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接、化、发（1 / 4）

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

那天

太阳从西边升起

海水倒灌上天空

月亮被云彩浇灭

土地

波涛汹涌

火焰卷着星星一起走向死亡

啊，光明之神消散在光里

嘶哑的低语

从此在夜间千万别回应

农业女神死在秋天丰收的夜里

尸体压倒麦穗

有一扇门被推开

世界从此被改变

诸神陨落

就在黄昏

黑夜是一条长长长长的河

尸体向着岸上游

安静

恐惧

祂们说

黑夜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神

和万物说

不信仰我者

光明自此破产

文明不敌野蛮

智慧退避凶悍

黑暗降临

影子挺起腰杆

把躯体踩进肮脏的泥泞

祂们

大口咀嚼吮吸着我们的血肉

夜晚过后

到处都是哭声

仁慈的神啊，你们抛弃了我们

有的人痛哭

有的人俯首

有的人于绝望中自杀

有的人献上骨肉

乞求救赎

刽子手在血泊里叩首

仁慈的神明啊，求您不要抛弃羔羊

还有的人在呐喊

神明啊，你们抛弃了我们吗

不！

是我们抛弃了神

他说

他们说

如果世界由此坠入黑暗

我必是你们的太阳

他是攻无不克的矛

恶魔在他的荣耀之剑下授首

他是狡诈的狐

食尸鬼千丈的白骨城墙挡不住他的计谋

他是最坚固的盾

图腾与野兽之主因他驻足

她是缔结着他们的花蕊

他们高呼

人类必将再次伟大

他们呐喊

纵使我们忤逆神明

他们背朝灯火

他们立下誓言

但是

帝国还是失去了他们的英雄

所以

我们诅咒这个该死的世界

是的

既然黑暗已至

既然他们已经长眠

那么

就由我们来点亮灯火

我们抛下家人

我们遗忘美好

我们失去太阳

我们丢掉人性

我们放弃所有

我们前进

只要前进

前进

前进

前进

不择手段的前进

至死方休

假如我倒在黑暗种

亲爱的战友

请务必不要为我而感到哀伤

拾起我的刀枪

我将继续挥洒我的勇气和人类的荣光

我们坚信着

不可名状的，终能描述

原来不死的，必将死亡

无法打败的，成为故事

不能记述的，不再异常

星空璀璨，日月昭昭

惟愿

长夜不再吞噬生命

但愿

时间不曾忘掉他们的荣光

既然

先祖能夺回土地

我们一定可以夺回属于我们的天空、陆地和海洋

我们同样可以如他们一样

被子孙后代吟咏、传唱

或许

你我随时会倒在路上死亡

但是

人类必将永恒

谨记

若群星不在

我们就是灯焰

我们身后就是万家灯火

迪恩·温彻斯特低沉沙哑的叙述声里，随遇跟着一起轻轻在房间内哼起。

他没有跟着迪恩·温彻斯特一起单手拍打胸口，他手指点在椅子上，发出。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的节奏。

他唱到个别长句子时，居然还会已一种哼哼唧唧的，那是一种说不出有多古老的腔调在咏唱着。

随遇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首歌谣。

这是一个已经逐渐被后人遗忘变成神话的故事，这也是一个应该被后人不断遗忘的神话故事。

可这却是一个不该被后人遗忘的壮丽史诗。

长矛腐朽，贤王逝去，沧海桑田。

历史变成吟游诗人编织的童话故事，故事里英雄已经失去了荣光。

人们更喜欢听“英雄”的黑历史和花边消息。

但是歌谣里没有说错，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

几百年前，还是大名鼎鼎的塞西尔大公外出钓鱼，有骑士抛开鱼腹看见一张帛书写着“塞西尔兴，太阳王”。

后又有一石人从河道一路走入塞西尔家族领地，一路高呼。

然后自那一代的塞西尔公爵起，整个塞西尔家族就开始了长达数百年轰轰烈烈的揭竿而起运动。

结果不仅塞西尔不仅没有兴，反而把领土越折腾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