火,火焰烧得噼啪作响。两人守着火堆,面对面坐着。
若雪掏出狂犬病疫苗针,给自己与温苓各打了一针。宁王与萧琰还处于昏迷之中。
温苓怔愣地看着宁王古铜色的面庞,那是她曾经无比仰慕的脸。威震天下的大将军王,她曾无数次幻想他是独属于她的英雄,那般的英姿勃发,如今躺在岩洞中,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婴孩。
“大郅国公主说得对,男儿能做到的事,咱们也可以。对吧?”温苓呐道。
“没错,你能想通这一点,我很欣慰。”若雪轻笑道。此时温苓失去了所有嚣张的伪装,两人只是患难与共、同呼吸共命运的女人。
前世的温苓一心想成为王妃,退而求其次也得是侯夫人。一心攀附别人的菟丝子,最终难逃被人倾轧的命运。
思及此,若雪与温苓相视而笑,这一回,一切都会不同。
陡然间,萧琰发出低沉的呢喃声:“雪娘,你别怪我!”
只见他双眸紧闭,眉头紧锁,发皱的嘴唇微张,表情极度扭曲和痛苦。“雪娘,我不会让你白白死的!”又是一声痛彻心扉的嘶喊声。
温苓觑着若雪被污血沾染的看不清表情的脸,会心一笑:“你未来的夫君,做梦都想着你呢!不过看样子是个噩梦。”
若雪努嘴道:“少胡说八道!”
说话间,萧琰眸光一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靠着火堆取暖的姑娘。
是梦。原来是梦。
这里没有大雪封山,没有叛军哗变。
他没有当皇帝,若雪也不是她的宠妃。
梦里的他,推门而入,便见雪娘纤弱的身子歪倒在一侧,嘴角残留着白沫,地上散落着摔碎的毒酒杯。他看见她尸身的一刻,呼吸一滞,全身的细胞都被人同时碾碎一般。
她真的死了。
他默默地走上前,打横抱起她的尸身,心口是剧烈的抽痛,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这是他宠了十多年的女人。她总是在他将要上朝前,轻轻用手拉他额前的碎发,声音娇软道:“陛下,你该上朝了,不然朝臣们总说妾身是祸水。”
他每每都要将她压在身下,“晨光甚好,须得佳人相伴,谁愿意听那群老古董吵架?”他一向不是纵欲之人,可面对雪娘他总是难以抑制体内的燥热感。
这样的雪娘,在出逃京都的那一日,死了。
她一定是怀着一腔愤恨的吧?
他亲手在大雁山挖了一口孤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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