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5章（1 / 1）

“大哥，这是我们夫妻二人为你挑选的礼物。”栎垶按照白愁飞的示意，敬过茶后又递上了礼物，看苏梦枕满眼悲恸，脸色惨白，她觉得白愁飞这样刺激一个病弱到这般程度的人，实在太没底线了。

在看清盒子里是昨天摔碎的玉佩之后，她更是感到一种被利用的强烈反感，两个人都有病，她居然还要帮着一个伤害另一个，道德感强烈的谴责了她的内心。

“你们兄弟二人有事尽管聊，我先出去了。”栎垶生着闷气回到车上，努力平复着心情，跟自己说白愁飞精神方面被药物影响，不能按普通人的观念来要求他，而且如果当时不是他挺身而出，以苏梦枕病弱的身体，只怕会直接死在大牢里。

不一会儿白愁飞出来，满脸得意的上了车，栎垶还是没忍住赌气的说了句“利用人刺激个体弱的病患就让你那么得意？”说完扭过头去不想看他。

可是白愁飞冷白的手却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转过脸来看他“利用？你眼下乌青，弄花唇妆来帮我加码也算利用么？”他的眼睛又泛起了红，一字一句的咬着字“早知你会这么心疼，我应该留你一起，看他因为我们‘夫妻恩爱’吐了一地的血。”

“你！”栎垶此时又惊又惧，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做了帮凶，可是下颌的痛让她不敢再说过激的话来刺激他。

“你这样……会快乐么？”因为害怕和羞愤，还有对苏梦枕的愧疚，种种繁杂的情绪化为眼泪滴落在白愁飞的手上，他在那双水波决堤的眼眸里看到一种对自己可怜的情绪，手上的青筋暴起，拼命控制着力道怕它失控会捏碎手里的脆弱滑腻。

“为什么不快乐？他苏梦枕的一切我都要拿走！让他知道我不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唔……你以前……不是怎么想的……不然也不会替他入狱……”栎垶感到下颌差点碎裂，强忍着疼安抚他的情绪“没有……及时救你出来……是他们不仁不义……还是没有办法……”她按住那只颤抖的手，微微用了一点力“相比苏梦枕，其实我更心疼的是你……”

她知道这话一定能让白愁飞暂时恢复一些理智，或者因为思绪混乱而放开手，虽然有自救的成分，但从栎垶的角度看来，也的确是事实。

她轻轻揉着酸疼的下颌，拼命回忆以前看过的关于心理问题的书籍。“你替他吃了那么多苦，他们却没能救你出来，熬过那些地狱般的日子，我知道你是绝望失望到了极点的……”把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感到掌心传来了颤抖和挣扎“我想你明白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好起来，别再被噩梦折磨……”

白愁飞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光，虽然昨天开始雷纯就表现出了各种古怪的行为，但今天她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他着想，大婚仪式时她还百般不情愿，仅仅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发生这天翻地覆的转变，这太不能理解了，就算苏梦枕现在是她的杀父仇人，可她一直是不愿意杀他的。再结合刚刚刺激苏梦枕时她的反应来看，或许有什么计谋也说不定……

他冷静下来，反手回握了她安慰的手，感到那手本能的往回抽，但没挣脱也不再继续动作。他感到眼睫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轻拍指尖，笑容浮上嘴角“我们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