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命抵一命(1 / 2)
姜宁兮下意识地抬起头。
一只黑猫的尾巴扫过入户门厅上的露台护栏上的花盆,花盆像是被谁施了魔法,往护栏外移动,随之滑落。
已经来不及躲闪,姜宁兮本能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坐在轮椅上的墨离枭。
她一手搂住他的肩膀,一手护住他的头部,带动着轮椅往后退了一小步。
伴随着姜宁兮的一声“小心”,花盆“哐当”一声掉在了墨离枭的轮椅前,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墨离枭惊怔地仰起头,目光正好和她对上。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注视着她的双眼。
他发现,她的眸子看起来竟是那样干净、清澈,但隐隐的透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忧伤。
众人闻声走了出来,莉娜关问:“发生什么事了?”
姜宁兮猛然回神,直起身子看向莉娜,讷讷地回答道:“一只黑猫……把空花盆推下来了。”
“黑猫?不是刘婷养的宠物吗?居然差点伤到阿离!来人,去把那只黑猫安乐死。还有刘婷这个月的月钱取消!”莉娜疾言厉色道。
刘婷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诬蔑姜宁兮偷项链的二婶。
二婶顿时欲哭无泪:“妈,我家小黑很乖的,不会推花盆。”
她本来还想说是姜宁兮诽谤,但是这次事件危及到墨离枭的人身安全,她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不敢再乱说话。
毕竟,家族上上下下都知道,墨离枭是墨鸿和莉娜的心肝宝贝。
墨离枭定睛往露台的护栏那儿看去,好像看到了贺时廷的身影,但又不完全确定,淡淡地说道:“奶奶,算了,把护栏上所有的花盆都撤走便是。”
刘婷顿时暗自松了口气,她的小黑总算是保住了。
莉娜责令道:“还愣着做什么,按阿离说的去做!”
众人吓得纷纷去搬护栏上的花盆。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墨离枭再次跟墨鸿和莉娜告别,带着姜宁兮离开了庄园。
回去的途中,姜宁兮端坐在车内,看着墨离枭抱着双臂,闭着眼睛打盹,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又救了你一命,你难道连个‘谢谢’都不会说吗?”
“我是你主人,你救我是应该的。”墨离枭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
姜宁兮闷哼地皱了皱鼻子。
跟他僵了一会儿,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子,忍不住问道:“你既然相信我这次是清白的,那你为何不相信我两年前也是清白的?”
“我之所以相信你是清白的,是因为你每晚握住的那只千纸鹤里写的是‘程遇’,不是‘贺时廷’。”墨离枭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姜宁兮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你拿走了我的千纸鹤!我就说,我怎么每晚折的千纸鹤都不翼而飞了。”
“我……”墨离枭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冷冷地呵斥,“你这种刽子手,不配拥有爱情。”
“又来了,是不是?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真正的凶手是陆安然!”
“两年前你的那个案子,是我世叔亲自督办的,我世叔向来铁面无私。你的案子,人证物证俱在,还有法院的仲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这就是陆安然栽赃嫁祸的高明之处!两年前,是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看着车子快要撞上你们的车子了,我才去抢的方向盘。如果我没抢方向盘,我们两车所有的人,都得死!”姜宁兮理直气壮的替自己辩白。
墨离枭冷笑:“这是陆安然的供词。车祸后,你被检查出患有创伤性妄想症。也就是说,你为了逃避责任,把自己臆想成了陆安然的位置,认为自己坐副驾驶,陆安然才是肇事者。”
“我……”姜宁兮顿时哑口无言。
更确切地来说,是她百口莫辩。
当年车祸发生后,她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坐在驾驶座上,明明她坐的是副驾驶。
而唯一能证明自己坐的是副驾驶的程遇,却因车祸时坐在后座上没系安全带,重伤了头部失去了记忆。
“更何况,那台车是你的。”墨离枭冷冷地接着说。
当年车祸案的资料和卷宗,他都仔仔细细地看过了,案子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姜宁兮死不认罪。
姜宁兮颤抖着双唇,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她坚信自己没有得创伤性妄想症,更没有坐驾驶座开车,但是医院的一纸鉴定书,便将她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墨离枭,我真的没有撒谎。”她哑了声,看着他锐利的黑眸,她的心口像是突然被紧揪起来似的,隐隐作痛,“如果,我能重新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你是不是就会放过我?”
墨离枭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她所说的话。
车内再度陷入冗长的死寂里,只听见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姜宁兮看着面前这个完全不相信自己所言的男人,心里又燃起了离开这个男人的念头。
离之城堡。
姜宁兮推着墨离枭进了大厅,文森特走过来禀告:“少爷,大小姐来看您了,在客厅等着。”
“嗯。”墨离枭应了声。
姜宁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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