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粉融香汗流山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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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我家护卫这么多,这个安世子说翻墙就翻墙。”

说着,尉迟姝深深望了眼折玄烛,继而说道:“若这是始安罢了,但这是京城,达官贵人许多,受了委屈都难以发泄的地方。世子这是利用职务之便,以查细作之名替你查清被追杀的真相。你让阿姊安心睡个觉,乖乖地听阿姊的?待你熟悉了京城,摸清京城局势,随你闹腾,可好?”

她的声音温和平淡,同她的手一样,充满了京城语调独有的小意。

温灵籁原先不觉有什么,眼下叫她这么一轻柔安抚,鼻尖反而起酸,长睫轻轻一眨,眼里便晕开了光。

太委屈了!别人穿越了都能得个好经历,什么金手指啊特殊技能啊。为什么到她这儿,啥也没有,就一普通的凡人。来了就是没娘的日子,这也罢了,被那糙汉父亲带去封地,倒也快乐过了几年人生。只是这才好不容易长到十五岁,一出远门就是遇歹人,一到府邸就被冒名顶替,一入府邸就被官兵抓捕。

“你个小呆瓜,怎么长大后比小时候爱哭,咋说哭就哭?难不成在南境始安待久了,变成水做的了?”尉迟姝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帮温灵籁擦泪。

“无事无事,愈长愈忧思。”温灵籁哽咽道。

想着温灵籁从前未有姊妹兄弟与阿母的日子,体会不到寻常人家的幸福快乐,尉迟姝叹了叹气,眸中泛起冷意,“你好好歇息,阿姊替你扫平后续之事。”

温灵籁明了,尉迟姝外表看似柔弱,手段却是了得。

自掌管太傅府中馈后,有多少私藏祸心图谋不轨之人,都叫她不动声色地收拾了去。不仅太傅与她阿父阿母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些被打发走的人,嘴里也无半句怨言,甚至还有些感激,可谓兵不血刃的典范。

这些尚算小事,那尉迟姝以布行家业安置眼线,用女子之口可收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的大大小小信息,保太傅府在储君之争安于漩涡之外,可算前瞻大事。

“好,阿姊,我听你的。”温灵籁抿了抿唇,睫毛纤长翘卷,低低覆在那双乌黑的双眸之上,烛光透过灯盏绢面,在她眼睫上划过,留下粗画光华幽微。

——

始安郡王府。

月亮挂枝头,明亮得瞧不见四周星辰大海。

银辉洒在庭院,屋内灯光微弱,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甚。

跪在地上的女子心跳加速,眼前晴朗如玉、外表温雅的男子眼神阴鸷可怖。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犯下什么罪,只知晓眼前的男子神情阴鸷,全然没有期待见到主子的喜悦之情。

她慌乱得眼睫乱颤,小声询问:“主……主子。”

哪想男子似乎全然未察觉到她的紧张,俊脸慢慢贴近,离她一臂远距离停下,扬起手中的长剑挑着女子下巴,嗓音低沉:“听闻今日始安县主找上门来了。”

男子眸色幽深,紧盯她白皙纤细的脖颈。多好看,跟漂亮的花骨朵似的,怕是一折就断。

“江一,回话。难不成,你真当自己是县主了?”

与温灵籁长相一模一样的江一绷紧神情,心思微转,在男子脸色变得更冰冷之前,表忠心道:“回主子,江一从未有过异想。只是……今日上门之人我不知是不是真的县主。”

“呵呵……她与你现在模样无异,你不知她是始安县主……”

屋内昏黄的烛光拉长了两人的影子,男子让江一站起来,江一来不及细想主子变性情的缘由,连忙弯腰起身,还未站稳时,纤腰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揽紧,腰间是白瓷如玉的手背,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那手中的力道,强劲到令她仓皇。

男子的眼神从江一脖颈不经意地掠过她微红的耳尖,眸色幽深,手在她背脊和腰间来回抚摸,脖子处衣襟口被不留意间弄散,袒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往下便是那鼓囊囊的雪脯。

松散的衣襟内春光若隐若现。江一动了动红唇,眸色闪动,脸颊上的绯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妩媚万分。就这一瞬间,男子厌弃地将江一松开,室内迤逦瞬间消散。

若真的是她,才不会这般饥渴难耐!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细细擦拭自己的手。江一清楚地看到手帕上绣了歪歪扭扭的字:停云。

“停云”乃是始安县主温灵籁的字。

江一眸光黯淡,心里苦涩翻涌,原来她一直都是真真切切的替身,而卫辞动心的人从来都不是她,那年卫辞温和一笑,不过是她沦陷的开始……

“主子息怒!江一七岁家中遇难,与母亲兄长相依为命逃到湘徽郡,八岁与亲人走散,流失在合江城,饿倒在街头,偶遇老夫人。因老夫人的那碗饭,江一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入府八年……不曾如奴如仆,日日琴棋书画相伴,老夫人与主子对我恩重如山,江一愿粉身碎骨报答老夫人与主子对我的恩情。”江一忙道。

卫辞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番话,不动声色地往椅背仰了仰,薄唇略掀起淡弧,“那便好,盯紧了始安县主的动静,有点风吹草动速速寻我来,切莫伤着她。”

待江一低头应声后,卫辞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突然出现般,突然消失了。

翌日阳光依旧。

温灵籁日照三竿还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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