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孟庄锁菁罗(1 / 2)
哗啦一声响,小舟停靠在一个水洲之前,孟祯一怔之下,这才回过神来。
庄丁见小姐回来,纷纷过来帮忙。系船的系船,抬鱼的抬鱼,忙前忙后,倒将沈渭闲在一边。
沈渭笑道:“这回可沾了孟姑娘的光,做了个甩手掌柜。”
孟祯也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今日你是客人,本该如此。”
沈渭见渡口上停满了客船,不远处人声鼎沸,暗道孟家交友广阔,此番不知有多少人来, 不知该兴奋还是紧张。
当下三人并肩而行,穿过两排垂柳,只见前面楼阁纡连,宏伟气派,便是孟家庄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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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茶功夫,三人走到院前,门口迎客的正是那管家马大贵。
他远远瞧见孟祯人来,忙唤家丁将身边赶礼的客人迎进庄里,随即一溜烟冲到孟祯跟前,苦笑道:“小姐你可算回来啦,两位少爷可回来多时了,左右瞧你不见,大少爷可把我狠骂了一通,说巳时两刻前再看不到你,就要割我耳朵下酒,小人可担待不起,您快随我去紫薇厅吧。”
马大贵边说边半拉半引着孟祯往门里走去,孟祯还想跟沈渭再说上几句,可话到嘴巴,便被周遭来往的人声淹没过去,只剩下咿咿啊啊的散碎之音。
竹英叫了声“小姐等我”,也两步并一步跟上去了。沈渭愣了下神,正想随她进府,大门两侧的家丁却快步上前,挡了去路。
沈渭一愣,忙道:“你们拦我作甚,我要进去!”
“请问公子可有请柬?”迎面家丁身形未动,不见有半分相让的样子。
沈渭皱眉道:“请柬嘛,没有。方才你们也看见了,我和你们小姐,还有竹英,我们三人一路过来的。况且我平日里送鱼,和你们几位也相熟,为何偏要拦我进府?”
“今日不同往昔,进府须有请帖,否则恕不接待,还请小哥回去。”那家丁皮笑肉不笑应了一句,旁边几个家丁也紧上前了一步,几人并肩而立,倒似一道天堑横亘在沈渭和庄门之前。
沈渭忽想起那马大贵方才跟孟祯说话时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褶子肉把他两眼挤成一道缝,倒瞧不真到底是什么神情。
如今想来,原是埋着这出呢。
沈渭也不恼,见多说无益,转身就往来路走去。
只见他左走右拐,忽快忽慢,不多时便行到一处偏僻庄墙下。
这庄墙高约七尺,恰有一棵桃树粗枝从内伸出,绿叶繁茂,挂满了青色小果,正垂到沈渭头顶处。
沈渭伸手拉了拉桃枝,见其结实可靠,便一手攀枝一脚踢墙,三两下便翻进了庄里。
原来沈渭得孟老爷垂青后,孟祯常在听学之余带他在庄内闲逛,除了庄里几处外人免进之地外,已将孟家庄里外行了大半,故而对何处可以进院,倒颇有些心得。
沈渭落脚之处在一座偏院里,地方不大,靠墙处种着几棵桃树,树前假山小池,十几尾锦鲤在莲叶间安然游动,四周寂寂,难觅人声,想来离设宴之地颇远。
沈渭拍拍裤脚泥土,正准备寻路去紫薇厅,忽从假山后窜出几人,为首的竟是那马大贵。
“臭小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你说巧不巧?”马大贵“嘿嘿”一笑,双眼阴鸷直盯着沈渭不放。
沈渭被他看得心里发慌,额上后背不觉爬上一层薄汗:“你派人跟踪我?”
马大贵冷笑道:“此话从何说起,爷爷我只是见你入庄行窃,职责所在罢了。”
沈渭心中一紧,争辩道:“行窃,我可窃了什么。”
马大贵双眼在沈渭身上一扫,冷哼道:“你这小家伙跟我装什么蒜,菁罗坊的东西,也是你消受得起的?还不把他给我捆起来!”
几个家丁轰然答应,拥将上来。沈渭脑中空白一片,眼见几只手抓到自己身上,心一急,忘了身在何处,肩膀一缩,反手就往那几人头上打去。
耳听得几声惨哼,那几个庄丁龇牙咧嘴,纷纷缩手。显然这几人平日里闲散惯了,真动起手来,却不是常年干体力活的沈渭对手。
马大贵大骂了一句“废物”,甩了就近家丁一个耳光,自己跳将上来,狠狠一记肥拳,打向沈渭胸前。
沈渭伸手挡去,只觉虎口一震,已被马大贵死死攥住,他急忙回夺,奈何气力不济,只一下,便被拽了个踉跄,半跪了下去。
众家丁见状,一拥而上,只一会儿便将他摁在地上。方才被打的众家丁又在他身上狠踩了几脚,始才消停。
马大贵揉揉右手,冷笑道:“宴席在即,诸事繁忙,先将这臭小子押到地窖关着,待我此间事了,再来拷问。”说罢肥臀一扭,扬长去了。
众家丁闻令,便用腰带将沈渭捆了,推入庄内。家丁们多少吃了沈渭的亏,心有怒气,纷纷投桃报李,揍得沈渭浑身青肿,嘴角淌血。
沈渭一瘸一拐,被带到一座地窖门前,众家丁将之推入窖中。沈渭仰面摔倒,后背及地,只觉骨头欲裂,疼得几乎晕了过去。
一家丁见他可怜,心生恻隐,叹道:“小子,要怪就怪你平日里和小姐走得太过亲近。实话告诉你,今日两个少爷回来,同行的便是青崖派莫掌门和莫公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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