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章 垂髻与君初相识〈番外〉(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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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生了如此龌龊心思。

我同他五岁相识,七年来他教化我的无端戾气,缓和我兄弟关系,他的一颦一笑都……

我一定是疯了。

第二日还要参加三哥封王的宴会呢,我得睡了,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看着身边睡的正香一动不动的鸿鹄,我还是红了脸。

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和他虽说都是男孩没有那样的顾及,但是一直一起睡到现在的也很少见。

那夜以后,我便同他分开睡了。

但是他没留在宫里,回家去了。我原本每日都能见他的,自从我说了不再想和他同床以后,我们除了在国子监上学时能碰上以外,私下里的交集少了很多。

不知怎么,我们好像突然变得生疏了许多。

如此又过了四年,我们十六了。

十六岁以后他便可以不用在国子监内读书了,本来他家学渊源,是我强留着他到十六岁的。

我以为,他厌倦了我的喜怒无常,不想再和我瓜葛了,要不然他怎么走的那么快,连一封手书都没留下的回了关中。

可他即便在关中,我也自然得了消息,他生病了,病的好像特别重,我和父皇告了罪,马不停蹄的去了关中。

见了面才发现他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还指挥我给他小妹扎了一个秋千。

我见他高兴,心里丝毫没有他骗我的生气,反而高兴。丝丝喜悦之情萦绕心尖。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看着他我是这样说的,他的脸红了,就像在梦里一样。

我问他是不是不想见我的,要不然怎么生了病也不说,还是我问了父皇才知道。

他却说我傻,他说陛下日理万机哪有功夫会知道他生不生病,他若是不说,若是不说的严重些,我怎么能来这关中。

好像有什么问题迎刃而解了。

我和他终于在四年以后的今天再次同塌而眠,只是心境大有不同,我想我可以搏一搏,也许我所求之就在身边。

我对那九五之尊并没有多少兴趣,也如同母妃期许的样子活的肆意放浪。

我算是大胆而热烈的,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趁着他去吹灯,我挪了挪位置躺在了里面。

这样等他再躺下的时候就在我怀里了,夜已经深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皂荚的味道心猿意马。

他应该是睡着了,那我就放肆这一回,乘着月色朦胧我是脑子一热,我亲了鸿鹄一口。

和想象中一样,香香软软的。

鸿鹄大概是睡得很沉,没有反应。我有庆幸也有失落,庆幸他没有感觉,又失落于他睡得正香。

在关中的这半个月里我过得相当快活,就是有点不喜欢鸿鹄那个妹妹,感觉那小丫头邪性的很,一眼就能看穿我心里所想。

她还来警告我,离我的鸿鹄远点。就她?小屁孩,我还不放在眼里。

在我要离开的前一天,是鸿鹄的生辰,他十七了。

听那个小屁孩说,他家有个规矩,男孩十七岁时要定一个字在将来及冠的时候用,她说如果是我取得,鸿鹄大概会很高兴。

我这人其实不爱看书,可是取字这样的大事我一定得拿出我的毕生所学。

玿为美玉,我的名字正好也是玉中礼器正好相配。

我和鸿鹄一边商量一边定字,他也觉得这字不错。

我其实还想了一个字,一开始没好意思告诉他,他问了我好几遍我才干干巴巴的说出来。

“玿…玿卿”

他问我为什么是这个字,我只对他说卿是官称。他点了点头不疑有他。

但我心里所想是:人事萧条春梦后,梅花五月又逢卿,我望有朝一日,汝为吾妻,称卿称我。

我感觉从那日以后,我和鸿鹄,不对已经可以叫他玿卿了。我同他之间只是一层窗户纸了,但又觉得他离我相距甚远,我怕是只是襄王有意。

我回了京都之后两个月,他才从关中回来。

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和海南枝一同回来的。

海南枝什么时候去的关中?真讨厌!从小就喜欢缠着我的玿卿。

海南枝是海家这一辈的独子,两代单传,之前是我九弟的伴读,只是我九弟失足落水去了,他怎么活的那么好,看着他就觉得烦气。

这不,我的玿卿才和我坐了没一会儿,他就让人过来把他请走了。

不过玿卿同我说过两日再和我一起,我已经和母妃许诺过绝对不会碰皇位的,我准备带着玿卿去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去玩,去看看那湖光山色,说不定他一高兴,我就敢同他说我心中所求了呢。

可是,这一等就是半个月,等我再能逮到出宫的机会时,他被关起来了。

我在长孙府门外,被人拦着进不去。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干着急。

回到了宫里,只见母妃端坐正殿之中,她从来没有这般正经过。

她问我知不知道,长孙桐凰有龙阳之癖。

我如何能不吃惊,我心心念念的,不就是他能开窍吗,我要知道他是…我还至于等那么长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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