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聪明迪恩（2 / 2）

扭曲变形。

门外，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色风衣当中，头戴黑色圆礼帽的壮汉，右手里攥着门把手，他将整个门板连带着门框一起推进房子。

柏肯·梅二尔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随遇，余光中却不动声色的瞄了一圈，把屋内上上下下都扫视了一遍。

偌大的房间里，就摆了一张写字台跟两把椅子。

呵，穷逼。

就这个穷酸样，也就比塞西尔家多出一张写字台罢了。

推己及人，柏肯·梅二尔虽然没有低头，但是早就已经用余光，里里外外的把迪恩·温彻斯特给看透了。

这种熟悉的如同照镜子的气息——不用确认过眼神，是同为穷逼的味道。

柏肯·梅二尔不动声色的将抬起的右脚缩回，默默的把“整个门框连带着门板”靠在门口的墙壁上面。

“鞋太脏，太失礼，就不进屋打搅了，我是来接您回家的小公爵。”

他一边说着话，不仅没有进屋，还就这么把缩起来的右脚踩在门槛上面，左脚留在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侦探事务所外面，脚尖点地，向右旋了半圈。

柏肯·梅二尔手上十分自然且流畅的放下门板，右手握拳，虎口向内，捶在左边肩膀上。

他垂下头前，眼神抛给随遇，暗示他赶紧走，嘴上却一丝不苟一边转身一边说道。

“向您致敬。”

“小公爵，我——嗯，布鲁斯他十分担心您，假如您下次想一个人外出，日落前，无论如何都不要忘记回家。”

“是日落前，一定要回家。”

他背冲着随遇，又强调了一遍。

“黑夜可怕，可比黑夜更可怕的是，有人会利用黑夜作掩护。”“您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前两天夜里，您是如何被祖尔·格拉布从‘那里’给绑走的吗？”

“嗯······尼古丁他？——他是你的手下？”

迪恩·温彻斯特，这会也彻底反应过来。

但是，他右手手持的燧火枪枪口方向不变，只是从半蹲的姿势站起来，隐约站在随意和柏肯·梅二尔中间，肩膀挡住一部分玻璃，他微微侧目，向随遇询问道。

随遇点点头，迪恩·温彻斯特枪口又向贴在窗户上鼻子都压瘪了的狼脸指去。

“外面的——那个傻不拉几的狼人也是？”

“嗯，窗户外面的那个叫布鲁斯。”

迪恩·温彻斯特收起遂火枪，“布鲁斯？‘贪欲之狼’，太阳公爵狼骑队最后的那个队员，那么门口站着的那个嗯——吝啬——嗯谨慎的男人。”

“不用说，就是太阳公爵护卫队的队长‘碎颅者’食人的柏肯·梅二尔了。”

随遇冲他挑眉。

“迪恩，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迪恩·温彻斯特耸了耸肩，“怎么说我也是个驱魔人不是吗，再说了——实在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们塞西尔家族太出名？”

随遇心想，啊对对对，你是个穷逼驱魔人，不是预言家，是我们塞西尔太出名。但他余光扫到被柏肯·梅二尔放在一边的门板。

鼓起一脸真诚微笑的冲迪恩·温彻斯特点头示意，一边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站在门口变成走下台阶的柏肯·梅二尔的背影说道。

“柏肯大叔，我、我只是在家里待着无聊，所以早上准备出门转转，换一换心情而已。没想到，转着转着就发现了这家这么有趣的驱魔事务所。”

“有趣？”

“有趣？”

“有趣？”

柏肯·梅二尔背对着随遇的背影说道。

一直把脸蛋贴在窗户上的布鲁斯，脑袋转成180度，露出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些狰狞的微笑说道。

“大名鼎鼎的温彻斯特兄弟驱魔事务所”，空荡荡的甚至已经没有门框的房间里，中年谢顶、发福的迪恩·温彻斯特，仅有的几根头发被从门外吹进的夜风吹乱，他转头望向门外说道。

嗤——

嗤————

呜呜——

尖锐、刺耳的汽鸣声争先恐后在随遇耳边响起，大量炙热的白色水蒸汽，从窗户外面的罗德斯特街道井盖上预留出来的小孔里，向着夜空喷射出来。

铛、铛、铛——

铛——

嘟嘟——

一连着九声钟鸣，隐约可以听见，那是从呲临的威斯敏特街上的某一座教堂内传过来的。

传到罗德斯特街上的钟声，在寂静无声的黑夜当中，在夜空下，和着哨声久久回荡。

新安苏维尔维尔历，53年冬。

凌冽、刺骨的寒风乘着夜色，入侵了新安苏维尔维尔，这个国家的首都“敦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