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人、侦探和贝尔兰德街区(1 / 3)
“住在我家楼上的洗衣妇葛兰敏女士,昨夜跳楼自杀了。”
“一起死的,还有被她搂着怀里,才刚满16岁的女儿,玛丽·佩尼斯小姐。”
委托人说道。
“可我却不知道她们坠落时间,我甚至都不知道玛丽·佩尼斯小姐跳楼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我阳台上种的花。”
他痛苦的捂住脑袋,呜呜的哽咽起来。
“她最喜欢的波斯菊,昨天傍晚开花了。”
“哪怕,早已经错过了花期。”
随遇和迪恩·温彻斯特安静的听着。
“玛丽小姐,她最喜欢波斯菊了。”
“侦探先生们,你们知道波斯菊吗?”
“阳台上种的郁金香跟芦荟也长得飞快,对了,还有一株不知名的藤蔓,早就撑开花盆,阳台都快放不下它了。它努力延展,没有依附任何东西,就快爬到她家阳台上了。”
“我们昨天中午见面的时候就说好了,波斯菊开花的时候,就一起去旧帝国皇家蒸汽研究学院参加入学考试。”
“为此,我们明明已经攒了两年的钱。”
“先生们,你们也知道旧帝国皇家蒸汽研究学院吧?”
他似乎是在表达对满意安静倾听的随遇和迪恩·温彻斯特的不满,粗重的大声的问道。
随遇:······
他是真不知道。
迪恩·温彻斯特适时的开口。
受“黑雾”和一代开拓者们影响,安苏维尔维尔人很少有真信徒,大部分人都是泛信徒,有事儿谁都祈祷几句,没事祂们算——算老大。
只是对于这些泛信徒,众神教会创办的周末学院并不会敞开大门。
而安苏维尔维尔颁布的《义务教育法令》,是名义上的“免费”,中低等教育学杂费全免,四公议会甚至为此还专门成立了中低等教育委员会。
并且每年都有专项提供的大笔“教育款”。
但是昂贵的“知识税”,“补习费”,和“餐饮费”令众多的公立初中等学校每年都在消失,或被教会与贵族收购。
而教会学校,一周除去学杂费全免,不收“知识税”,“补课费”外,还每天都免费提供一份“午餐”,付出的代价,也仅只是要求教会学校毕业的学生,必须严格保持本宗教信仰。
假如有人想改信别的教会,也只是需要补交1兰斯特洛就可以。
但是委托人口中的旧帝国皇家蒸汽研究学院,综合来看初、中等教育一周仅收一便士,近乎于免费。
只是类似于随遇前世的“职业技术学院”,培养出来的学生与齿轮,黄铜,发条,轴承,动力传导装置,蒸汽机械有关。
而这些,又属于是间接接触“那些东西”的高危职业。
因此也往往很少有平民去选。
更何况,旧帝国皇家蒸汽研究学院的学费,已经属于是真正的高等教育,不仅需要掌握有蒸汽与机械知识,同时还需要学员掌握文法与数学。
“是的,知道,我们知道,我们都知道的。那可真是一所优秀的学校。”
迪恩·温彻斯特附和道。
迪恩·温彻斯特向着委托人方向微微前倾十度左右身子。这是一个与人交流的最佳角度,既表达了亲近和认真倾听。
同时又不会因为距离靠的过近,令对方产生接近焦虑。
“我还听说,从那里毕业的学员会直接进入蒸汽院或者是机械城,对吗?”
迪恩·温彻斯特一边提问,脑袋还向着委托人轻轻点了点,赞扬了他的优异。
委托人坐在写字台对面的椅子上,他又好像没坐在椅子上。
他的脸庞消瘦,皮肤苍白,身上的黑色马甲洗的已经泛起一点点白,头发乱糟糟的从半高礼帽四周迫不及待挤出来。
两手抱头,他渐渐的蜷缩成一团。
“是的,是的侦探先生。”
“明明,波斯菊傍晚就开花了,明明玛丽小姐天亮就能看到了。”
“为什么?”
他单薄、瘦弱的肩膀抖动,头埋在双臂之间,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
“为什么?”
他忽然抬起头,看向随遇和迪恩·温彻斯特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们昨天中午见面的时候说好的,波斯菊开花的时候,一起去旧帝国皇家蒸汽研究学院参加入学考试。”
他的声音重新响亮起来。
“为什么?”
“我们这样的人死了,难道就和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样?玛丽小姐和葛兰敏女士自杀了。他们连门都没有进去,就这样对我们说的。”
“再也没有玛丽小姐这样的人了,她喜欢的波斯菊看不见了,她约定好的学校去不成了。可他们却说,屋子里不用进去了。”
“她们这样的人,他们已经熟悉的不用进门。她们的味道,就和工厂里的浓烟一样,风一吹就散了。”
“所以,玛丽小姐是自杀的。”
“玛丽小姐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
他激动的挥舞手臂,打掉头上戴着的礼帽。
咬牙切齿的说,“她说过的,她喜欢波斯菊,喜欢它花开时的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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