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错乱的空间（2 / 2）

心锻炼他们，没有直接指出。

“工作人员走开了？”

“这个地方的灵力波动特别大。”

“应该不是这个地方大，而是这个灵域波动特别大，居然是一个可以随意移动的灵域，有趣。”

晏舟示意他们摘下自己戴的设备，现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真真切切的灵域而不是人为的幻境，这里也没有什么古堡，而是伫立在悬崖绝壁上的一座通天古刹。

“灵域里的古刹？也不知道是人造的还是妖建的，”晏舟觉得有趣，举步迈了进去，“走吧，站在外面也看不出来什么东西的。”

“你们等等，我先去看看前面的路。”晏舟信步朝前走去，这千年来他的灵体一直在人鬼界游走，灵界他去过无数个，深知这些灵域的恐怖。

尤其是这个灵域已经形成了规模，甚至还有了像模像样的建筑，也不知是吞噬了多少生命形成的规模。

季青和苏子昂听话地站在后面，他们虽然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但是对于比师傅还要学识渊博的晏舟是言听计从的。

晏舟推开古刹的大门，门板发出的吱呀声响尽显它的老旧破败。

一眼望尽的空间里，

一个老和尚独自跪在正殿的蒲团上，嘴里喃喃念着经文。灵域之中无岁月，也不知这样的场景持续了多少年。

似乎是终于听到了晏舟故意踩踏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老和尚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生生拽住，扭曲着转过头来。

“你们是何人，胆敢闯进佛门圣地。”

看着老和尚只剩下枯骨和两颗溜圆的眼珠子的脸，饶是自诩见识过许多灵怪的季青也被怵得心头一紧：“太恶心了，”他朝着苏子昂念叨，“不人不鬼的。”

晏舟颇有礼度地作了一揖：“我们是来登山游玩的人，在山中迷失了方向来到此处，敢问大师，这里是哪里？此时又是什么年月？”

身后的两人疑惑，问地点就算了，问年月干什么，灵域里面根本就没有时间概念。

老和尚一张嘴，他们才觉出不对味来：“这里是阳华山深处，年月嘛……大约是龙朔……我记不清了，我在这儿待了太久了，都不知道年月了。看你们身上的衣着，是不是过去很久，改朝迭代了？倒是很有《桃花源记》的意味。”

“我们在山里走了太久了，又饥又渴，能否在此借宿一宿。”晏舟不随着他的话走，现在留下来探查才是当务之急。

“你们自己去偏殿收拾一下吧，我佛慈悲，愿意收容有难之人，只是我太老了，老得站不起来帮你们收拾了。”

“无妨，无妨，我们自己可以打理。”晏舟招呼两个后生来帮忙，他们走上来，才看到老和尚破烂衣服下面，两条腿都生出枝桠，连接到地下。

“这老和尚是人是鬼还是妖？怎么还有树枝一样的腿？”一到偏殿，季青就忍不住发问，实在是这个老和尚的存在太过蹊跷。

往日他们在灵域里多是只有幻境不见人神，或者是有人操控了灵域，这样与灵域共生且姑且能称作“人”的角色，实在是第一次见到。

“这大约能叫做这个灵域的主人吧，整个领域算是和他的意识共生的，他在这里有千年了。虽然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是你们刚才看到的树枝一样的腿，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居然还有人会臆想自己是一棵树，可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们俩照顾受伤的晏舟，合力铺好床铺，勉强在这个连落脚地方都没有的古刹里面整理出一席可以休息的地方。

“夜色深了，我们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处理。”

灵域其实没有昼夜之分，天空是漫无边际的漆黑。但是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他们必须做点什么，与其漫无目的地寻找，更好的办法就是让黑夜早些到了，月黑风高夜，特别适合发生点什么。

这个空间似乎也是有意识的，随着他们“入睡”，更加多的阴沉昏暗从四面的房间里朝着床铺涌过来，在昏暗里逐渐有无数的枝桠开始蔓延，一根一根的，搭在他们的手上，腿上，缠绕在他们的躯干上，几乎要把他们全部吞噬。直到终于感受到了窒息，三人才控制不住，用灵力震断了枝桠。

这些树枝和和尚身上延伸出来的是一样的，几人毫不犹豫，直接闯到了正殿里。和尚还保持着他们刚刚见过时的姿势，虔诚的姿态丝毫未改，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念着什么，但是略懂点经文的晏舟听出来，他的经文是倒着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